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田下山剛,是一名酒水行業(yè)的銷售者。”
于芝微微勾起了唇,于芝打量著這間屋子,這間書房比作成藏酒室,更準確地說,這里可以視為一個私人的飲酒之所,因為屋內(nèi)拉了遮光簾,燈光都是有些偏陰的光效,仿佛在這里,飲酒的同時也享受著一份靜謐與安寧。
他重新將目光轉(zhuǎn)向面前的人,“看起來這里您應(yīng)該不常來,有些落灰了呢?!?/p>
于芝伸出兩指,輕輕搓揉著弄去指尖上的一層薄灰,眼底盡是漠然。
沒有過多拘泥,他慢慢地攤開了話題。
“我想知道,”昨夜,也就是傍晚9:00至10:30這段期間,您在哪里?在做什么?有人能為你作人證嗎?”
面前人搖了搖頭,于芝頓感不妙…
“我是下午4:37出門給妻子采購今日的晚酌材料,4:37到4:58這段期間我在家和海鮮市場來回”
“5:18,我臨時有事出了門…一直到11:50多警方打電話聯(lián)系我這段期間,我一直待在工作地。”
他的聲音帶上了些許微顫,而于芝則是毫不避諱盯著他的眼睛。
“您的工作場所…應(yīng)該不是什么正觀的場地吧?不然不應(yīng)該沒有人站出來幫你作不在場證明?!?/p>
對方抿唇壓了壓臉,似是深吸了口氣,最后妥協(xié)地點了點頭。
于芝的眼底閃出了幾分欣悅,但只是一瞬,很快便徹底淡然了下去。
攤著的小皮本慢慢的合了起來,田下山剛看著面前人平靜地套上手套,但面上依舊是一副笑咪咪的樣子。
“謝謝您的配合,接下來我需要與客廳里的那群…伙計們聊一聊,您最好…待在這里?!?/p>
意料之中的反駁聲傳了過來,“不行!我光明磊落!怕他們干什么!”
于芝聳了聳肩,一副【隨意你,無所謂】的樣子,于芝并不去看身后的人吸吸氣給自己壯膽,但當于芝開了門后,田下山剛看著外面齊刷刷鎖定他的眼睛,縮了縮脖子藏到了于芝身后去。
“我聽你的,我不出去…”
于芝笑得一臉溫和,但手卻是直接將身后的門帶上。
“諸位真是好閑趣,有沒有興志讓條道呢?”
他的尾音還沒落下,抬眸便迎上一雙沉郁的眼眸,對視思索了半響還是禮貌的喊了一聲鹿齋警官。
“抱歉,也請您借過,現(xiàn)在我需要進去?!?/p>
于芝笑著,淡淡地抬手扣了扣身后的門。
“田下先生…鎖門。”
他抬著的手橫擋在門前,閉上眼睛完全笑了起來,但從唇間吐出來的字眼卻是一句比一句冰涼。
“我不懂刑警的行條行例,但看見鹿齋警官一身常服也沒有屬下另隨,應(yīng)該…逮捕令還并沒有下來吧?”
面前人眼梢染上了一緒漠然,但卻越來越冷了下去,氣氛有些針鋒相對,雙方之間散發(fā)出來的寒意無疑的促使著這場無聲的戰(zhàn)爭。
但也變象證明了于芝的話。
他笑著,“竟然如此,那就請鹿齋警官牢記,在警視廳的逮捕令下來之前,田下先生…是我的客人。”
談吐間于芝慢慢地邁步逼進鹿齋,身上帶有些許殺氣的氣場慢慢的逼向眾人,但即便是這樣,那雙眼眸卻如風(fēng)沙中的不染一塵白蓮一樣,蘊含的只有無盡的柔情。
“不要僭越…不要妄想…”
他慢慢地將臉貼進鹿齋,冰涼開口。
預(yù)算著面前人理智和容忍度已經(jīng)快爆出進度條前,于芝像是換了個人,話鋒一轉(zhuǎn)。
“我不是在挑釁律法,我只是…”,他忽然輕笑了一聲,“想看看你能囂揚多久。”
……狗東西!鹿齋在心里罵了出來!
什么軟軟小人魚!這只人魚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他愣了一下,內(nèi)心又暴躁起來。
……操!最近怎么看狗都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