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殿下,”微微側(cè)身行禮,蚌妃不等睚眥回應(yīng)便起身走到了他身邊,親昵的握起了他的手,“您今個兒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妾身都還沒準(zhǔn)備好,”說著羞澀的低下了頭,在暗衛(wèi)看來好像這倆人真有什么似的,卻不想平時任由自己為所欲為的睚眥,這時卻甩開了手。
“你下去吧”吩咐暗衛(wèi)退去后,睚眥單手捏住了蚌妃纖細(xì)的脖子,稍加用力就能掐斷,“蚌妃,我已經(jīng)警告過你很多次了,我以為你是能聽的懂,是個聰明的,能擺正自己的位置,卻沒想到你這么的不識時務(wù)?!甭牭竭@話,蚌妃眼神飄過一絲慌亂和恐懼,“殿下,您息怒,我,~我只是跟妹妹說要和睦,一起伺候您,我沒別的心思?!?/p>
“哼,笑話,你不過是我的下屬,有什么資格伺候我?不要覺得我當(dāng)初為了方便辦事給了你一個妃子的位置,你就可以得寸進(jìn)尺,為所欲為,我能給你,也能隨時收回去,”話音剛落,睚眥就像是手里拎著塊兒臭抹布似的隨手把人丟了出去,直接就把蚌妃摔成了重傷,一口血從嘴里噴射而出,蚌妃很是傷情,“我呆在您身邊幾百年了,難道您對妾身從來就沒有半分憐惜嗎?”
“是你想多了,來人,除去蚌妃的位份,哪兒來的回哪兒去?!眳拹褐?,溢于言表。
“殿下!~”忽略背后傳來的叫喊聲,睚眥轉(zhuǎn)身消失在了海里,耽誤許久,不知道月兒聽了那女人的挑撥又作何感想。
“眥,有什么事兒嗎,怎么看你火急火燎的,”剛剛休息片刻,好不容易攢夠了點(diǎn)兒精神,這會兒瞅著睚眥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邀月表示腦殼有點(diǎn)痛,縱欲過度的后果啊,看來以后可得節(jié)制著點(diǎn)兒了,不過話說回來了,某人好像比自己還用力,而且過后直接就去處理公務(wù),沒有一點(diǎn)時間休息,為何就沒看出他有一絲疲憊的樣子呢,反而神采奕奕的,真真是不公平??!
“月兒,我聽暗衛(wèi)說蚌妃今天找過你,她跟你說什么你都不要信她,有什么疑問可以直接跟我說,好嗎?”睚眥看著邀月的眼睛,就怕從對方眼中看到其他情緒,索性月兒還是月兒。
“你之前就已經(jīng)和我說清你們之間的事了,為什么你還會害怕我誤會呢?”邀月有些疑惑,感覺睚眥在這件事上太過敏感了。
“你可知我母妃曾是父皇的正妃,就因?yàn)槟承┚有呢蠝y之人的挑唆,致使他二人日漸離心,到最后形同陌路,連死都不得安寧。”雖然沒有細(xì)說,但邀月卻是瞬間讀懂了睚眥的心中所慮,伸手抱住他,“好好的把心放在肚子里,我們必會比他們更幸福。”
“你呀你!”刮了一下邀月的鼻子,睚眥寵溺的吻了吻她的額頭。
“怎么,你不相信?”
“不,你說的,我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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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睚眥忽然有事離開,只留邀月一人在山上,閑來無事就會胡思亂想,不知怎的心有所感,思緒一下子轉(zhuǎn)到了媽祖身上,突然想下山去看看,也許是心底還存有一絲期望吧,運(yùn)用縮地成寸的法術(shù),邀月一瞬間來到了林家門外。
“仙姑怎么一個人呆在門外,您是來找我的嗎,有事咱們進(jìn)屋說,里面請!”正在邀月躊躇不前時,林叔正巧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
“哦,好。”
“仙姑不虧是仙姑,當(dāng)可真是能掐會算啊,”一進(jìn)屋,林叔趕忙讓自己的一雙兒女來端茶倒水。
“這話從何說起?”邀月有些迷茫。
“您當(dāng)時從那妖怪手中救下我夫人,不是問過我,夫人是否有孕嗎?趕巧了,我回來就請了大夫給我夫人診平安脈,誰知那大夫卻診出我夫人已有兩月的身孕,您說您這不是能掐會算是什么?”
