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想起來嗎?”林震國將煙蒂扔在煙灰缸里,沒有掐滅的余煙,升起一縷縷煙霧,盤旋在書房里。
“好像有點印象,不過,不太記得了?!绷謵畚魮蠐项^,一臉苦惱。
“你知道,你撞的是誰嗎?”林震國雙手交叉,撐在下巴上。
“不知道,反正我哥會幫我處理好的。”林愛昔一臉傲嬌的小表情。
“你做錯了事,憑什么要宇皓幫你處理?”林震國音調(diào)提高了幾分,嚇的林愛昔坐直了身體。
“誰讓他不讓我滑滑板的,要是,要是,要是我哥那天沒有把滑板藏起來,我會撞到人嗎!”林愛昔理直氣壯的懟了回去。
“這么說是宇皓的錯了?”林震國緩和了一下語氣。
“不知道…”林愛昔低下頭,其實她沒有怪林宇皓。
“小昔,自己做錯了事,就要自己去承擔,宇皓不會永遠陪著你?!绷终饑焓秩嗔巳嗔謵畚舻念^。
林愛昔抬起頭看著一臉嚴肅,眼里卻滿是關愛的父親。
“爸,我知道了?!绷謵畚羿洁阶?,沒有再反駁。
“我告訴你,你撞到的是上官家的繼承人,上官家需要你承擔責任?!绷终饑f完就看著一臉驚恐的林愛昔。
“承擔,責任!承擔,什么責任?我并沒有撞壞他啊?”林愛昔這時有些慌了。
承擔責任?!門外的林宇皓也驚呆了。
“而且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要是真有事,也不用等到現(xiàn)在???”林愛昔瞪著驚慌的大眼睛急忙說道。
“你現(xiàn)在害怕了?”林震國看著坐在自己面前驚慌失措的女兒。
門外的林宇皓何嘗不是害怕的,攥緊的拳頭,手心里都被汗水沁透了。
“要不是我有求于上官家,我都不知道你闖的禍?!绷终饑檬种复林謵畚舻念~頭。
“我…”林愛昔現(xiàn)在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好了,言歸正傳。因為公事我需要上官家的幫助,你就是籌碼?!绷终饑蝗坏囊痪湓挘屃謵畚艉烷T外的林宇皓都驚愣了。
“什么籌碼?!”林愛昔有點懵了。
“作為生意上的交換籌碼?!绷终饑渎曊f道。
“什么?!交換籌碼?!哎呦…”林愛昔瞬間炸毛,想站起來,結(jié)果腳的疼痛又讓她跌坐在椅子上。
門口的林宇皓也被父親說的交換籌碼,驚到瞪大了眼睛。
“我需要上官家的幫助,但是上官家要求你做交換籌碼?!绷终饑芷届o的說著,仿佛這件事不算什么。
“憑什么是我?!”林愛昔眼睛里都快冒出火來了。
“因為你闖下的禍!”林震國提高分貝,對著林愛昔吼道。
“反正我不同意?!绷謵畚綦p手緊緊握成拳。
“你的拒絕無效,我有權(quán)讓你做你不喜歡的事?!绷终饑贸隽思议L的特權(quán)。
“就算您是我父親,也沒有權(quán)利掌控我的人身自由。”林愛昔怒目盯著林震國。
“啪!”一聲響亮的聲音,在書房里回蕩著。
“小昔!”林宇皓推門沖了進來。
林愛昔眼里滿是憤怒,眼圈雖然紅了,但是眼淚沒有落下來,卻是隱忍著。
林震國看向自己掌摑了林愛昔的那只手,心里是疼痛的,面上卻是沒有一點緩和的表情。
“誰讓你進來的?”林震國抬頭看著站在門口林宇皓,聲音冷冽的問道。
“爸,別拿小昔做交換籌碼?!绷钟铕┪罩T把手的手微微顫抖著。
“這里沒有你說話的權(quán)利,出去!”林震國突然怒氣沖沖的對林宇皓吼道。
“爸…”林宇皓還想說點什么,但是在對上林震國的眼神時,還是退縮了,默默轉(zhuǎn)身退出了書房。
“這個周末我會帶你去見上官家的人,別妄想耍自己的小聰明躲避。”林震國走到窗前,眼里滿是無奈之色。
“這個周末?!”林愛昔越來越懵了。
“嗯,我答應上官家讓你去他們那里生活,讓你回青云高中上學,讓你…”林震國還沒說完,就被林愛昔打斷了。
“什么?去他們那里???還要我回青云高中?!”林愛昔是徹底的憤怒了,連腳疼都忘記了,抬腿就把身前的椅子踢翻了,也牽動了腫起來的腳:“啊~疼疼疼~”
“腳沒事兒吧?”林震國轉(zhuǎn)身走到林愛昔身邊,看著一臉憤怒的女兒。
“不要您管,原來我就是您事業(yè)上的工具,在您需要的時候就可以把我推出去,是嗎?您做夢吧,我不會去做什么交換籌碼?!绷謵畚粽酒鹕恚槐囊惶耐T口走去。
“站住,這件事由不得你,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林震國一掌拍在桌子上,擺在桌子上的物件翻倒發(fā)出乒乓的聲響。
林愛昔沒有回頭,眼睛里有點點淚光在閃,在打開門看到門口的林宇皓時,咬了咬嘴唇,終是忍住了淚的落下。
“小昔…”林宇皓看著出來的林愛昔。
“走開!”林愛昔推開了林宇皓,一蹦一跳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林宇皓剛想去追林愛昔,卻被林震國喊住。
“宇皓,你進來,我有話和你說?!绷终饑徍土艘幌抡Z氣。
林宇皓看著林愛昔的房門關上了,才走進書房里。
林愛昔關上房門,就靠在門上哭了出來。
她不明白,父親為什么要這樣對待她。
交換籌碼居然是要離開家,到別人家生活,這跟聯(lián)姻有什么區(qū)別?。?!讓自己提前去跟陌生人一起同居生活?。∫院笫遣皇沁€要讓自己永遠留在那里呢?!真的不敢再往下想了,心都跌到冰谷里了。
林愛昔拿起書包,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悄悄地,慢慢下了樓,看了看還在廚房里忙碌的母親,輕輕挪到玄關處,穿上鞋,偷偷地跑了出去。
沒有了滑板,還帶著受傷的腳,傍晚的天在漸漸的變暗,林愛昔一瘸一拐的走在熟悉的路上,一邊走,一邊哭,那份被父親出賣的心痛真的無法形容。
林愛昔怎么都不能明白,父親為什么要這樣對待自己,居然會答應上官家這樣無理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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