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窗沿那滲進(jìn)來了,去年的冬月好像沒今年暖和,不知天是什么主意,冬月竟有著春般的陽光。
今日別春早早的起來忙著為我梳妝,還神神秘秘地說要帶我去個(gè)地方。
我問她是那處,她還不告訴我,說這是個(gè)秘密無可奉告。
我也妥協(xié)了,我似乎心里還有些期待。
轉(zhuǎn)眼我看到桌上那從未打開過的胭脂,那好像還是江娘給我的,后來我病倒了也忘記用了,這樣白白放著也浪費(fèi)了。
“別春,你喜歡胭脂嗎?”
“當(dāng)然喜歡,那家姑娘不喜歡胭脂水粉啊”
是的,姑娘都喜歡胭脂水粉,那些命苦做了丫鬟的姑娘哪個(gè)是真心希望自己的臉上抹的全是灰塵。
“這個(gè)胭脂送給你”
我將手中的胭脂遞給她,她卻有些慌張地說。
“夫人,我不能收,我是下人…”
我硬把胭脂塞進(jìn)她手里,“在我這里,沒有下人和主子一說,收著吧”
我被別春帶到了個(gè)有些陌生的地,好像是在南城門樓上,我不知道別春為何帶我來此處,她此前說是秘密我也就沒多問了
“夫人,閉上眼睛,待會就有驚喜?!?/p>
我照做閉上了眼
“三,二,一?!?/p>
一個(gè)身穿墨綠色長袍的人出現(xiàn)在我面前,腰間還帶著有些眼熟的福帶,對!是我給阿衍繡的福袋。那上面正是我繡的有些丑陋的衍字。
我抬起頭那張熟悉地臉出現(xiàn)在我眼前。
他張開手臉上露出個(gè)溫柔的笑容:“阿璃!阿衍回來了!”
我喜得很立馬向他奔去,像樹懶般抱住他。
這是貨真價(jià)實(shí)的阿衍,他真的回來了。
聽江娘說阿衍是京城女子心目中的白月光,有著桃花眼,鼻子挺挺的,跟江爹一個(gè)樣子,都是倔犟的性格。
但我沒有發(fā)覺,他平時(shí)待我很好,我之前也有問過他為何娶過我后跟江娘說不會再納妾,他卻簡單的回我七個(gè)字
“一生一世一雙人”
我緊緊地?fù)е牟弊?,他緊促的氣息讓我的耳朵有些燙,我在他耳邊問道
“回來了怎么不提前說一下?”
“為了給你驚喜?!?/p>
他說完偷偷的吻了我的臉頰,“好了還不下來啊!”
我急忙從他身上下來,他牽著我的手向前走去。
他的手還是如以前一樣,溫?zé)釡責(zé)岬摹?/p>
我問他“你要帶我去哪里?”
他望著我說“帶你買新衣,然后等有空閑的時(shí)日,帶你回西域,見阿娘拜阿爹!”
“回西域?yàn)楹我I新的衣裳,我的衣裳太多了,江娘每年都會送我一件的。”
他停下了腳步,摸著我的臉說,“我行軍多日,虧待你了,不如,我們?nèi)ノ饔蛟俪梢淮位?,我想去西域?dāng)三郡主的駙馬,不當(dāng)京城江少軍?!?/p>
可是,我命不久矣了,我要怎么與你白頭偕老?終會有一日,西域再無三郡主,我只想讓你好好活著,也只想我去后你的身邊還有人陪你。
“怎么?你不想與我成婚了?”,他看我的神情疑問著。
“怎么會,我要與你白頭偕老”,我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