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喬忍著胃里的翻江倒海,機械的跟著前面三個人的步伐,他看到吳邪似乎一直在揉眼睛,剛想問他怎么了,就聽到胖子的聲音。
胖子我靠,怎么起霧了?
張海喬愣了一下,他看不出區(qū)別來,只能依據(jù)其他人的表情大概猜測眼下的情況。
考慮到霧氣可能有毒,吳邪幾人都扯了一塊衣服浸濕捂住口鼻,本來吳邪還給了張海喬一塊,但他搖了搖頭。
張海喬沒事,這霧氣沒有問題。
胖子啊?為什么?
胖子揉了揉臉,問道。本來也沒指望張海喬會回答,但沒想到,張海喬低下頭想了想,緩緩道
張海喬我鼻子受過傷,只要空氣質(zhì)量不好,就會有感覺。
張海喬說話時臉上沒什么表情,吳邪覺得他像是再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一件與他無關(guān)的事情。
他看著張海喬不住的去想,他究竟經(jīng)歷過什么才能把自己所收到的傷害這樣輕飄飄的說出來呢?
霧氣越來越濃,四周已經(jīng)是灰蒙蒙一片,遠處的林子已經(jīng)完全看不見了,眼前幾米外的樹木,也變成了一個一個的怪影。一股陰冷的氣息開始籠罩四周的森林。
吳邪莫名覺得有些心悸。
潘子看著霧氣就發(fā)愁,他焦躁的看著指北針。
潘子本來咱們要是連夜趕路,再走五六個小時,沒有太大的意外生的話,我們可以在半夜就到達信號煙的位置。可眼下這起了霧,根本就沒法走啊!
潘子還是想試一下,吳邪看著四周的霧氣,阻攔道
吳邪就算我們的方向可以保持正確,但雨林里是絕對走不了直線的,而且現(xiàn)在能見度這么低,很可能路過了三叔的營地都不會察覺,甚至可能一直在走s形的路線。
吳邪的想法是對的,能見度降低之后,在這樣的雨林中行進體力消耗極其大,已經(jīng)到了人無法忍受的程度,走不了幾步就要停下來喘氣。
霧氣越來越濃,幾個人停下來時能見度幾乎降到了零點,離開一米之外,就只能見到一個黑影,本來樹冠下就暗的離譜,現(xiàn)在更是如黑夜一般。
潘子按照原來的計劃到達三爺那里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現(xiàn)在只能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暫時休息,等到霧氣稍微消退一點,再開始走。好在,這種霧氣會在入夜之后很快就會消散,來的快去的也快。
潘子的叢林經(jīng)驗是不容質(zhì)疑的,吳邪一下如釋重負一般的倒在地上,他已經(jīng)累的有些脫虛了。
張海喬看著四周這里已經(jīng)暗的看不到雨林了,他不動聲色的摘下耳朵上那只鈴鐺收起來,戴好最初的那一只,伴隨著耳邊微弱的鈴聲,他視線中的扭曲感逐漸消失了,他漸漸看到了其他人說的濃霧。
眼前似乎罩了一層毛玻璃,四周是流動的白色,雖然也是看不清,但這種感覺比白天那種怪異的扭曲感要好上很多,而且這不會讓他覺得頭腦發(fā)暈。
他抬起頭,頭頂是被霧氣模糊的枝椏,他抬頭望著,不住的去想,族長他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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