邀月蒙圈兒了,反應(yīng)了好一會兒:“尊夫人真的懷孕了?”
“那還能有假?我都前前后后讓數(shù)十位大夫會診過了,一開始我也不相信,我都這把年紀(jì)了,竟然還能老來得子一回,當(dāng)真是快哉!”
恐怕得讓您失望了,要是真有孕,這一胎也不可能是兒子,而是未來擔(dān)任媽祖一職的林默娘是也,不過邀月也只敢在心里吐槽,卻是不敢說出來。
心里一塊兒石頭落地,邀月長出了一口氣,起身離開了林家。
回來的路上心情不錯特意繞道海邊走了一圈,還順手救了一個落難的漁民,問他什么都回答不記得,看他傷勢挺重的,只得先帶著他回了山上的茅草屋,之前因?yàn)轫{常來,便托山下的村民幫忙多蓋了一間,就在自己屋子的旁邊,最近睚眥估計也不會來,索性就讓先他住那兒,等傷勢見好再走也不遲。
就這樣過了幾天,邀月每日除了幫那漁民療傷,剩下的時間都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修煉,你問那漁民吃什么喝什么,掏掏耳朵,沒聽見,反正我不吃,他想吃自己做去唄,我都帶他回來,管他住,給他治傷了,我還得管他吃飯不成?又不是老媽子,雖然那人長的還不錯,卻是不及睚眥萬一。
“眥,你來了!”這天剛剛修煉完畢,收回外放的法力,邀月就感覺到了空氣的波動和熟悉的氣息,便知道某人又來了。
“月兒,幾天不見,有沒有想我???”抬手將邀月攬在懷里,吻了吻她的額頭:“我想你了,很想很想?!?/p>
“想,當(dāng)然想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鄙焓只乇?,邀月把頭埋在睚眥懷里,“你的事辦完了?”
“嗯,辦完了,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你這幾天過的好嗎,都做了什么,”故意岔開話題,睚眥明顯不愿意提及過去的這幾天,雖然他不愿意說,但邀月熟知劇情,自然猜的到,過去的幾天正是月圓之夜,他不愿讓自己看到他那個樣子,自然要躲起來,不讓自己知道,那就裝作不知道就好,不必讓他太過煩憂,只是尋找鱗片已是迫在眉睫,不能再耽誤了,雖然睚眥不說,但不代表自己就不心疼。
“也沒做什么,每天就是窩在山上修煉,哦,對了,前不久還在海邊救回來一個受傷的漁民,就住在隔壁,這幾天在這里養(yǎng)傷?!?/p>
“漁民?怪不得我一來就聞到了陌生的氣息。”
“你這是狗鼻子嗎?這么靈?!蹦笞№{的鼻子把他拽到自己跟前,看著眼前精神百倍的某人,貌似失了鱗片之后,除了每個月圓之期會比較痛苦外,好像也沒對他再造成其他實(shí)質(zhì)性的傷害,難道是自己太過分敏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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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你!月兒說救了個漁民,我說這氣息怎么有點(diǎn)兒熟悉,竟然是你?!边@天不巧兩人打了個照面。
“二哥,”那男子微微低頭以示謙遜。
“七弟這是打哪兒來啊,怎么搞的自己一身的傷?!毖鄣椎淖I嘲蓋都蓋不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倆關(guān)系不怎么樣。
狴犴苦笑,“不知是何人襲擊,重傷了我,帶走了龜丞相。”
“哦,既然傷好的差不多了,就去找龜丞相吧?!睂τ谒脑庥觯{表示興趣缺缺,懶得多費(fèi)口舌,對于討厭的人,睚眥從來都是眼不見為凈,直接轟走。
“二哥,你的那位蚌妃在回到父王身邊后不久就失去了蹤跡,不知去了各處,臣弟告退?!贬砼R走之前欲言又止,“二哥,我從沒想過和你爭什么?!?/p>
說完便消失在了原地,對于狴犴提供的信息,睚佌放在了心上,想著過后私下探查一番。
“月兒,以后不要什么人都隨便往家里揀,又搞不清楚他是好是壞?!睂⒖諝庵袣埩舻挠憛挼臍庀⒁灰磺謇砀蓛艉?,睚眥拍拍手走進(jìn)了屋子,來到邀月身邊叮囑道。
“好,”邀月把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盡收眼底,心里明白這倆人估計是認(rèn)識,雖然沒聽見他們說了什么。
“你們?”
