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看著他滿身的泥巴,想著自己雖然也很狼狽但也不至于這樣,沒忍住問了一嘴。
吳邪同樣是跑路,我們雖然也很狼狽,但是也沒搞成你這副德行,你遇到了什么事情弄成這樣?
張起靈看了看身上,搖了搖頭
張起靈這不是搞的,泥是我自己涂上去的。
吳邪啊?
張起靈是因?yàn)槟切┥摺?/p>
蛇?
張起靈文錦在這里待了很久了,這里這么多的毒蛇,她一個女人能活這么長時間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那個樣子實(shí)在不平常,我感覺這兩點(diǎn)之間肯定有關(guān)系,想了一下,我意識到這些淤泥是關(guān)鍵。我在身上抹了泥,果然,那些蛇好像看不見我。
吳邪恍然大悟,蛇是靠熱量尋找獵物的,用淤泥涂滿全身,不僅可以把熱量遮住,而且可以把氣味掩蓋,確實(shí)可能有用。
張起靈把身上的泥擦了一下,看了看四周問
張起靈你們來就這樣了?
吳邪點(diǎn)頭,并把他們的經(jīng)歷給他講了一遍。
他說話的時候,張起靈的眼睛一直落在一邊躺著的張海喬身上。
吳邪你回來就好了,潘子傷的太重了,小喬哥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們暫時沒法離開這里,而且我們也實(shí)在太疲倦了,需要休整,否則等于送死。現(xiàn)在多一個人多一個照應(yīng)。
張起靈在這種地方,多一個少一個都一樣。
張起靈說著,沒再看吳邪震驚的表情,而是去打了一桶水把自己身上的泥都沖干凈,然后又找出一塊毛巾,小心的張海喬清理頭發(fā)和衣服。
吳邪見他回來也安心了些,收拾了一下又檢查了潘子的情況,等他檢查完,回頭看到張起靈還在給張海喬擦洗,張海喬依然沒有醒的跡象,整個人依然在發(fā)抖。
吳邪小喬哥這到底是怎么了?
張起靈沒有回答他,依然專注的給張海喬整理著頭發(fā),他看到了張海喬耳朵上碎開的鈴鐺,直覺那不是他常戴的那只。
他翻了翻張海喬的背包,果然找到他常戴著的那只一只鈴鐺,他小心翼翼的取下碎裂的鈴鐺,把那一只給他戴好,然后看著發(fā)抖的張海喬,嘆了口氣。
張起靈這是他的心魔。
他淡淡的說著,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張海喬。
吳邪啞口,決定不再去打擾兩個人,他能看得出張起靈很累,但他更擔(dān)心張海喬,雖然他沒有說出來,但他記得從他見到他的時候張起靈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張海喬。
他并不清楚張起靈對張海喬的感情到底是如何的,但張起靈這樣專注的樣子真的很讓人動容。
張起靈靜靜的看著張海喬,他總覺得他很熟悉眼前的人,但他記不起來了。
張海喬我忘了什么?
他無聲的問著,但張海喬并沒有醒來給他回答,他仍舊在發(fā)抖,手指緊攥著胖子給他塞上的衣服,張起靈看著他發(fā)白的手,猶豫了一次,接著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他說張海喬有心魔,這是他猜的,他并不清楚這些只是他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的人都過去很讓人心疼。
同時,他也能感覺到眼前這個人曾對他來說很重要。
張海喬,我到底忘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