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嘆了口氣,舉起牙膏管。
馬嘉祺"我說這個。你每次都從中間擠,牙膏管都變形了。"
洛鴛趿拉著拖鞋蹭過來,就著他的手擠了段牙膏開始刷牙,含混不清地說。
洛鴛"這樣多方便啊,從底部擠多費勁。"
白色泡沫沾在她嘴角,像圣誕老人的小胡子。
馬嘉祺"可是..."
馬嘉祺用拇指擦掉她嘴角的泡沫,順手抹在她鼻尖上。
馬嘉祺"這樣會導(dǎo)致尾部空氣進入,牙膏容易干結(jié)。"
洛鴛湊過去看,馬嘉祺的牙膏管像被精心卷起的畫卷,底部整齊地向上折疊了三道,而她的那支則像被熊孩子蹂躪過的油畫顏料,中間凹陷,兩頭膨脹。
洛鴛"馬嘉祺"
她突然連名帶姓地叫他,這是要耍賴的前兆。
洛鴛"我們認識二十年了,你現(xiàn)在才嫌棄我擠牙膏的方式?"
馬嘉祺"不是嫌棄"
馬嘉祺"是生活習(xí)慣需要互相適應(yīng)。就像你總把書堆在床頭..."
洛鴛"那是因為我晚上要看書!"
馬嘉祺"...像你把外套隨手搭在沙發(fā)背上..."
洛鴛"第二天還要穿的嘛!"
馬嘉祺"...像你用完剪刀永遠不放回原位..."
洛鴛突然踮起腳,用還帶著薄荷味的嘴唇堵住了他的喋喋不休,這個偷襲式的吻讓馬嘉祺瞬間失聲,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洛鴛"馬先生"
她退后半步,眼睛亮得像是盛滿了星星。
洛鴛"你知道解決這種分歧最好的辦法是什么嗎?"
馬嘉祺還沒從那個吻里回過神來,下意識搖頭。
洛鴛已經(jīng)舉起右手。
洛鴛"石頭剪刀布!像小學(xué)時決定誰吃最后一塊巧克力那樣。"
馬嘉祺"你認真的?"
馬嘉祺哭笑不得。
洛鴛"愿賭服輸哦。"
浴室里響起"石頭、剪刀、布"的喊聲,洛鴛出了布,馬嘉祺出了石頭。
洛鴛"耶!奈斯!"
洛鴛"從今天起,牙膏愛怎么擠就怎么擠!"
她轉(zhuǎn)身要走,卻被馬嘉祺一把拉回懷里。
馬嘉祺"三局兩勝。"
他在她耳邊低聲說,呼吸掃過她的耳垂。
洛鴛"你耍賴!當(dāng)年搶巧克力時可不是這樣的!"
馬嘉祺"當(dāng)年是當(dāng)年"
洛鴛正要反駁,突然瞥見鏡子里映出的景象——他環(huán)抱著她,下巴擱在她發(fā)頂,兩人身上同款的淺藍色睡衣,還有鏡面上不知何時被馬嘉祺用手指畫出的愛心。她的心突然軟得像化開的巧克力。
洛鴛"好吧"
她轉(zhuǎn)身戳了戳他的胸口。
洛鴛"不過你得負責(zé)每天幫我卷牙膏。"
馬嘉祺捉住她的手指,鄭重其事地印下一吻。
馬嘉祺"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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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大掃除時,洛鴛從書房最底層的抽屜里翻出一個櫻花粉色的餅干盒。盒蓋上用熒光筆寫著"青春紀(jì)念",邊角已經(jīng)有些褪色。
她盤腿坐在地毯上,好奇地掀開盒蓋——里面整整齊齊碼著十幾封信件,信封上清一色畫著愛心。
洛鴛"哇哦..."
?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