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伙……
少年理了理資料,慢慢地合上了眼不再說話,過了許久才聽見那兩人的腳步聲慢慢遠(yuǎn)去,聽見大門聲一開一合后屋內(nèi)只剩下的寂靜后才微抬眼皮,一直捧著空杯子看著他們?nèi)说陌彩彝铬玖缩久?,抬起視線看向于芝。
“剛才說的那些只是給個警告吧?”
看著少年不動聲色的看向他,唇角微勾笑意,而正在逐步走下樓梯的二人也反應(yīng)了過來,安室透摸了摸杯緣。
“你想支開那兩個人,那個研究員與你的關(guān)系會被當(dāng)作誘餌吸引他們的注意,然后使他們不得不在你身上加強(qiáng)警惕,而第二個受到牽扯的人一定是我…”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辯解他的目的是好是壞。
“從而在對方毫無主動權(quán)的情況下在暗中為你設(shè)下了一陣保護(hù)力,而你手中掌握的主動權(quán)在與同組織打交道時他們的參與權(quán),參與就會淪為被動,不參與讓你這條大線索失去的利弊之差太大了,而我也會被稍加防備,從而達(dá)到你私自行動而不牽連我的目的?”
“對嗎?”
于芝沒想說話,撐著腦袋挪開視線沒看他,而安室透原本腦袋就有些昏沉,再加上看著模糊的人臉,他將少年臉上的淡然看作成不以為然,頓時一股怒氣涌上胸部,越過桌子直接按住了他的肩膀,眨著一雙充滿血絲的藍(lán)眸盯著那雙墨眸。
“你很會給人下圈套…而且你的誘餌是對方無法拒絕的利益,在這種情況上,你完全會將自己和他人的安危丟向第二位,只為實現(xiàn)利益最大化…”
少年想垂眸不去看他,但被硬生生的掐住了下鄂強(qiáng)迫抬起頭對上那雙憤然的視線,少年忍下自己的情緒,只是皺眉看著他,他知道安室透原本只說兩個字:“冷血”
他不再逃避,淡然的對上那雙視線,靜靜的聽著他痛訴著自己的所作所為,那只手將她死死的按住,就好像說到了他的痛點上一樣,但他的手也按上了那只隨時可以掐斷他脖子的手,聲音微弱,“你病了…”
但對方好像并沒有聽見一樣,昏沉的腦袋卻頂著一雙堅毅的眼睛……
于芝將視線回避開,醞釀了一下后才直視回去開口:“你說的那些我會注意,但是…我要走了。”
……
掐著他下頜和按住肩膀的那雙手頓住了,仿佛一切力氣瞬間軟了下來,被于芝壓下去和扒開,上一秒死死按著他的人,下一秒就讓人掙脫了出來,仿佛剛才的一切完全沒有存在或發(fā)生一樣。
“為什么?”
于芝理了理衣服,將扣子理上越過那人往臥室走,于芝俯下身子將資料撿起來,毫沒注意站在臥室門口的人,安室透站在那里,看著他的背影愣神。
“你是要去送死嗎?”
少年沒有看他,含糊不清的“”嗯”一聲
“什么時候走?”
“不清楚”
一串鑰匙從紙盒子里掉出,于芝手上的動作只是頓了一下,并沒有急著去撿,安室透瞇起眼睛才看清上面掛著一個小熊吊墜,已經(jīng)是有些破爛了,看樣子怎么都不像是會從貝爾摩德手里出來的東西…
“?!!!?/p>
于芝抬起腦袋,撇了一眼電話屏幕,將手機(jī)遞給安室透,一個無比熟悉的名字闖入他的視線。
苦艾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