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鹿齋眼下一驚,但他仍然站在那里,雙唇緊閉,似乎在沉思。
于芝輕輕地抬起頭,靜靜地凝視著面前那個深吸引著她目光的男人,薄唇微微張開,仿佛在悄悄地低語著什么。
沒人看得出那微動的薄唇在說著什么,更沒人注意那只已經(jīng)搭上腰間準(zhǔn)備抬槍的手。
在短短半小時的經(jīng)歷過后,于芝能夠感受到周圍那兩人的目光都變得異常莊重和敬畏?
但只可惜,他沒時間去好好品味那種眼神。
少年矗立在門框旁,眼神下垂,零落碎發(fā)如雨絲般飄灑在額前,他緊閉雙目,周遭的人仿佛都無法察覺到他內(nèi)心的波瀾。
如同一個…觸而不及的孤山老魂。
他的身影便安靜地停留在門口,默默聆聽著門內(nèi)傳來的細(xì)語聲。然而,當(dāng)門的后方傳來摔打物品和家具倒塌的聲響時,他的心情便逐漸變得狂躁不安。
指尖的鋼筆被緊緊地掐了幾百下,最后忍無可忍!
木門被推開的聲音很細(xì)微,可以看得出主人在盡量憋著氣。
但當(dāng)主人剛剛抬頭,只見一抹墨影飛速的朝自己砸來。
……在月亮旁邊都不知道收斂一下臭臉的東西?。ㄋ鬃g:狗東西給你臉了?。?/p>
在那一瞬間,瓷花瓶仿佛在眾人的注視下撕開了半空,而一道鋒利的殺氣則如同針尖般直愣愣地沖破了一切阻礙,直接是插在了那面鏡子上。
而那位主人只是微微皺了皺眉,意識到眾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他才回過神來,收起了自己剛才的動作姿勢。
“我好奇進(jìn)來看看…蠢到給自己加刑的‘犯人’。”
他攤了攤手,彷佛對房間里一片情景并不感興趣。
出乎意料的是,那人竟安靜了下來,一雙眸子黯淡了下來,看起來比剛剛消盡了幾分。
……狗東西知道現(xiàn)在裝乖巧了,于芝暗暗的在心中默罵,但面上卻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即使心中有怒火不平,于芝現(xiàn)在也只能將想說的一切憋在心里。
他的目光如同疾風(fēng)驟雨一般迅速地掃視著周圍的人群,仿佛想要將每個人的情感都收入眼底。然而,卻沒有人能夠真正看清楚他那深邃眼神中有一絲微妙的情緒。
于芝淡淡挑眉,他的視線在那人身上頓了一會,識務(wù)地去望鹿齋。
沒人注意到他的耳朵輕輕抖了抖。
“外面有人來了…你們叫的人?”
于芝不像是問,更像是質(zhì)問。
鹿齋抬起頭,他并未直視那個質(zhì)問者,仿佛在盡量避免與對方的目光交匯。
但這也變相證明?了這件事情。
是他干的。
“鹿齋”
他的嗓音輕輕啟口,仿佛齒音中不具怒意,猶如初時的溫柔。
后者閉上了眼,因為他清楚,面前的人…?不過是一堆臭魚爛蝦中有些姿色的??爛魚。
“米花市中央警視廳入案調(diào)查,依法處理重大刑事案件,維護(hù)被害人名義,洗脫清白無辜者”,他淡淡的挑眉,“有什么問題嗎?
然而于芝并未正面回應(yīng)他的問題,她眼中閃過一抹憤怒,仿佛在警告他,“我曾經(jīng)警告過你?!?/p>
鹿齋碎步挪到窗前,他輕輕倚靠在窗邊,慢慢地拉開窗簾,讓那金色的陽光灑進(jìn)來。那陽光仿佛將他身上披上了一件圣潔的披風(fēng),如同上帝一樣。
他朝外望了半響,放下了窗簾。
“刑事部調(diào)查人員入場調(diào)查,還請…無關(guān)人員稍避”
于芝側(cè)身準(zhǔn)備奪門而出?,但卻聽到一聲?故意的咳嗽。
他抱著怒火側(cè)首去,那人你在昏暗中的嘴唇輕輕動了動,對他做了一個口型。
“我會盡量相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