“他叫狴犴,”
“龍的第七個兒子?”邀月有些疑惑,“那你不是他二哥嗎?怎么看起來你們關(guān)系不太好的樣子?!?/p>
“他母親當(dāng)初策劃了那場陰謀,雖然最后認(rèn)罪伏誅,但是卻間接的害死了我母后。”睚眥的語氣很平淡,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
“對不起,我不該問這些?!?/p>
“沒關(guān)系,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那種感覺早就忘了?!?/p>
忽而一笑道:“不過,你要是實(shí)在心里過不去,覺得分外虧欠于我,那我們不妨去床上深入探討一下補(bǔ)償事宜,如何?”
“哼,不如何,你個色胚!”
“呵呵呵!~”
話分兩頭,這邊獨(dú)自離開的狴犴循著龜丞相遺留的氣息追去,來到了一方詭異的洞穴之中,里面空無一物,周圍的墻壁上卻向外蔓延著陣陣黑霧,直覺告訴狴犴,這黑霧輕易觸碰不得,用靈力包裹住其中一部分,狴犴轉(zhuǎn)身回了龍宮,雖然自己不認(rèn)識,但是龍宮里不乏歷久彌堅之輩,總會得到些線索。
“犴兒這是打哪兒來呀?”
瞧著腳步匆匆而來的狴犴,龍王暫時揮手讓正在跳舞的舞姬退去,疑惑的打量著這位平時進(jìn)退有禮的皇子。
“父皇,可知這是何物?”
“不知,不過看起來很是邪惡,你在哪兒得到的?”端詳著狴犴手中的被靈力包裹著的黑霧,龍王輕撫胡須道。
“此物與重傷孩兒,擄走龜丞相的兇手有關(guān)?!?/p>
“如此,待我去禁地詢問一下老祖宗,你在此候著。”
“是。”
一柱香過后,獨(dú)自返回的龍王面容愁緒,表情凝重,坐在龍椅上沉凝片刻說到:“犴兒,此事到此為止,不可再查!”
“這是為何呀,父王,龜丞相至今生死不知,您卻讓孩兒~!”
“放肆,我說不能查就是不能查,你實(shí)力不夠,再查下去,你也會陷入危險之中。你可知這團(tuán)黑霧是魔氣,我龍族時至今日實(shí)力已是大為不濟(jì),如何能與這魔物抗衡。”
“魔氣!~老祖宗真這么說?那龜丞相豈不是早已尸骨無存?”
“龜丞相的事,我自會處理,你不要再插手了?!?/p>
狴犴還想說什么,但觸到龍王不容置疑的眼神,瞬間就敗下了陣,“是,兒臣告退?!?/p>
雖然不能明著追查,但可以私下探訪一番,畢竟龜丞相不能白死,打定主意的狴犴轉(zhuǎn)身離開了龍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