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云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十八啊,不小了。
也是可以成親的年紀(jì)了。
張云雷拿著扇子敲了一下阮糖的頭,看著她懵懵的樣子。
笑得像一個狼外婆。
張云雷可有許配人家?
阮糖瞬間警惕起來,這下東西也不吃了,就瞪著眼睛看著張云雷。
張云雷嘖,為什么不說話?
他都覺得費勁,小啞巴一樣。
還是說,只是不想跟他說話而已。
阮糖沒有,不想。
張云雷嗯?
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說的話,張云雷抬起手撥了撥自己額前的頭發(fā)。
心里無端地升起一團火。
張云雷阮糖,爺讓你好好說話,話里話外都是敷衍是幾個意思?
阮糖沒有,不想。
張云雷被她氣笑了,這么不愿意搭理自己的還是頭一個。
平常都是他張云雷甩別人臉色看,沒想到還有今天。
但是,他還是抑制不住地想貼近她,仿佛他們本就是一體的。
張云雷直接起身,高大的身影籠罩著阮糖。
她也趕緊起身,一步步往后退,直到單薄的后背抵在墻上,退無可退。
張云雷單手撐在墻上,低頭看著已經(jīng)快要哭了的阮糖。
張云雷膽子怎么那么小?
阮糖沒有,不......
張云雷你要是還說那四個字,我就直接封了你的嘴。
至于用哪種辦法嘛?那就要看他心情了。
嚇得阮糖直接打起嗝來,張云雷伸手拍著她的肩膀,幫她舒緩著氣。
大手觸摸到她背上的蝴蝶骨,上癮似的一直摸著,沒注意到小姑娘的身子直接僵住了。
阮糖癟嘴,想哭,但是又不敢,她不想跟張云雷單獨待著了。
這人好可怕。
她自從八歲那年被劉青蕓撿回來,就再也沒受過什么苦和委屈。
因為她長相討喜,性子軟乎,也是年紀(jì)最小的那一個,都把她當(dāng)妹妹寵著。
而在學(xué)習(xí)唱戲這一方面,練功雖然很苦,但對她來說是種享受。
因為她喜歡唱戲,喜歡扮演不同的人,去體驗他們的人生。
身邊的人性子都很好,好到讓她選擇性的忘記了八歲之前受得苦。
只有偶爾沒人的時候她會想起來,但是也沒有張云雷這樣直接的。
張云雷拿著扇子,用前端挑起阮糖的下頜。
仔仔細細地端詳著這張臉。
明明是屬于明艷大氣的那種長相,偏偏性子軟得可以。
讓人忍不住想欺負。
張云雷跟我回家,嗯?
低沉喑啞的聲音在她耳邊炸開,阮糖身子抖了抖,連忙搖頭。
張云雷這么怕我?
阮糖說實話您會生氣嗎?
張云雷你覺得呢?
阮糖低頭,又開始用沉默抗拒張云雷。
張云雷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抬手輕輕地摸了一下阮糖的臉,沒關(guān)系,慢慢來就是了。
是他看上的,就只能是他的。
他清楚地記得在看到阮糖的第一眼時,從心臟到流動的血液,都在叫囂著對她的喜歡。
*
之后的一段時間,張云雷每天都會來劉家班的戲園子里看戲。
有急事來不了的情況還是會吩咐旺財送東西過去給阮糖。
都是時下小女生極其喜歡的東西。
但是都打動不了阮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