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夜晚降臨,這里開始變得不太平了,伴隨著霧氣而來的野雞脖子,來勢洶洶,這種霧氣可以使人致盲,王胖子和張起靈雖然可以暫時防住蛇的攻擊,卻防不了這隨處可在的霧氣,胖子見是這種情況,趕緊跑進了一個帳篷,找來了兩個防毒面具,可就在這時,突然看到一條蛇朝著張起靈背后偷襲而來,“小哥!”
就在這緊要關(guān)頭,忽然間白光乍現(xiàn),待白光漸漸消退之后,原本來勢洶洶的野雞脖子成了遍地斷成數(shù)節(jié)的蛇尸,連偷襲小哥的那條也不意外,死的不能再死了,邀月站在其中,低頭看著一地的殘尸,眸中盡是冷漠之色,危險解除,胖子松了一口氣,識趣的離開,去看他家天真去了,這里已經(jīng)不需要他了,笑話,阿月這么猛的戰(zhàn)斗力加入,還能讓小哥受傷?
小哥抿了抿嘴,募的笑了起來,如陽光微霽,冰雪消融,一切美好的令人沉醉,“阿姊?!?/p>
“小麒麟,我來了,”瞬間冷漠褪去,只剩溫柔,張開雙臂,兩人短暫的擁抱了片刻。
“阿姊,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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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你們四個眼睛都看不見了?”潘子看向眾人。
“突然就瞎了,爆盲,真是邪了門,你說這營地又是蛇又是毒氣的,要是阿月沒有出現(xiàn),恐怕我們這一波難打啊,”胖子給潘子描述起了當(dāng)時的緊急情況。
“雨林里的霧氣都是蒸汽凝結(jié)的,之前的水都是干凈的水,霧也是干凈的霧,我覺得,這附近肯定有死水,水里有東西可以致盲,所以才會看不見的,”阿月科普道。
“原來如此,天真,你不是說……這泥巴能防蛇嗎?胖爺我自己都涂成叫花雞了,這什么也沒有防住啊?!?/p>
“泥巴結(jié)了塊之后就容易脫落,那就成了不完美的泥巴,”吳邪聳了聳肩,無奈的看了看他。
“你總有理。”
“小哥,你沒事吧?在想什么呢,這么入神,”這么久都不見張起靈說話,吳邪拍了一下張起靈的肩頭,“吃點粥吧,”張起靈才緩緩點了點頭。
“我們吃點東西趕緊走吧,胖爺我可經(jīng)不起第二次蛇潮,就算有阿月在也不能這么造啊?!?/p>
“可是到現(xiàn)在都沒有三爺?shù)南?,咱能去哪兒啊??/p>
“往高處走,昨晚我拿望遠(yuǎn)鏡把這一帶都看了,那個方向有個神廟,不管是什么,先離開這個地方準(zhǔn)沒錯,”阿寧指了指遠(yuǎn)處,隨后提議道,眾人覺得很有道理,紛紛附和。
離開肯定是要離開的,不過在離開之前,鐵三角得先去洗個澡,還把潘子也架走了,雖然他身上有傷不能洗,但是可以物盡其用,給他們做人工花灑呀。
休整完畢,眾人又收拾行囊繼續(xù)啟程,這一次目標(biāo)神廟,一路行進,到了一處空地便停了下來,“我這離蛇潮遠(yuǎn)點,心里踏實多了,”胖子感嘆到,一副死里逃生的慶幸模樣。
張起靈四處觀察著,看到了一些錯落有致的浮雕,吳邪跟了過去,看著這些石壁上的浮雕,眾人也都被浮雕吸引了過去,胖子指了指上面的圖案對吳邪說:“天真,你的業(yè)務(wù)范圍?!?/p>
吳邪扒拉了一下那上面的土灰,指著一個地方,“你們看這里,這里的人民供奉著帶雞冠的毒蛇,應(yīng)該就是野雞脖子了,這一部份是把野雞脖子倒入塔里面,然后很多人都跪在四周,還有一個祭司在主持儀式?!?/p>
王胖子看了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不是草樹,就是那令人膽顫的毒蛇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這鬼地方,有什么可信奉的?!?/p>
阿寧低眸看著這些浮雕,“把蛇當(dāng)成圖騰并不稀奇,很多人都崇拜蛇?!?/p>
“你們來看這一幅,這個應(yīng)該是一個戰(zhàn)爭場面,這些先民打扮的應(yīng)該是西王母國的人,不過從戰(zhàn)況來看,西王母國要輸。”
“能看出這西王母在跟誰打嗎?”
“看不出來,不過對方……應(yīng)該是個很強大的文明,你們看這個,西王母倒入了什么東西到之前的那個塔里面,后來里面的蛇就爬了出來,和敵人打得昏天暗地的?!?/p>
王胖子冷笑了一聲,“看來這野雞脖子還是戰(zhàn)士呢。”
張起靈獨自走到了另一邊,邀月也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后,到了這里,她總能感受到有一絲若有若無對小麒麟的威脅,回想了一下書中的情節(jié),知道有可能是那隕玉和里面的西王母,既然阻止不了他進隕玉,看來到時候有必要跟著小麒麟進去一次了。
“這個……應(yīng)該是一個地位很高的人,坐在一輛八匹馬的車上,來到西王母宮~我明白了!這車攆是傳統(tǒng)的西周制式,有傳說,周穆王來到西王母國,和西王母吟冕酬酢,以求長生之法的事情?!?/p>
“這個上面應(yīng)該是那種雙鱗大蟒,正在和這里的野雞脖子打斗,原來在西王母時期的時候,這里已經(jīng)出現(xiàn)兩種蛇了,所以這種雙鱗大蟒應(yīng)該就是野雞脖子的天敵了。”
張起靈仔細(xì)的看著這上面的浮雕,“是交配?!?/p>
“刺激啊,混種交配?!?/p>
“這可是完全不同的蛇,而且是體型相差這么大!”
“不,這不是蛇,這些小蛇并沒有盤旋纏繞在這條雙鱗大蟒上,而是在幫助他,所以在交配的是這條雙鱗大蟒和和這條蛇母,”邀月科普。
邀月忽的聽到了一陣腳步聲,慣性的向后打去,一瞬間,張起靈握住了她的手腕,示意她不要動手,邀月眼底閃過一絲了然,是陳文錦。
吳邪和王胖子轉(zhuǎn)身就追了出去,阿寧卻留在了原地,“阿月,我要走了,跟你道個別?!?/p>
“為什么?”
“之前在帳篷里休息,我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在湖邊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尸體還被野雞脖子當(dāng)成巢穴養(yǎng)幼仔,我忽然明白為什么你當(dāng)時在沒有受傷的情況下卻嚴(yán)重到吐血,”是你替我擋了必死的一劫。
“那你今后有何打算?”
“估計還是會回到裘德考身邊吧,”回憶起夢里所見,阿寧心寒,連老板兩個字都不愿再提,當(dāng)吳邪把自己死亡的消息帶給裘德考,他的反應(yīng)是那么冷漠,自己把他當(dāng)親人,他當(dāng)自己是工具,想來也真是可笑,估計以后都不會再那么賣命了。
看到幡然醒悟,豁然開朗的阿寧,邀月只覺自己那口血沒白吐,沒救錯人,她一直很看好阿寧,經(jīng)此一事,能讓她脫離裘德考的掌控也算是意外之喜,邀月很滿意,看著她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抬手送去一道法力,讓她能夠順利走出雨林和沙漠,她可不希望阿寧死在回去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