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如白駒過隙,轉(zhuǎn)眼滄海變桑田。
“月兒,對不起,讓你等久了,一千年了,我終于可以贖清自身的罪孽干干凈凈的去見你了?!?/p>
“公主,您慢些走,等等奴婢,奴婢法力低微,追不上您??!”我的天啊,折磨死人了,回去一定得努力提高自身靈力才行。
“玉兒,你先回去吧,我隨處逛逛,不會有危險的?!笨粗竺娓暮艹粤Φ男⊙绢^,笑了笑。
“您小心,前面是鷹愁澗,有萬千雷劫的地方,千萬別靠近啊?!?/p>
“知道了,知道了,羅里吧嗦的,要不是你年紀(jì)在那里擺著,我都快以為你七老八十了。”隨手捏了一個法門,隔空一彈,小丫頭頓時就被送到了千里之外的寢宮之中。
笑著拍了拍手,某人轉(zhuǎn)身抬腳踏入了傳說中神鬼不可進之地。她倒要看看這里究竟有多可怕。
醒來后邀月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在原來的世界了,害怕小麒麟擔(dān)心著急,曾經(jīng)也無數(shù)次嘗試打通兩個世界的通道回去,卻發(fā)現(xiàn)根本無法成功,腦海里更是莫名其妙多出來很多關(guān)于這個世界的記憶,詢問父神后,才得知只有麒麟血可貫通兩界,這就意味著自己再也見不到小麒麟了,遺憾之余,又慶幸后續(xù)小麒麟不會再有太大的危機,否則真真是鞭長莫及,只希望小麒麟在沒有自己在身邊的時候照顧好自己,少放點血。
“唉,時機已到,該相見了?!鼻Ю镏?,父神掐指一算,“只希望他能堅持到月兒出現(xiàn)。”
“哎呦!~這是什么地方?怎么煞氣這么重,”看著周圍破敗不堪的洞穴,某人心里有了點數(shù),怕不是鷹愁澗的真正所在吧,既然機緣巧合被卷了進來,那就好好探探這鷹愁澗,觀察了許久,只看到一扇看起來緊閉了千百來年的石門,本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某人毫不猶豫的推開了門。
“??!”抬腳就踩在了一個骷髏頭上邊,嚇得某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好不容易平復(fù)了一下心情,看著周圍密密麻麻被雷劫轟碎的骨架,某人神色莫名,這雷劫太恐怖了,要是劈在人身上,說到人,剛進來的時候沒注意,這會兒定睛一看,正中間的架子上面赫然綁著一個形容枯槁的男子,只見他臉色蒼白如紙,卻難掩絕色容顏,鳳目緊閉,減少了些許凌厲,銀色頭發(fā)凌亂的披散在身前,身上穿著簡單的白色單衣滿是雷劫造成的血跡觸目驚心,右手緊緊握著一個白色的織錦布袋。為什么第一眼看到他就覺得心好痛,眼淚不爭氣的往外流,他是誰?他和我遺失的記憶有什么關(guān)系?
頭好痛!記憶深處那個銀色長發(fā)的男子是他嗎?不由自主的走到他面前,抬手拂過他額前的長發(fā),一張緊閉著雙眼的蒼白面容映入眼簾,他俊美異常,很熟悉,和小麒麟很像,但是邀月心里清楚,這不是他,唇角殷紅的鮮血真的很刺眼,擦掉。
“你是誰!”?
轟隆轟!~轟隆??!一道道閃電劃過,邀月本能的后退,天雷瞬間劈在男子的身上。
“嗯哼!”~承受了兩道天雷之后,男子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邀月看到這一幕,心痛極了,眼淚不由自主的從眼眶溢出,張張嘴,卻始終叫不出他的名字。
接著又有一陣?yán)茁曧懫穑驮诶捉賰A瀉而下將要再一次劈在這人身上時,邀月動作迅速先一步上前將男子緊緊抱在懷里,雖然記不得他是誰,但是自己的內(nèi)心告訴自己,她舍不得這人受苦,緊隨其后的數(shù)道天雷全都落在了邀月的身上,生生替他承受了一十三道天雷,最后支撐不住暈倒在對方懷里。
“月兒?!”男子嗅到熟悉的血腥味,強行讓自己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帶著對方閃到一邊,躲開了天雷的控制。
“月兒”,拂過額間熟悉的鳶尾花印記,睚眥緊緊將邀月抱在懷里,抱住了這份丟失了一千多年的溫暖和思念。月兒,上天待我不薄,能讓我再次見到你,我已知足了,“乖,睡一覺就不痛了!”細(xì)心用所存不多的法力修復(fù)好對方的傷,本想抹去她關(guān)于自己的記憶,卻發(fā)現(xiàn)她早已失憶,“這樣~也好?!本鞈俚目粗鴳阎腥耍{接近崩潰的身體,這時已然是強弩之末再也支撐不住,知道自己惦記的人安然無恙,能在最后一刻見到她,比什么都開心,他~已無憾了。
“眥!~”
邀月醒來就看到倒在一旁的人,透過松松垮垮的白衣,她發(fā)現(xiàn)睚眥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單薄的身軀布滿傷痕,“為什么要這樣折磨自己,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疼”,得益于那一十三道雷劫,這個時候的邀月已然是在魂魄不全的情況下暫時恢復(fù)了以往的記憶,擁有了記憶之后她自然算得出睚眥這一千年來對他自己所做的一切,他竟然硬生生拔去了自己全部的鱗片,自請貶到這鷹愁澗每日承受一百一十七道天雷,只為了給之前做下的罪孽贖罪。
贖罪本沒有錯,可他竟然一絲余地也不留,儼然是一副一心求死的模樣,現(xiàn)在把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邀月又急又怒,恨不得揍他一頓,可是看著遍布傷痕的身軀,又舍不得,雖然很是怪怨他這種自虐的行為,但是該救還是得救,更何況照他現(xiàn)在這種情況片刻都耽誤不得。
“眥,這回你真的得等我了?!北瞥霰久鸬?,轉(zhuǎn)手推進睚眥體內(nèi),讓它自行修復(fù)傷勢去了,失了金丹的邀月神色頓時變得有些萎靡,之前剛剛恢復(fù)的靈力正在快速流失,“龍鱗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回來,你丫的不僅不收回體內(nèi),還把原有的也都拔了,你怎么這么渾球啊,”說話間,將全部龍鱗都安置回他的皮膚上,抬手給了他一個腦瓜蹦兒,看著自己身影開始有些虛幻,她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睚眥卻還沒有醒。
“眥,我該走了,你別哭啊,下次見面,你要是還敢玩兒自虐這一套,就別怪我不要你了,聽到了沒?”邀月喋喋不休的囑咐。
“月兒,你要去哪兒,別離開我!”
“對不起,這次真的辦不到了,”邀月苦笑著低下了頭,轉(zhuǎn)而又抬頭微笑著看著睚眥:“眥,這次換你來找我,我等你好不好,你一定要找到我哦,不要讓我等太久,好嗎!”
“好,我去找你,月兒一定要等我!”眼角一滴淚瞬間滑落,從夢境中蘇醒的睚眥喃喃自語道,身邊人早已不在,身體的傷也不藥而自愈,體內(nèi)多出的那枚金丹隱隱散發(fā)著熟悉的氣息,睚眥捏緊了自己痛的早已麻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