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無桀只覺那個瞬間,面前忽然出現(xiàn)了六個和尚,有那金剛怒目的,有那持降魔杵的,有那慈眉舉缽的,有那手提布袋的,有那輕捻長眉的,亦有那在瞬間再度堆滿笑意的,除了靜坐沉思的大覺禪師外,那六人幾乎在瞬間都攻向了雷無桀。
雷無桀一拳能打退幾個?不知,先打了再說!
百里鈺雷無桀!
百里鈺大喊一聲,就準(zhǔn)備去救雷無桀,卻被蕭瑟拉住。
蕭瑟(蕭楚河)你身子還沒好,讓無心去。
蕭瑟(蕭楚河)無心!
蕭瑟轉(zhuǎn)頭大喝。
那白影卻早已閃過了他的面前。
百里鈺你還要不要臉,我身子、還不是你們幾個?
蕭瑟(蕭楚河)咳。
無心(葉安世)寒山寺無心,前來破陣!
雷無桀感覺眼前一花,回過神來之時,自己已經(jīng)站在了蕭瑟的身邊,而位于陣中的乃是那白袍飛舞的無心和尚。
對面的那七位老僧依然靜靜地站著或坐著,笑著的依然笑著,怒目圓瞪的也依然還是那一副很不開心的樣子,似乎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象。
雷無桀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問身邊的蕭瑟,
雷無桀剛剛我差點死了?
蕭瑟點點頭,卻沒有看他,
蕭瑟(蕭楚河)死得不能再死。
百里鈺雷無桀,你沒事吧?
雷無桀我,還好,不過他們真的好強(qiáng)!
百里鈺唉,沒事就好。
無心(葉安世)大覺師父。
無心沖著靜坐在那里的大覺禪師,雙手合十。
大覺無心師侄,許久不見。
大覺禪師卻沒有抬頭,亦沒有睜開眼睛,依舊是那一副靜坐沉思的樣子。
無心(葉安世)都說了許久不見,為什么不睜開眼睛看看你的這位師侄呢?
無心笑著往前踏了一步。
隨著他那輕輕的一步,其他六位僧人都立刻擺出了防御的姿勢。
無心(葉安世)九龍寺雖是邊境第一寺,但是并不以武技見長,所以有世代傳來的本相羅漢陣,據(jù)說此陣一列,即便是天下一流高手,也無法突圍而去。
無心一笑,身形一閃,卻躍到了那歡喜和尚的身邊,
無心(葉安世)這位大師,笑得可累?
龍?zhí)?/a>累,也不累。
大普禪師依然保持著滿臉笑容。
無心(葉安世)不,你累了。
無心盯著大普的眼睛,笑道。
龍?zhí)?/a>師侄何出此言?
大普面不改色。
無心(葉安世)剛剛一戰(zhàn),你已受傷,所以破這第一陣,我選你。
無心說得悠然。
大普聞言,臉上笑容瞬間消散,怒目圓瞪,一掌沖無心打去??蔁o心卻早有準(zhǔn)備,側(cè)身躲過,長袖一揮,竟將大普一袖子打飛了起來。同樣的功夫無心在大梵音寺對陣瑾仙公公時也用過,看似軟綿綿的袖子,在他手上卻成了強(qiáng)絕的武器。
雷無桀這是什么功夫?
蕭瑟(蕭楚河)應(yīng)該是類似于九華山的袖劍,但比袖劍又要霸道的多。
蕭瑟微微一皺眉,
蕭瑟(蕭楚河)無心先破一陣固然占了先機(jī),但是……
除了靜坐的大覺以及被重傷的大普,其他五位僧人同時向無心攻去。
無心(葉安世)金剛降魔杵,大如來印,拈花指,金剛缽,乾坤布袋功!來得好!
無心卻悠然地念著這五個和尚的功夫,不慌不忙,輕輕一躍,在空中長袖飛舞,一個旋轉(zhuǎn)。五個和尚只覺眼前一閃,無心就已攻到他們面前。
五個和尚,便有五個無心!
正是在大梵音寺里無心曾用過的功夫,八方天魔舞。
百里鈺這是?那次寺里用過的?
蕭瑟(蕭楚河)嗯。
龍?zhí)?/a>大膽邪魔,想引我入魔么!
怒目圓瞪的大懷禪師喝道。
可面前那看不清面目的無心卻沒有答他,只是長袖輕揮,極盡妖嬈之態(tài),似在跳舞卻又躲過了面前的每一次攻擊。
大懷禪師動了殺意,一掌推出,正是那十成功力的大如來印。
可那無心卻也推出了一掌,一模一樣,也是那大如來印!
而此時大威禪師的拈花指卻也對上了一指,他大驚
龍?zhí)?/a>無心你怎亦會拈花指!
大默將手中的金剛缽帶著千鈞之勢重重砸下,卻見無心也掏出了一個金剛缽擋住了自己硬生生地?fù)踝×俗约阂粨簟?/p>
大望揮動著手中的金剛降魔杵,卻見面前那無心手中也握著一根金剛降魔杵,率先沖自己打來。
大觀揮舞手中的乾坤布袋,想要去套住那無心和尚,卻發(fā)現(xiàn)無心忽然出現(xiàn)在了他的背后,手中亦拿著一個布袋……
而在旁邊觀戰(zhàn)的雷無桀和蕭瑟卻更是心驚,那無心已掠至那些和尚三丈開外的地方,長袖翻飛跳著那天魔舞,可那幾個和尚卻渾然不覺似的,對著面前的虛空出著拳,一個個冷汗直流,如臨大敵。
雷無桀他們被這天魔舞給困住了?
雷無桀扭頭問蕭瑟。
蕭瑟聳聳肩,
蕭瑟(蕭楚河)看來這九龍寺的和尚,武功的確不怎么樣。
雷無桀就這不怎么樣的和尚,剛剛卻差點殺了我?
雷無桀撓了撓頭,感覺自己才是真正的“不怎么樣”。
蕭瑟(蕭楚河)這無心用的已經(jīng)不能用武功來衡量了,不能相提并論。
蕭瑟難得地沒有落井下石,
蕭瑟(蕭楚河)而且這本相羅漢陣,也還沒有破。
雷無桀望向端坐在中央,做靜思狀的大覺禪師,
雷無桀所有和尚都出手了,這個穿著黃色袈裟的倒似乎很淡然。
百里鈺他是陣眼。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