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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只留下宣泠禾和李同光兩人。
李同光靠近她,半跪在她的身側(cè),面上滿是委屈自責(zé)。
李同光阿織,你是不是嫌我臟了?
她在這個(gè)世界的名字,叫李幼織,至于‘阿織’,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這樣叫過她了。
宣泠禾小侯爺,你對(duì)初貴妃的那套,對(duì)我無用。
李同光不是的,我和她什么都沒有。
李同光阿織,你信我好不好。
宣泠禾信他才有鬼呢。
方才還在與別的女人你情我濃,現(xiàn)在就跑到她面前委屈巴巴的求原諒。
宣泠禾那我呢,你對(duì)我也是利用嗎?
宣泠禾你說初貴妃是大安宮廷最尊貴的女人,所以你是因?yàn)閻鄱坏?,才求娶我的?/p>
李同光被這些話刺激到,眼眶泛起紅潤。
李同光我對(duì)她只是從始至終的利用。
李同光阿織你才是我所愛而不得之人。
宣泠禾小侯爺如此兩幅面孔,你叫我如何信你。
在初貴妃面前,他不惜提起自己的身世自貶,而如今在他面前又說,她才是他愛而不得之人。
李同光那怎么樣阿織才能信我?
宣泠禾那你去死好了。
宣泠禾畢竟誰會(huì)記恨一個(gè)死人。
這話宣泠禾是想讓他知難而退的,沒想到李同光竟真的掏出一把匕首,塞到宣泠禾的手中。
李同光好,那阿織殺我。
李同光的眼眶里氤氳著水霧,似一潭深沉死水,癡癡望著宣泠禾。
他握緊她拿著匕首的手,對(duì)準(zhǔn)自己的心口,稍稍一用力便能見血。
宣泠禾李同光,你瘋了!
宣泠禾驚異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她又不是真的想讓他死。
李同光阿織你疏遠(yuǎn)我的那一刻,我就已經(jīng)瘋了。
李同光不愿意放開她的手,他看著她面上的表情和她用力想抽回的匕首,竟揚(yáng)起嘴角笑了。
她是不想讓他受傷的。
宣泠禾李同光你松手,我信你。
終是宣泠禾敗下陣來。
下次她可不敢亂說話了,這個(gè)瘋批什么都做得出來。
李同光緩緩松開她的手,他明明在笑,卻顯出幾分脆弱。
李同光阿織你放心,我不會(huì)再和她有一絲牽扯了。
宣泠禾嗯。
宣泠禾敷衍一句,李同光低垂著頭,斂下沉寂的眼眸,輕輕的靠在宣泠禾的腿上,淚水悄然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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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很快過去。
安帝要去歸德原的消息傳來。
宣泠禾又要開戰(zhàn)了嘛。
安清殿內(nèi),宣泠禾請(qǐng)命一同前往歸德原。
那是安國軍隊(duì)駐扎的地方。
最為受寵的初貴妃都被允許一同前去,她自然也能去得,更何況她此番前去,是為了和她的兩位‘好哥哥’敘敘舊。
出發(fā)那日,李同光見到宣泠禾很是詫異。
他身著銀白色的盔甲,騎在馬背上,目光一眨不眨的跟隨著宣泠禾。
宣泠禾看了他一眼,上了馬車,李同光當(dāng)即扯了扯韁繩,與她的馬車同行。
初貴妃掀開帷裳便瞧見了李同光一心只撲在宣泠禾身上,神情難掩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