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鞘刻著火紋和龍紋,鑲滿了珊瑚大珠和瑪瑙玉石,瞧著有些浮夸,但刀刃卻是真材實(shí)料的好鋼,削鐵如泥,泛著寒光,柄是牛角做的,刻著回紋,尾部掛著穿著小珠子的穗子。
洛桑接過刀,愛不釋手。
瞧見她喜歡的模樣,黑瞎子也不自覺的勾起了嘴角,“現(xiàn)在的古玩市場西北貨太多了,也就這刀勉強(qiáng)入眼,等爺?shù)每赵偃ソo你尋個更好些的?!?/p>
“能從黑瞎子手里撈東西,簡直天方夜譚,今天我也算開了眼了?!苯庥瓿驾p笑著搖頭,有些無奈,“如果它只能算勉強(qiáng)入眼,那我那些貨就是垃圾了。”
黑瞎子只是看著活得粗糙,實(shí)際上講究著呢,好歹是貴族后裔,見慣了好東西。
洛桑把刀別在褲子上,梨渦輕陷,莞爾道:“行,那我等著黑爺再給我找個更好的,如果沒它好看,我可不要。”
黑瞎子定定地看著她,心被一種說不上來的滋味填滿,他不知道洛桑是否知道贈刀的含義,無所謂,反正他會狡辯。
“我們恰好存在在這里的概率很小,小邪他們可能也一樣,我們得盡快找到他們?!?/p>
黑瞎子微微瞇起雙眼,含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咱小三爺好歹是被選中的人,放心好了,就算我們死了他也不會死的?!?/p>
解雨臣心神一凜,連忙追問道:“被選中的人,是什么意思?瞎子,你都知道些什么?”
他隱約能窺見局中的一角,但是也僅僅只是冰山一角而已,或許黑瞎子掌握的信息會比小哥甚至吳三省還多,只是這人嘴也算得上嚴(yán)實(shí),說話真真假假,忽悠起人來一套一套的,倒真叫解雨臣沒辦法。
“無數(shù)個恰好的概率有多?。俊焙谙棺诱Z氣很平淡,也沒指望能聽到解雨臣回答繼續(xù)說了下去,“小九爺,九門的后輩之中,你最為出眾,但論機(jī)遇,這吳邪這臭小子運(yùn)道可真不一般?!?/p>
“所以我是貴人.......”
見解雨臣有些難過,洛桑瞪了黑瞎子一眼,沒事又說這些云里霧里的話干嘛?
黑瞎子撇撇嘴,這群小屁孩,一個比一個好忽悠。
找不到出去的路子,連原路返回的方式也在一種說不出來的變化之中消失,時(shí)間都好像靜止一般,讓人很容易陷入焦慮和沮喪之中。
但好在洛桑是個愛享受的性子,物資儲備又豐富,開始玩起了山洞裝修,那些陰森森的人影在水跡消失后也消失不見,洛桑只當(dāng)他們不存在,她也不信那些人影可以爬出來吃掉她。
比起洛桑幾人,更難挨的是吳邪和胖子,一個陷入了無盡繁雜的沉思,一個被餓的頭暈眼花,日子看起來漫無天日,水和食物一天比一天少,除了張起靈還是老樣子,吳邪跟胖子越來越渾渾噩噩。
變故和危險(xiǎn)悄然臨近,還是胖子朝著巖壁撒尿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的。
被困在巖壁里的人影變得清晰起來,直挺挺地出現(xiàn)在了胖子面前。
也只來得及“臥槽”一聲,褲子拉鏈都忘了拉,就大叫起來,讓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些什么的吳邪猛地打了一激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