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帳篷里面終于可以真正的放松下來,他們把潘子身上的衣服全部脫光,把他身上凝固點血跡擦干凈,胖子翻動一人的背包,從里面找到了醫(yī)藥小盒子,用里面的酒精再次給潘子的傷口消毒,接著他就到營地里面的帳篷里逐個的翻找,找到了一盒針線,把潘子身上太深的傷口縫起來。
潘子已經(jīng)醒了,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神智有沒有清醒。胖子一針下去,他的臉明顯有扭曲,但是沒有過大的掙扎反應(yīng)。
吳邪驚訝
吳邪你以前是干什么的,還會這手藝。
胖子我和你說過你老忘,上山下鄉(xiāng)的,針線活誰不會干,沒爹打沒娘疼,只好自己照顧自己。不過這人皮還真是第一次縫,你說我要不縫點圖案上去,否則這家伙會不會覺得太單調(diào)。
吳邪看著潘子就感慨,幸好這巨蟒雖然力大無窮,但是牙齒短小,即使這么嚴(yán)重的傷,也沒有傷到潘子的要害,只是失血太多,恐怕沒那么容易恢復(fù)。看著赤身裸體的潘子,和他滿身的傷疤,吳邪忽然意識到他這些傷疤的來歷了,恐怕每次下地,他都是九死一生,難怪三叔這么倚重他。
這家伙做起事來簡直不要命。
吳邪也許正是這樣的做事情風(fēng)格,雖然他每次都受重傷,卻每次都能活下來。
吳邪不由得喃喃出聲,胖子看了他一眼,就說到
胖子這叫做自我毀滅傾向。我很了解,我有一死黨,以前也上過戰(zhàn)場,和他一個班的人都死了,而且死的很慘,他退伍后就緩不過來,老琢磨當(dāng)時為什么死的不是他,好像他活下來是別人把他開除了一樣,和我倒斗的時候,干起事情來拼了命的找死,什么危險干什么,其實就是想找個機會把自己干掉,這種人就是得有個記掛,否則真什么事情都干的出來,所以我感覺你三叔對大潘來說就和救命稻草似的。
吳邪沒有這樣深刻的經(jīng)歷,他很難感同身受,只不過看胖子的手有些發(fā)抖
吳邪你先別說話了,專心縫合。
兩個人縫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把傷口縫好,手上全是血,又給潘子消毒了傷口,胖子才松了口氣,此時潘子又昏睡了過去。
接著他們又到了張海喬身邊,吳邪看到張海喬耳朵上出了很多汗,他依然在發(fā)抖。
胖子哎,天真啊,我怎么覺著小喬哥這像是中邪了呢?不然怎么這么突然就這樣了。
吳邪想了想,似乎真的是這樣,他記得自從進入雨林以來張海喬的狀態(tài)就有些奇怪,就像是在這片雨林里住著令他畏懼的東西。
最終兩人也沒能解決張海喬的問題,只能徒勞的站在他身邊看著他發(fā)抖,同時又想著張起靈能盡快來到這里,到時候一切都會變好吧?
吳邪和胖子苦笑著在一邊坐下來,本來還想著能早點離開這里呢,可眼下兩人卻寧愿死在這里,至少還能安穩(wěn)一會不是嗎?
此時陽光普照,整個廢墟全部清晰的展現(xiàn)在我們面前,四周無風(fēng)安靜,整個山谷安靜的猶如靜止一般,吳邪很累卻睡不著,他料想胖子必然也睡不著,沒想到不到一秒鐘他靠在石頭上就出了雷鳴一般的呼嚕聲,連煙都沒掐掉,叼著就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