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客廳沙發(fā)坐了一夜,早上阿姨過來時見我坐著給我去準備早餐了。
看見廚房一地的血和公主的尸體,公主一身雪白的貓毛被血染紅,邊上的刀子也全是血,郁言就在廚房一夜沒出來。
郁言讓阿姨回去了,說今天不用來了,我上了樓,平板里全是我和公主的照片。
我從房間出來,拿上了我和他的結(jié)婚證。
下樓撞見了郁言,“開車,去民政局,把婚離了吧?!?/p>
……
簽完了字,離婚證被我隨意丟棄在包里,我家的戶口本上終于又只剩下了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那一頁。
我什么財產(chǎn)都沒要他的,房子、車子、公司、股份,我都沒要,我?guī)е业幕榍柏敭a(chǎn)凈身出戶。
在和他分道揚鑣的時候我對他說了一句話,“從今以后我病了或是死了都不關你的事了?!?/p>
我租了個小公寓住下,房子很小,是我以前看都不會看一眼的那種,我沒有去找工作,在這個拎包入住的房子里的床上躺了一天。
我的行李箱里沒什么東西,只有些衣物,醫(yī)院打來了電話問我打算什么時候住院做化療,他們希望我能越快越好。
“不好意思啊陳醫(yī)生,化療我不做了?!?/p>
“可是你知道嗎?你不做會死的?!?/p>
“無所謂啦,死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陳醫(yī)生你不再在勸我了。”
我掛斷了電話。
第一天我在床上躺了一天,沉浸在公主死后的悲痛里。
……
晚上,郁言無意識的走進了我和他的婚房,房間被我布置的很干凈,衣柜里還剩了幾件我的衣服。
他坐到了床邊,看著梳妝臺,他想,我以前一點在哪里認真打扮為了能夠博他一笑。
確實是的,我非常希望郁言能夠?qū)ξ艺诡仭?/p>
……
又過了很久,我還沒死,房東又來收房租了,他跟我閑聊了幾句,問我怎么不出去工作。
他試探的往我房里看,目光中的打探讓人惡心。
交完房租后我又躺在了床上,這幾天總是半夢半醒,好幾天都躺在床上忘了去吃飯了,我愿以為離開了郁言我會活的很出彩,可是他卻把我的生活打擊的更加不盡人意了。
下午,我終于出門了,一個半月以來的第一次出門,我將頭發(fā)挽成一個髻穿了針織外套出了門。
我的所有社交都換了新,沒有新認識的人也沒有人再想起我,不知怎的,我突然有點...有點想知道郁言在干什么。
他會繼續(xù)找一個像婉君的女人尋歡作樂嗎?
正當我準備上樓時,一個身影的突然出現(xiàn)讓我愣住了腳步。
“你什么時候有的白血病?為什么不找我要錢治療。”
他還是那種發(fā)號施令的語氣,卻不再是我心中的那個郁言了。
我笑著低頭又搖了搖頭,“無所謂了?!?/p>
“宋意,其實我...”
“你不用說啦,我知道,你發(fā)現(xiàn)你愛上我了對吧?!?/p>
“可是你知道嗎?我愛的是郁言,不是你,是會哄著我怕我疼的那個郁言?!?/p>
“你明知道我最愛我的貓,可是你手起刀落毫不猶豫,沒把你告到動物保護協(xié)會是我的仁慈,現(xiàn)在滾,別讓我惡心?!?/p>
“我可以走,但是小意,去治病好嗎?”
這次終于輪到他懇求我啦。
我用敵視的眼神看著他,我打碎了剛買了玻璃杯,“你不走,我現(xiàn)在就去死。”
有了我的威脅他終于走了,走之前我對他說了一句話,“以后別來了,我死了也別來看我,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