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照在了這片隱秘的土地上。
“這下面有一個下水道,很長,應該是可以通往西王母宮的?!苯庥瓿荚缟掀饋眄憫匀坏奶栒贂r,在附近發(fā)現(xiàn)了一處洞穴,下面有湍急的水流。
幾個伙計聽說了這事,都變得興奮起來,尤其是拖把,忙前忙后,專門往三爺面前湊。他們幻想著發(fā)現(xiàn)古董文物,然后揚名立萬。
拖把這時候挺乖的,恭敬的對解雨臣說道:“小九爺,您熟悉情況,勞駕您在前邊兒開個路。黑爺,您身手好,幫我們斷個后…?”
這話說出來,拖把自己臉上都燒的慌,不過沒關(guān)系,他臉皮厚。
黑瞎子嗤笑道:“就昨天你薅我領子那一下不也挺爺們兒的嗎?要不咱們一起走著?”
拖把慫慫地奉承著說:“我,我在一旁不耽誤黑爺您發(fā)揮嘛?”
黑瞎子懶得跟這種人計較,轉(zhuǎn)而問起了三爺有沒有帶潛水裝備。
這還真不一定帶,畢竟他們是去的沙漠,又不是下海。
但吳三省(解連環(huán))是什么人,做事面面俱到,滴水不漏,所以就連看起來很是雞肋的潛水裝備,也是準備了的。
“帶了,在昨日的那個蛇窩里。”
解連環(huán)輕聲嘆了口氣,昨日雖然黑瞎子和解雨臣及時趕到,他們還還是損失了不少人和物資。
這野雞脖子,邪性的很,現(xiàn)在只寄希望于那個小女巫身上,看昨夜她的表現(xiàn),應該是有辦法對付這畜牲。
拖把叫喚起來,“好不容易逃出了那蛇窩,我們現(xiàn)在又要回去,是嫌折損的兄弟不夠多嗎?”
幾個伙計紛紛應和,對那野雞脖子都心有余悸。
黑瞎子大聲說道:“鬧什么鬧?讓你回去了嗎?就你和你這幫兄弟,還不夠拖我后腿的?!?/p>
見黑瞎子的聲音陡然間大起來,拖把有些后悔自己反應這么大,這一早上的孫子怕是白當了。
他顫著聲兒跟黑瞎子對峙道:“瞎子,我給你面兒叫你一聲黑爺,您這么說可就忒不上道了吧?再說了,你不也帶著個拖后腿的小姑娘?!?/p>
黑瞎子看了眼洛桑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膸づ?,扶額感慨道,這小女巫怎么還沒起床?
雖說這么多天相處下來,他也算是摸清楚了小姑娘的作息,但是這么多人都起來干活了,她還在舒適的小帳篷內(nèi)呼呼大睡,屬實有些不應該。
拖后腿?這話卻也不該是拖把說。黑瞎子在心底默念了三遍不知者無罪,最后還是沒忍住彈了拖把一個腦蹦子。
拖把捂著額頭,看著步步靠近的黑瞎子不由得害怕了起來,“黑…黑爺…”
黑瞎子只是長長呼出了一口氣,攬過拖把的肩膀,對他輕聲說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去??。俊?/p>
拖把嚇得雙股戰(zhàn)戰(zhàn),那蛇窩,他是再不敢去了,拖后腿就拖后腿吧,多一個不多。
解雨臣簡直沒眼看,轉(zhuǎn)過頭對解連環(huán)說道:“三爺,原來的營地可能還會有危險,就我、黑瞎子和您回去拿裝備吧?至于這些拖把掃把的就留在這里歇著,順便看著點桑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