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被林愛昔從洞口推了出來,看著身邊的兄弟們,又望了望洞口方向,心里跟貓爪了一樣難受,他是真的擔心林愛昔。
林愛昔看著小胖他們都已經(jīng)出去了,便拿過木板從新倚在了洞口上,又把泡沫板也靠了上去,再慢慢磨蹭到另一臺機器旁邊,伸手在廢舊的機器上蹭了蹭,把帶著鐵銹的粉末在身上涂了涂,又抓了幾把土在臉上胡亂抹了一把,然后把馬尾辮松下來,用手在頭發(fā)上一陣亂抓亂揉,瞬間變成了一個蓬頭垢面的瘋子模樣。
幾個手電筒在倉庫里晃過來晃過去,最后全都停在了林愛昔的身上。
林愛昔拄著一根鐵棍,倚坐在倉庫最里面的墻壁上,睜著惺忪的眼睛看著來到面前的這些穿著體面的人們。
“你們都是什么人?大半夜不睡覺,都是出來拍戲的?”林愛昔壓著嗓子不耐煩的說。
“你是誰,在這里做什么?”上官德明上前一步抓住林愛昔的頭發(fā)問。
“唉,大爺,你松松手,你們跑這里問我是誰?我還沒問你們是誰呢?本來在這里好好睡個覺,卻一次次被打擾。哈…”林愛昔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表示很困很困。
“一次次被打擾?都是什么人來過這里?你在這里待多久了?都看到什么了?”陸有庭上下打量著林愛昔,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哈~困死了,我就是一個窮要飯的,每天晚上都在這里睡覺,可今晚剛躺下沒多久,就被幾個毛頭小子給吵醒了,說拍什么,也不是看什么好戲的,接著又被你們給鬧到了,我說你們也是在看什么戲的嗎?”林愛昔有模有樣的說著,還一臉期望的看著這些人。
“嗯,是來看戲的。你說的那些毛頭小子去哪里了?”陸有庭一本正經(jīng)的順著林愛昔的話接道。
“好像走了吧,他們在這里弄了一些什么東西,反正剛才那么亂,我沒注意到,要是沒我什么事,我睡覺去了,你們繼續(xù)看戲吧。”林愛昔拄著鐵棍轉(zhuǎn)身準備走開。
“你等等,我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你?”陸有庭抓住林愛昔的肩膀,煞有介事的仔細看著面前這張臉,腦子里不斷的搜索著,好似熟悉,有好像很陌生。
“老板,見過我的人多了,我天天在大街上溜達,沒見過我才奇怪呢?!绷謵畚魶]有一點懼怕,反而還覺得很好玩兒。
“你不是金城人?”陸有庭奪過一個手下的手電筒,對著林愛昔的臉掃去,他想好好看看這張臉。
“我現(xiàn)在站在金城的土地上,算是金城的人啦!哈哈~”林愛昔用手捂住眼睛,擋住射過來的強光,卻已經(jīng)把危險拋在腦后了。
“三爺,我們還要在這磨蹭多久?得趕緊帶小四去醫(yī)院治療??!”上官德明的隨從小聲的說。
上官德明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看向陸有庭說:“陸兄,我們今晚的交易還要不要繼續(xù)了?別讓不相干的人,耽誤了我們的時間?!?/p>
“上官兄說的很對,但是我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不相干的人。把這個女的帶著,回去好好盤查一番。”陸有庭一擺手,就有一個手下伸手來抓林愛昔。
就在林愛昔奮力反抗的時候,倉庫的大門,砰的一聲,被人踢開了。
“陸老板真有雅興,大半夜的跑到這種鬼地方欣賞風景來了?”張局帶著全副武裝的警員們把陸有庭他們包圍了起來。
“呵,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張警官??!您這大半夜的不在家睡安穩(wěn)覺,跑到這荒郊野外的,是鬧哪樣呢?”陸有庭這時的眼里都能噴出火來了,今晚真是一個多事的夜晚。
“張局,你不在梨園維護現(xiàn)場,跑到這里撒潑算是怎么回事?”上官德明這個沒有腦子的人,氣到口無遮攔的地步了,一句話把自己賣出去了!
