馬嘉祺被她撞得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涼的防火門。

洛鴛"想你了。"

洛鴛把臉埋在他制服第二顆紐扣的位置，聲音悶在他胸膛。

她身上還帶著化妝間的柑橘香氣，混合著微微的汗意，讓馬嘉祺想起小時候她偷喝自己汽水后留下的瓶口甜香。

他喉結(jié)滾動，手臂條件反射般環(huán)住她纖細的腰肢，又在觸碰到衣料的瞬間驚醒似的松開。

馬嘉祺"別鬧。"

聲音比想象中更啞。

馬嘉祺"萬一有人..."

洛鴛"那又怎樣？"

洛鴛仰起臉。

她今天涂了帶細閃的眼影，眨動時像蝴蝶抖落鱗粉。

這個角度能看清她鼻尖上幾顆淡得幾乎看不見的小雀斑，是那年夏令營曬傷后留下的。

馬嘉祺突然伸手捏住她鼻尖，力道很輕地晃了晃。

馬嘉祺"被看見的話，明天論壇頭條就是《學(xué)生會會長深夜誘騙女同學(xué)》。"

洛鴛"明明是女學(xué)妹誘騙學(xué)生會會——"

尾音被突如其來的吻截斷。

馬嘉祺低頭時帶起一陣微風(fēng)，唇瓣相貼的溫度比想象中更燙。

這個吻像蜻蜓點水，一觸即離，卻讓兩人呼吸都亂了節(jié)奏。

洛鴛瞪圓的眼睛里映著應(yīng)急燈慘綠的光，看起來像只受驚的貓。

馬嘉祺"走了。"

馬嘉祺已經(jīng)彎腰撿起書本，神色平靜得仿佛剛才偷吻的人不是他。

只有發(fā)紅的耳尖暴露了心跳的頻率，在轉(zhuǎn)身時被洛鴛敏銳地捕捉到。

馬嘉祺把圍巾扯下來裹住她脖子，纏了兩圈還打了個結(jié)。

馬嘉祺"十一月了還穿這么薄。"

洛鴛低頭嗅了嗅圍巾，上面有他常用的薄荷洗發(fā)水味道。

她突然笑起來，把半張臉埋進羊絨織物里，聲音含混不清。

洛鴛"知道啦，哥哥。"

月光從走廊盡頭的窗戶斜射進來，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一前一后，卻在地面悄悄交疊。

地下戀的第三天。

正午的陽光透過食堂的落地窗斜射進來，將不銹鋼餐盤照得發(fā)亮。

洛鴛用筷子尖戳著米飯，米粒沾上了紅燒肉的醬汁，在陽光下泛著油潤的光澤。

萬能女"哎，洛鴛..."

同桌突然用手肘輕輕撞她，聲音壓得極低。

萬能女"你看三點鐘方向——你哥怎么一直盯著你？"

洛鴛的筷子尖在米飯里頓了一下，一粒米粘在了筷子上。

她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抬眼，視線越過嘈雜的人群——

馬嘉祺坐在靠窗的位置，陽光給他的側(cè)臉鍍上一層淡金色的輪廓。

他正低頭喝紫菜蛋花湯，修長的手指捏著白瓷勺，動作優(yōu)雅得體。

但洛鴛注意到，他的碗微微傾斜的角度，恰好能讓他的目光越過碗沿，穿過蒸騰的熱氣，直直地落在她身上。

那目光像一道有實體的線，從她的眉骨滑到嘴角，最后停留在她握著筷子的手指上。

洛鴛突然覺得指尖發(fā)燙，仿佛那目光帶著溫度。

就在她抬眼的瞬間，馬嘉祺似乎察覺到了。

他的喉結(jié)不明顯地滾動了一下，立刻垂下眼睫，裝作專注地攪動碗里的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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