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桑給雙面鏡施展了麻瓜忽略咒,在人來人往的營地里,沒人注意到他們跟遠在千里外的吳邪之間的交流。
等再過幾年,智能手機、視頻通話發(fā)展起來,這就不足為奇了。
夕陽昏黃的光下,四周巍峨的山變得神秘莫測,從絕壁之中漸漸彌漫出一股白霧,營地?zé)艋鹜鳎藖砣送?/p>
在樣式雷圖樣中,古樓最后一層的中心有一座巨大的棺材架,那一層是張家老先祖的位置。
洛??粗莻€位置陷入了沉思,她感到事情愈發(fā)不受控制起來。
時間回到幾人把玩那個雙面鏡之前。
沉寂了許久的湖底浮起了幾具古尸,他們皮膚干癟黝黑,像骨頭架子上裹了一層油亮的皮。
這個時候白霧變得更多,四周的能見度極低,抬頭能依稀看見月亮的光輝,深藍的天空隱隱透著一點磚紅。
無風(fēng)。
但是這些干尸還是漂了過來,有大約七八具的樣子,聚攏在岸邊。
守夜的人嚇得腿都軟了,屁滾尿流地跑去找霍老太。
霍仙姑睡得早,精力可比不得年輕的時候,何況明天一早要下墓。
她睡眠淺,一吵吵,人就醒了,披了件小披風(fēng)就走了出來,神色清明。
“撈上來?!?/p>
霍仙姑鎮(zhèn)定自若。
“我…我不敢?!?/p>
一眼看過去,好幾個鱉孫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霍仙姑有些失望,冷聲道:“比這危險的可還在后面,這會兒就怕了,不如干脆滾回去?!?/p>
聞言,幾個小伙計一激靈,也清醒過來,連忙去找桿子。
這么多人呢,怕什么。
聽見了動靜,洛桑、黑瞎子、小哥這才從帳篷里出來,結(jié)束對吳邪攀巖的遠程指導(dǎo)。
幾具尸體被撈了上來,臭氣熏天,比開了鯡魚罐頭還難受。
尸體身上有鐵鏈子,還有類似于鐵甲衣的背心,保持著雙手疊放在胸口的狀態(tài)。
洛桑默默掏出了口罩戴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能從這古怪的臭味里聞出一些血腥味,讓她感到有些不適。
黑瞎子捏著鼻子,余光注意到了洛桑表情的不自然,“桑桑,你先回去?!?/p>
洛桑搖搖頭,擰著好看的眉躲在黑瞎子身后,“遇到這樣的事情,我還一個人呆著,怪瘆人的?!?/p>
張起靈戴了雙手套,拿著帕子捂住了口鼻,走上前蹲在了古尸面前察看。
看骨頭,那些人的特征同張家人一樣,都是二指奇長。
“小子,我們當(dāng)家的都沒發(fā)話,你往前湊個什么勁?顯得你了?”
說話的是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小個子男人,他是霍家請來的幫手之一。
男人話說得刻薄,也不知道憑這情商是怎么混到現(xiàn)在的。
洛桑很快就明白了,大抵是靠手里的卦盤和那張忽悠人的嘴。
霍家可能是真不行了。
解雨臣悄悄跟她分析過,這次夾喇叭,霍仙姑帶的不完全是霍、謝兩家的人,除了內(nèi)斗等因素讓霍仙姑不相信自家人,還有霍家這幾年持續(xù)在走下坡路的緣故。
不只是他們,整個行業(yè)都不景氣。
老一輩有本事的死的死,養(yǎng)老的養(yǎng)老,都很少再干了,新秀就沒幾個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