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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物落地的聲音猛然響起,意識瞬間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譚棗棗這是什么聲音啊?
她好不容易睡著,現(xiàn)在又被嚇醒,她縮在宣泠禾的懷里,已經(jīng)顧及不上阮瀾燭那死亡凝視了。
阮瀾燭兩步下了床,推開窗戶朝下看去。
一個穿著護(hù)士服的女人,正趴在地上,突然間,她又身體極其扭曲的站起來,骨骼斷裂的聲音清晰入耳。
阮瀾燭原來是她啊。
凌久時朝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阮瀾燭那只紅色高跟鞋就是她的。
果然,女護(hù)士踮起光著的那只腳,一步步的朝樓上走來,手里拿著一把刀。
譚棗棗她不會要過來了吧?
凌久時仔細(xì)聽著那聲音,女護(hù)士沒有靠近他們房間,片刻后,一個黑影從隔壁房間跳下,重重的砸在地上。
譚棗棗我聽說自殺的人,都會不停的經(jīng)歷死前相同的場景。
譚棗棗太可怕了。
宣泠禾是挺可怕的。
宣泠禾這么吵還怎么睡啊。
宣泠禾的語氣淡定中又帶著絲不滿。
譚棗棗對她的佩服又多了幾分,都這樣了還想著睡覺,該夸她心大還是覺大呢。
女護(hù)士不斷地重復(fù)跳樓,整個晚上他們耳邊就充斥著這跳樓的聲響。
直到天亮,這一切才恢復(fù)正常。
阮瀾燭走吧,早飯時間到了。
食堂里,其他人也是眼下帶著黑眼圈,一晚沒睡的樣子。
江英睿臉上帶著笑容,走到他們桌前。
致命游戲[江]早上好啊,昨晚睡得好嗎?
宣泠禾現(xiàn)在困的厲害,懶得搭理他。
阮瀾燭不太好…你們昨晚都去睡覺了?
致命游戲[江]當(dāng)然了!
阮瀾燭哦,那你真厲害。
阮瀾燭演出一副命不久矣的新人模樣,江英睿得意的笑了笑。
致命游戲[江]如果覺得早飯不合胃口的話,可以吃點餅干。
江英睿把一盒餅干推到他們面前,阮瀾燭打開一看露出欣喜的神情。
阮瀾燭哇,餅干哎。
阮瀾燭看著就好好吃。
致命游戲[江]那你們慢慢吃。
江英睿臉上的奸笑藏也藏不住,他和阮瀾燭擦肩而過時,阮瀾燭的表情瞬間冷下來。
阮瀾燭這種手段,看著就惡心。
宣泠禾拍了拍他的手,柔聲細(xì)語道。
宣泠禾好啦,別生氣。
阮瀾燭翻過手掌,握住了她的手,臉上的冷意漸漸淡下去。
阮瀾燭他早就盯上我們了。
阮瀾燭我懷疑那個俄羅斯人的消失也和他有關(guān)。
宣泠禾既然他這么處心積慮的做攻略。
宣泠禾那我們就讓他出不了這扇門。
阮瀾燭捏了捏她的手心,一臉憐愛的看著她。
阮瀾燭等會兒回去補(bǔ)個午覺。
阮瀾燭不然晚上又要睡不好了。
宣泠禾點頭答應(yīng),她眼睛困的發(fā)澀,吃著吃著都怕睡在餐盤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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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泠禾睡醒看了眼手表,已經(jīng)七點了,阮瀾燭和凌久時都不在房間了,譚棗棗在下鋪還在睡夢中。
床前貼紙一張紙條:阿禾我們出去找找線索,你睡醒之后待在房間里不要出來走動,我們很快就回來。
這字跡一看就是凌久時的。
宣泠禾放心的躺了回去,門外卻傳來一陣細(xì)微的聲音,她移到門前拉開門,門外的人失去平衡的趔趄一下。
然后欲蓋彌彰的把手中的東西藏到背后。
宣泠禾拿出來。
宣泠禾心平氣和的說了一句。
門外的女人正是天天跟在江英睿身邊的那個,她見宣泠禾好像并沒有生氣,轉(zhuǎn)身就要跑走。
宣泠禾一把將她扯回來,重重摔在地上,把門關(guān)上,轉(zhuǎn)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給她幾分好臉色,還真以為她沒脾氣了。
致命游戲我…我叫薛之云,我只是路過。
宣泠禾我管你叫什么。
宣泠禾把你手上的東西給我。
薛之云站起來,害怕的后退幾步,宣泠禾沒了耐心,直接從手中搶來。
是502的門牌。
想必薛之云剛剛是想貼到他們的門上去。
宣泠禾冷笑一聲。
致命游戲都是他讓我這么做的…你別殺我……
薛之云淚流滿面的哀求著她,宣泠禾看了她片刻后隨即溫柔一笑,讓薛之云不由有些傻眼。
宣泠禾沒關(guān)系的。
宣泠禾我知道都是江英睿逼你的。
薛之云不斷的點著頭,停止了哭泣。
面前的薛之云在她眼中已經(jīng)是死人了,宣泠禾把她推出房間,臉上的溫柔不復(fù)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