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張洽就把想問的都問完了,都是些例行問題,看著有些沒精神、虛弱的阮糖,讓她好好休息,給她掖好被子,然后才轉身離開。
阮糖則是睡了個天昏地暗,再睜開眼時旁邊站滿了人,為首的就是周安和張建民。
張建民糖糖,下午聽說你醒了,這不老周他們都來看你了。
阮糖謝,謝。
阮糖還是發(fā)不出聲音,模模糊糊都用盡了全力,嘶啞而難聽,張建民趕緊讓她別出聲,拿起旁邊的水,帶著吸管讓她喝了一點。
“糖糖,這是我們安排的護工,你這段時間也不好活動,需要什么就跟她講,好好把身子養(yǎng)回來,警局可不想缺你這朵霸王花?!?/p>
阮糖笑了一下,朝著周安點點頭,抓到了殺害她父親的兇手,阮糖終于可以放下心,不用成天背負著仇恨。
想到她的父親阮明國,生死都在為這個國家的安定盡一份力,當初他為了抓捕殺人犯,因公犧牲。
而她的母親,抑郁而亡,她頓時從一個幸福圓滿的家庭變成了孤兒,那個殺人犯卻安然無恙、逃之夭夭。
所以,她從警校一畢業(yè)便申請進入刑偵大隊,好不容易查到兇手的線索,她說什么都不會放手的,哪怕是一命換命。
索性,結果都是好的,阮糖睫毛微顫,麻藥勁過了之后,身上不斷傳來疼痛,讓她緊蹙眉心。
張建民行啦,讓糖糖好好休息吧,她這身傷啊,起碼得住院一個月,老周,我們會照顧好她的。
張建民帶著周安他們出去,阮糖有些累地閉上眼睛,迷迷糊糊之間,感覺有冰涼的東西刺入體內,然后身上的痛漸漸消失了。
努力睜眼,看了一下,是那個溫柔的小哥哥呢,朝他笑了起來,然后放心地任由自己昏睡過去。
張洽收回針,看著睡姿乖巧的阮糖,臉色依舊很蒼白,頭光禿禿的,還是他親手剃掉的,但是小光頭的模樣也很可愛,有種糯呼呼的湯圓的感覺。
伸手摸了摸她有些刺刺感覺的頭,她剪下來的長發(fā)被他收拾好了,到時候問問看需不需要留著吧。
修長好看的手拿起一旁的醫(yī)用橡膠手套,做好酒精消毒工作,便開始給阮糖換頭上的藥,傷口還是那樣猙獰,不過開始有愈合結痂的跡象了。
換好藥的張洽在帶來的本子上畫個勾,看著旁邊的護工,把她帶到旁邊,輕聲跟她交代事情。
張洽等一個小時之后,就去護士站那,她還需要打三瓶藥,記得叫護士開。
張洽然后,她也才剛醒,米飯這種東西就不要給她吃,至于米粥這種的話,也盡量不要。
張洽可以燉一些滋補的湯,要是餓了,就讓她喝點,但是油不要放太多。
護工點點頭,耐心記好注意事項,張洽叮囑完才放心地離開,回到神外科科室。
李不言和馮琛坐在那里,一臉恍惚的模樣,尤其是李不言,壓根沒有從昨晚值夜班的狀態(tài)中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