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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思婧神色平淡,與往常并無差異。
倒是白玖,緊張地攥緊衣袖,看起來心事重重。
文瀟裴大人,我剛剛的問題很難答嗎?
裴思婧我不是。
裴思婧依舊鎮(zhèn)定,文瀟手中的指佞草卻彎曲了下來。
文瀟裴大人,你在說謊,你,就是崇武營的細(xì)作。
英磊瞪著圓溜溜的眼睛,驚訝地咬著手指。
“咔嚓”一聲,白玖捏碎了一個(gè)核桃。
槿花鳶小玖你看起來好像很緊張,難不成是你???
槿花鳶的話帶著幾分戲謔,白玖的臉色卻愈發(fā)慘白,眼底閃過一絲恐慌。
白玖不是…不是我!
白玖我是覺得,裴姐姐有點(diǎn)…嚇人。
裴思婧淡定自若,掐斷了文瀟手中脆生生的指佞草。
裴思婧這就是你所謂的證據(jù)?
她跳出自證陷阱,拂掉手上的碎渣。
卓翼宸和文瀟對視一眼。
趙遠(yuǎn)舟我就說嘛,這世間啊,就不可能有辨識人心的東西。
英磊蛤?你們怎么就突然明白了一切的樣子?
英磊有沒有人解釋一下啊,我核桃也沒少吃啊…
槿花鳶那就再多吃一點(diǎn)。
英磊一頭霧水地往嘴里塞了一把核桃仁。
裴思婧指佞草,是假的。
文瀟坦然承認(rèn)。
那不過是她在路邊隨意采的小草而已。
之所以會彎曲,是因?yàn)椴萸o里有水分,卓翼宸用趙遠(yuǎn)舟教他的‘凝水成冰’之術(shù), 控制了草的彎曲。
趙遠(yuǎn)舟小卓大人不太厚道啊,我教你本事,你卻拿去跟文瀟一起捉弄人。
卓翼宸臉色一紅,瞪了他一眼。
所有人都接受了質(zhì)詢,空氣中彌漫著緊張,最終,所有的目光投向了白玖。
裴思婧只要是崇武營的人,手腕上都會有統(tǒng)一的云紋刺青,一驗(yàn)便知。
英磊似乎想起了,之前在桃園小院時(shí),白玖的袖口濕了,他十分不自然地走到一旁晾曬。
槿花鳶一把抓住了白玖的手腕。
槿花鳶小玖弟弟,多說無益,一看便知。
白玖眼眶通紅,像一只可憐小狗似的,眼巴巴望著她。
白玖槿花姐姐,不是我…
文瀟其實(shí),司徒大人傳來的信里,還有提示,他在信里說,最有可能是奸細(xì)的,是白玖。
白玖眼淚汪汪,可憐又委屈地撇下嘴角。
白玖我沒有,我不是奸細(xì)!
白玖槿花姐姐,小卓哥,你們相信我!
卓翼宸低著頭,有些不忍心看白玖。
卓翼宸那你把手腕亮出來,一看便知。
白玖掙扎了一下,神情滿是失落,槿花鳶掀開了他的衣袖,他的腕間干干凈凈。
眾人皆有些意外,只有槿花鳶盯著他的腕間,眸光不易察覺地停留一瞬。
白玖小卓大人,滄瀾神仙,你們滿意了吧。
白玖掙開槿花鳶的手,抽泣著轉(zhuǎn)身離開。
槿花鳶當(dāng)即追了上去,她最擅長哄小朋友了。
槿花鳶小玖弟弟,等等我嘛…
“哐當(dāng)”一聲,房門被無情關(guān)上。
槿花鳶穿門而過,白玖不理會她,獨(dú)自蜷縮在小榻上。
槿花鳶小玖,是不是很委屈?
槿花鳶可我們…沒有冤枉你吧。
白玖猛然從床上坐起來,望向槿花鳶盛著笑意的眼眸。
白玖你…你……
槿花鳶忽然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時(shí),白玖也有過這般的反應(yīng)……
槿花鳶我不管你是出于何種苦衷,但從今往后,不要再有害人的心思。
白玖哭哭啼啼,槿花鳶眉頭一皺,他立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
白玖姐姐,你對我是不是很失望,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槿花鳶知錯(cuò)能改就是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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