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熠星跟大家吃完飯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揉著有些酸痛的肩膀,打開門瓜蛋就朝著他沖過來,一把撈起,摸了摸蓬松的毛,一起待在沙發(fā)上。
回想著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覺得不可思議,他是真的遇見鬼了?還是說自己腦子太活躍想太多?
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薅著瓜蛋,頭靠在背椅上,仰看著天花板,耳邊仿佛又傳來吳儂軟語的小調(diào),眼睛慢慢耷拉,直到徹底閉上。
阮糖扭著腰肢走進(jìn)如月大飯店特意準(zhǔn)備的化妝間,推開門就看到了已經(jīng)精心打扮的如月。
阮糖.你去開心的約會了,我就在這里苦兮兮幫你干活。
如月哎呀,這不是十三少約我了嘛,所以,糖糖,麻煩你幫我替一下班了。
如月放下拿著耳環(huán)的手,過去挽著阮糖,熟練地撒著嬌,她最知道阮糖受不了的就是這個了。
她是被阮糖救起來的,然后長期待在如月大飯店,被她捧成了上海灘最出名的人,因?yàn)橛兄钐堑谋Wo(hù),她也沒有遇上男人身上最惡劣的事情。
她與阮糖情同姐妹,雖說她是歌女,可是卻依舊向往著被人喜歡,被人疼愛的生活,十三少的出現(xiàn)給了她向往的愛情。
阮糖也知道如月的想法,可是她就覺得十三少不是什么好東西,畢竟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都讓她有種想吐的沖動。
可是看著如月這么上頭,她也不好直接說,你愛的十三少好像也喜歡著我,只能一直不經(jīng)意地勸著,但是在如月身上,戀愛腦石錘了,壓根沒一點(diǎn)用。
阮糖.那你跟他可不許越界,就算我們身份低微,所以更要守好最后的尊嚴(yán)。
如月什么呀,我知道了,絕對不會的。
阮糖就跟她的姐姐一樣,可時不時的叮囑讓她不免覺得有些煩,甚至懷疑阮糖是不是看上了十三少。
阮糖也知道如月的意思,索性還是閉嘴了,罷了罷了,總歸是自己的妹妹,自己多護(hù)著就是。
看著如月快樂離開的背影,坐下來仔細(xì)地給自己描眉,她是如月大飯店最特殊的存在,不是固定表演的歌女,因?yàn)楦枧皇巧矸莸难诓亓T了。
放下眉筆,看著鏡子里漂亮的人,一舉一動都是風(fēng)情,格外勾人,也是每次完成任務(wù)最好的利器,真正的戲子,一面多情,一面薄情。
換好玫紅色亮片衣服、戴著白手套的阮糖拿著表演用的白羽毛扇子,妖嬈地從后臺走上去,站在舞臺中央,唱著靡靡之音。
二樓單獨(dú)房間的窗戶坐著一個身穿深綠色軍裝、外搭黑色大衣的人,風(fēng)紀(jì)扣扣到最頂端,只能稍微看到喉結(jié)的影子,帽子遮蓋住了眉眼,只剩下鋒利的輪廓。
眼睛深沉地看著臺下專心唱歌的阮糖,閉上眼睛認(rèn)真地聽著傳過來的樂聲,不錯,沒想到才接管芒城不久,就發(fā)現(xiàn)一個妙人。
蒲熠星微小幅度地晃著頭,腳踩著黑色長筒軍靴在地上有節(jié)奏的拍打,就聽到敲門聲傳來,不耐煩地睜開眼,被打擾了好興致的他閃過一絲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