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靜靜地看著兩人進(jìn)來,眼睛里閃爍著柔和的光,嘴角勾起,帶著三分譏誚,漾出漂亮的弧度。
“喲,我還以為是我解家招待不周,讓你們看不上,找機(jī)會跑了。”
黑瞎子厚著臉皮自顧自地拖了張椅子到解雨臣旁邊,一屁股坐了下來,端起桌上的茶就開始喝。
笑嘻嘻地,“花兒爺說笑了?!?/p>
看著解雨臣平靜的模樣,洛桑有些不好受,他肯定擔(dān)心壞了吧,可憐見的,一天天操不完的心。
也學(xué)著黑瞎子厚臉皮的模樣,自己端了個凳子坐,一只手伸上了桌上八千一盤的瓜子,等著黑瞎子吸引火力。
解雨臣表面上在跟黑瞎子陰陽怪氣,實(shí)則以出其不意的速度,伸出了修長漂亮的手指探向洛桑耳朵。
他收著力,不然耳朵都能給人擰下來,洛??蓱z兮兮地看著解雨臣,“小花哥哥,你干嘛?”
“你現(xiàn)在長本事了,主意可大著,我能干嘛?”
解雨臣恨鐵不成,好好一個孩子,學(xué)著黑瞎子,越來越欠揍,手沒松開,又使勁擰了下。
洛桑只能卑微地握著解雨臣的手,討?zhàn)埖溃骸靶』ǜ绺纭夷敲绰犜?,你還是管管吳邪吧,你看他,都要被對面那個穿著唐裝的老奶奶給忽悠瘸了?!?/p>
這小混蛋,轉(zhuǎn)移話題。
果然,對面的吳邪端坐在張大佛爺曾經(jīng)坐過的位置,引人注目。
一個比一個不省心。
黑瞎子翹著二郎腿,看著對面包廂里吳邪的架勢,也只是一笑了之,問服務(wù)員要了菜單,決心當(dāng)一個干飯人。
在解雨臣包廂點(diǎn)的,當(dāng)然記他賬上,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解雨臣人都麻了,松開手走到護(hù)欄邊對吳邪瘋狂暗示,讓他起來。
吳邪也只是一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繼續(xù)穩(wěn)穩(wěn)地坐在椅子上,看到平平安安的洛桑跟黑瞎子,兩眼放光,揮了揮手。
洛桑撇了撇嘴,也知道吳邪是被霍家老太太給拿捏了,人家存心為難他呢。
對面氣氛不是很好,劍拔弩張地,見吳邪還這么不把人放眼里,氣得霍老太太連忙叫人把吳邪哥仨給扔出去。
解雨臣抿了抿嘴唇,也重新坐了回去,當(dāng)然沒有跟黑瞎子和洛桑似的沒心沒肺地啃瓜子,只是警告性的盯了他們二人一眼,讓他們至少安分點(diǎn)。
對面吳邪就算把天都捅破了背后好歹有個吳家呢。
對面“砰”地一聲被張起靈和胖子踹開了門,幾個保鏢全都被打倒在地。
霍老太太明顯怒了,猛地一拍扶手,“吳家小子,你到底什么意思,真當(dāng)我們霍家好惹?什么阿貓阿狗都能來挑釁一番?”
“什么情況?”洛桑悄悄地問道。
黑瞎子:“江湖傳言,霍仙姑暗戀吳老狗未遂,心里惦記著呢,天天跟人家屁股后頭轉(zhuǎn)悠,結(jié)果吳老狗就是不喜歡人家。嘖,估計(jì)這老太太心里還記恨著吧,這不,報(bào)復(fù)到人家孫子頭上了 ”
“我怎么感覺是吳邪哥他們在無理取鬧呢,這都打起來了,這不砸人場子嗎?”
雖然洛桑知道前因后果,但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只能提些無傷大雅的問題,聽黑瞎子瞎扯。
洛桑聽的津津有味,看得也是興致勃勃,要不怎么說好多人都喜歡沉浸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