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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葉十七望眼欲穿的模樣,宣泠禾識相一笑,轉(zhuǎn)身離開。
回去的路上她心中不由郁悶。
在這個世上,還會有人在意她嗎。
她的國,容不下她,異母同胞的哥哥,戕害她。
所幸得了‘晚晚’這一身份,讓她能有一處容身之地。
往昔的那些回憶,宣泠禾覺得忘記也是件好事,就當(dāng)南宮驚歲已經(jīng)死了。
可她又不甘心,不甘心這樣稀里糊涂地活著,不甘心將國家交到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手里,照這樣,南宮就該亡了,百姓也會流離失所,花落人悲。
相柳你在想什么?
相柳突然出現(xiàn)將她嚇了一跳。
宣泠禾在想晚上吃什么。
相柳垂手而立,嘴角噙著淡淡笑意。
相柳想出來了嗎?
宣泠禾嗯,想吃芙蓉糕。
相柳的掌心上幻出一份包裝精致的芙蓉糕,他輕輕抬手遞到宣泠禾的眼前。
芙蓉的幽香輕輕縈繞,宣泠禾遲疑地伸手接來,將一塊芙蓉糕送入唇齒之間,細膩的香甜瞬間彌散開來。
宣泠禾相柳,現(xiàn)在只有兩種可能。
相柳不解地微微蹙眉,只見她邊吃邊說道。
宣泠禾要么我們以前認識,要么,就是你暗戀我!
宣泠禾不然你怎么會帶著芙蓉糕來找我?
宣泠禾走到相柳身邊,歪頭盯著他。
宣泠禾你說,我們是哪種關(guān)系?
相柳避開宣泠禾的目光,無情地側(cè)過身不去看她。
相柳你這腦子還是適合思考一日三餐吃什么。
宣泠禾輕輕跺腳,隨后又盈盈轉(zhuǎn)至他跟前,讓自己留在他的眸光之中。
宣泠禾你少人身攻擊我。
宣泠禾你不回答,那我就當(dāng)成你暗戀我。
相柳隨你怎么想。
相柳的神情冷漠,垂在衣袖中的手掌卻緊緊握著,極力壓制著過快的心跳聲。
兩種可能,她都沒猜錯,相柳說不出任何的反駁否定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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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大早,宣泠禾還在睡夢中,便被桑甜兒喚醒,說玱玹在門外等她。
宣泠禾不情不愿地起了床,被玱玹帶著來到清水鎮(zhèn)說書的地方。
玟小六和葉十七也在。
宣泠禾看著葉十七一副世家大族貴公子的模樣,忍不住故意揶揄他。
宣泠禾這位公子你是誰呀?
宣泠禾我叫晚晚,是我哥哥取的名字。
葉十七像是教育頑皮妹妹般,戳了一下宣泠禾的額頭,宣泠禾捂著額頭縮回玟小六的身旁。
涂山璟我是葉十七啊。
玟小六告訴我,你真正的名字。
玟小六將葉十七剝的白果,推到宣泠禾的手邊。
宣泠禾吃著白果,玱玹嗑著瓜子,兩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涂山璟涂山璟。
玟小六涂山…怎么寫?
涂山璟的指尖沾上酒水,將自己的名字一筆一劃地寫在桌面上。
玟小六你那快過門的媳婦兒叫什么?
涂山璟的手一僵。
宣泠禾你還有媳婦兒???
宣泠禾火上澆油地問了一嘴,涂山璟立即嗔了她一眼。
涂山璟晚晚,不要胡說。
涂山璟將一碟剝好的白果放到她的面前,宣泠禾自覺地閉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