“哈哈~這句話應該是我張某人問三爺才對啊?你侄子今晚的接風宴,你作為上官家族的一位長輩,怎么能不去參加呢?跑到這荒涼的地方做什么?”張局一語道破上官德明的心思,嘴上的笑也更深了。
“你,你你你…”上官德明頓時沒有反駁的話了,你了半天也沒有說下去。
張局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一個男人,身下流了好多血,看來他們兩方之間已經(jīng)交過手了。又抬頭看了看被一個男人抓住的林愛昔:披頭散發(fā)的,臉上臟兮兮的,衣服上也不干凈,唯有一雙靈動的大眼睛閃著寒光。難道這就是云少要保護的女孩?!
陸有庭見張局盯著林愛昔的眼睛里有了探究,心思一動,有了主意。
“張警官,你這大晚上出來,不是單單為了看風景的吧?”陸有庭拉過林愛昔的手臂,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前,面向張局。
“風景就不必看了,熱鬧嗎,不想錯過。就說說你陸老板,這趟出來沒少賺錢吧?”張局鋒利的眼神直接射到了陸有庭的身上。
“呵呵,張警官見笑了,哪有的事情。不過倒是撿了一個不是金城的閑散人員,張警官可以帶回去盤問盤問,說不好有可能是個有前科的外鄉(xiāng)人?!标懹型ミ@是要把林愛昔拋出去,換自己解脫吧!
“我不去警察局!”林愛昔忽然大叫道,要是今晚被父親從警局帶回去,她就死定了,到那時就不是禁足那么簡單了。
“呵,這可由不得你,張局你要是不要這人,我就帶回去當傭人使喚了?!标懹型ヒ姀埦挚戳謵畚舻难凵裼行┎煌?,就覺得這里應該有問題。
“陸老板說的話很有道理,不過不是帶這一個人走,而是要帶這里所有的人回去?!睆埦盅劬χ敝钡亩⒅懹型?,想看看他要刷什么花招。
“張局,你好大的膽子,還有沒有把我這個上官家族的人放在眼里?”上官德明怒氣沖沖的對張局吼叫。
林愛昔看到這些人要拿她跟警察交換的意思,腦子開始轉(zhuǎn)動了:哎我去,要是被他們利用了,我今晚所做的一切不是前功盡棄了嗎?得想辦法逃出去,讓他們自相殘殺吧!
“哎呦,好疼啊,啊~不行了,我要上廁所?!绷謵畚粑嬷亲樱自诘厣?,眼珠子骨碌碌的直轉(zhuǎn)。
“真是麻煩,讓她去后面方便去?!标懹型ι砼砸粋€手下說。
這是個逃跑的機會!林愛昔捂著肚子往倉庫最里面跑去,后面的人依然跟著。
“喂,大哥,男女授受不親,你老跟著我,我怎么方便???”林愛昔對著身后的男人說道。
“這黑燈瞎火的,也看不見,你怕什么?!蹦腥藳]好氣的說。
“看不見你怎么跟的我?去去去,離我遠點,看著你,我拉不出來,我在倉庫里還能跑了不成!”林愛昔弓著身子,看著男人遠離了她一米多的地方,站定了,并且背對著她。
林愛昔正在想怎么能逃出去的時候,倉庫門口方向傳來一聲“砰”的踹門的聲音,讓倉庫里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門口。
在微弱的手電筒光亮下,一個年輕人出現(xiàn)在倉庫里,一身暗色的西裝,筆挺的腰身,修長的腿,臉上是漠然的冰冷,讓人有種寒氣逼近的感覺。
“上,上官,家,家主!”上官德明在看到門口的來人后,渾身都哆嗦了起來,眼里瞳孔放大,要不是有隨從攙扶著,估計都該倒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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