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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范閑說出自己的真名時(shí),宣泠禾不由收回二八步,站直了些。
范閑這位宣公子是我的門客,別看她身材瘦弱,但她可是一根手指能打死一頭牛的狠角??!
宣泠禾無語。
怎么扮個(gè)男裝就成了他的兵呢。
還編造的這么離譜!
范閑還有言冰云,北齊回來的!
范閑心有多狠,手有多黑,可想而知吧。
范閑換句話說,那是要臉的人嗎!
看著面露詫然的言冰云,宣泠禾抿唇偷笑。
果然他也是難逃一劫啊。
范閑這兩位狠人什么做不出來,你們懂嗎?
萬能懂懂懂,我們都懂!
一處人員紛紛拱手,連連點(diǎn)頭。
范閑見此也就開門見山,直奔目的地掀桌發(fā)了一通火。
范閑剛門口那魚我也看了,我覺得不新鮮。
范閑不新鮮說明什么啊,說明檢蔬司看不起我們一處。
范閑鄧子越,帶人把檢蔬司給我封了!
鄧子越瞬間恐慌不已,范閑另辛苦言冰云帶隊(duì)一趟,然后自己帶著宣泠禾和王啟年去請人。
戲臺搭好了,沒人看戲那怎么成。
李承澤遠(yuǎn)遠(yuǎn)瞧見范閑身旁的宣泠禾,腳下的步子也快了許多。
李承澤月兒怎么這副打扮?
宣泠禾行事方便。
宣泠禾我現(xiàn)在叫宣泠禾,二哥就當(dāng)不認(rèn)識我,別叫錯(cuò)了名字。
李承澤頓了頓,微微頷首。
李承澤這個(gè)是什么?
范閑云夢魚聽說過嗎?
范閑蹲下拍了拍木桶,李承澤一聽瞬時(shí)眼中一亮。
李承澤云夢魚,那可是透骨鮮!
李承澤咱們坐下來喝上兩杯,我讓人蒸上這云夢——魚呢?
李承澤挪開桶蓋,卻見里面空無一物,只有半桶水。
宣泠禾誰給這魚開隱身了,二殿下見諒吶。
李承澤干巴巴地笑了幾聲。
李承澤沒關(guān)系,我心領(lǐng)了。
李承澤千里送桶水,禮重情更重。
范閑是嗎?
范閑笑著,抬手推翻那木桶,桶里的水潑灑在地。
范閑送你了。
李承澤臉上的神情漸漸凝固,宣泠禾立即挺身而出緩解這尷尬的氣氛。
宣泠禾二殿下,既然魚不見了,那我們?nèi)プヴ~吧。
李承澤好啊,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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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蔬司。
言冰云已帶一處人員圍了這里。
現(xiàn)在就等那戴公公“大駕光臨”了。
李承澤蹲在椅子上吃葡萄,凝視著宣泠禾與言冰云坐在臺階上的背影,他突然覺得這葡萄吃起來有些發(fā)酸。
萬能[戴公公]老奴,拜見殿下!
戴公公一進(jìn)院便對李承澤行了個(gè)大禮。
李承澤起來吧,聽說你這里有云夢魚,來買兩條。
萬能[戴公公]殿下開玩笑,回頭我讓人給您送到府上去。
李承澤不用,直接送到公主府吧。
李承澤必安,給錢。
范閑我來替殿下付!
范閑長腿一邁從屋內(nèi)出來,把銀子塞到戴公公的手中,并且要求他入賬。
范閑把檢蔬司三三七號賬本扔給他,戴公公恭謹(jǐn)?shù)貜澭灰挥涗?,面對范閑的問話,他感到匪夷所思又擔(dān)驚受怕。
老金頭是誰?
這小范大人為何會無故提起他?
是哪個(gè)送菜翁嗎?若是他與范閑有關(guān)系的話,倒是可以免去他的菜錢,也好少些麻煩。
戴公公的冷汗隱隱冒出,為了平息今日之事,他悄悄地給范閑塞了銀票。
宣泠禾雙手托著臉,瞧著眼前的這一幕,嘴角劃過一抹訕笑。
宣泠禾小范大人,這戴公公出手闊不闊綽???
范閑等我數(shù)數(shù)——
范閑撕開外面信封,數(shù)著里面的銀票,戴公公的眼皮狂跳,想要伸手去阻攔。
范閑三千兩!
范閑將手中的三千兩高高舉起,生怕別人瞧不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