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不理解且大受震撼,這家伙也算半個盜墓賊,還是那種下一個墓塌一個的那種,是怎么好意思義正言辭的說出這種話的?
解連環(huán)懶得搭理,隨意道:“我手下這些伙計都是不聽使喚的,你要是想帶回去換錢就得自己背。”
胖子一下偃旗息鼓了,西王母墓還沒摸著邊兒,就帶這么大一累贅,他只是貪了點,又不是傻。
他依依不舍的摸了兩把臭烘烘滿是泥漿的大鰲,才念念不舍的離開。
回頭再望時,那捆的跟粽子似的大鱉竟然憑空消失了。
王胖子揉了揉眼睛,也沒多覺得不可置信,畢竟邪乎事兒見的多了,就是這東西難道真成精了不成?
跑哪兒了?
他打了個哆嗦,轉頭就把這事忘了。
“小女巫?你要這個干什么?”黑瞎子單手拎著洛桑的皮箱抖了抖,他先前是不知道這里面可以存放活物的。
“你這箱子是無敵了?。康认铝四?,你遇見一只粽子就收一只粽子,往你那小皮箱一丟,直接消失,多棒!”
洛桑罵道:“你腦袋被門擠了嗎?生態(tài)平衡,生態(tài)平衡懂不懂?”
“那只大鰲的攻擊性可不低,你確定你皮箱里的其他生物不會受到威脅?”黑瞎子沒有生氣,還詭異的挺享受這種被罵的感覺,摸著下巴上剛冒出的胡茬,不爭氣的笑了。
“就不勞駕你擔心了,我才沒你想的那么弱。”洛桑下巴微揚,眼眸慧黠地轉動,燦若春華,嬌俏嫵媚的不行。
黑瞎子搖搖頭,啞然失笑。
他什么時候這么擔心過別人?還成了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伙計們人手一盞礦燈,將這座地下蓄水池照了個通亮。
四四方方的蓄水池水流平緩,四周的墻壁上整整齊齊的開著口子,是井道口,像大壩蓄洪的樣式,水花四濺。
在每個井道口的上方,都有兩人大小的石獸雕像,猙獰著張開血盆大口,但是它們的嘴里盡是些淤泥樹枝,顯得有些愚蠢。
幾人分析一番,決定沿著水流的方向前行,西王母估計也沒有料到,她曾為止感到自豪的地下水系統(tǒng)會成為通往她地宮的綠色通道。
吳邪反駁了這個想法,恰恰相反,西王母設計這樣的地下管道絕不只是用水方便,它的建立應該是為了西王母能夠更好的控制這座城市,在必要的時候,它也是一個相當強大的防御系統(tǒng)。
無處不在的野雞脖子,讓這座城市對入侵者而言危機重重。
死于蛇口,鮮血,是獻祭最好的禮物。
吳邪在猜測墓主人和壁畫上的故事是有一定天賦的,他聰明且愚蠢的恰到好處,所以只能是他。
解連環(huán)看著侃侃而談的吳邪有些心疼,也很無奈。
他們都沒有太多的選擇,所有人,都沒有。
當然—洛桑除外。
她貓著腰躲在黑瞎子和解雨臣身后悄悄給自己加餐呢。
巧克力蛋糕。
在外邊兒,解連環(huán)也不會多看一眼的東西,在千年前的王國里,詭異的井道中,饞得叫他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