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西的太陽很大,三人剛出門就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熱意。胖子是北京人,習慣不了這里的濕熱,熱得難受極了,嚷嚷著要找一條小溪泡著。
吳邪一巴掌打他背上,“胖子,都什么時候了?現(xiàn)在敵在暗,咋們在明,有點自覺好不好?”
胖子渾身別扭,嫌棄吳邪身上散發(fā)的熱意,跟他拉開了距離,摘了一片芭蕉葉擋在頭上,哭喪著臉。
再一看張起靈,長袖長褲,巋然不動,一點也看不出來煩躁。
胖子羨慕道:“你看小哥,就一點兒也不熱,小臉兒一擺,就跟冰塊兒似的,自帶降溫效果啊!”
吳邪和胖子一邊罵太陽,一邊七拐八拐的走出了村,來到村外的山澗處,這兒倒是有一條溪流。
“我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胖子剛準備脫衣服褲子,就想到了什么,突然頓住了。
“桑桑?”吳邪喊道,洛桑平時話就不多,存在感其實也就因為她的魔法而顯得略強,如果不是因為神秘的魔法,她的存在感跟張起靈一樣不相上下。
張起靈不準備下水,抱著刀坐在樹下納涼,聞言吐出三個字:“她不在。”
“她去哪兒了?什么時候走的?這孩子…都不跟我打聲招呼?!?/p>
張起靈睜開眼,緩緩道:“有人一直在監(jiān)視我們。”
“我靠,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們?”胖子一激靈,大嚷道。
“桑桑跟著的?!睆埰痨`淡淡地瞥了大驚小怪的胖子一眼,他立馬合上了嘴。
嘴是合上了,擼起袖子開始罵罵咧咧:“一群孫子,看胖爺我不揍死你們?!?/p>
他四下張望,卻看到在溪邊嬉水的年輕女孩子,人立馬更來勁了,但“監(jiān)視”這一消息還是讓他多了個心眼,沒像餓狼撲食一樣沖進水里,只跟吳邪裝作一副放松的樣子在陰涼處的石頭那兒泡泡水,一邊留心觀察周圍的人。
洛桑沒有接著跟下去,看那中年男人的樣子就知道這不是裘德考的人。
裘德考的人身上都有一股濃濃的雇傭兵味兒,那這幾個人就只有可能是吳二白或者汪家的人了。
吳二白的目的應該是努力不讓侄子跟著瞎摻和,而不是像他們這樣大肆搜集什么信息、數(shù)據(jù),所以他們只能是汪家的人。
她披著斗篷,騎著掃帚穿梭在樹林間,偶爾會因為風,而使她腳裸露在外。如果有人可以觀察,就可以在廣西的林子里發(fā)現(xiàn)一只會瞬移、會飛的腳,對于普通人類來說,這又會是一個未解之謎。
一陣風撫過,張起靈睜開了眼,是無奈的底色,“桑桑?!?/p>
洛桑懊惱的一把掀開自己的斗篷,露出精致明媚的小臉,“你怎么知道我過來了的,我已經(jīng)走得夠慢了?!?/p>
張起靈:“只要你在動,周圍就會有變化。”
吳邪和胖子瞧見了洛桑,也跟著上了岸,來到兩人身邊。
吳邪有些謹慎地問道:“怎么樣,知道是誰在監(jiān)視我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