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月卿和楠淮陽的路上,并沒有過多的閑聊。楠淮陽有些憋不住了。
“羽月卿,你是來自鳳羽宮嗎?”楠淮陽問道。
“你這不是沒話找話嗎”
“哦……”楠淮陽被反駁后,擺擺手,跟在羽月卿后面,不說話。
“這里樹木眾多,飛毯不太起作用,還是要步行”羽月卿在又一次召喚出飛毯失敗后,懨懨的說。
“走累了嗎”楠淮陽似是很擔(dān)心。
“嗯”
“那我背你吧”
“……滾!”一擊,并沒有擊中,反倒是楠淮陽跳到了她面前。
“啊嗚嗚嗚……”旁邊的樹叢中出現(xiàn)哭聲。
“這是怎么了?”打鬧的二人停下。
“要不去看看?”楠淮陽問。
“不要,我可不要行俠仗義”羽月卿眼神斜了一眼“而且還不知道是不是蚩尤的人來呢”
“可是……”那哭聲越來越大,楠淮陽不忍。
“……那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羽月卿幻化出羽翎刀,靠在樹上,一副“你去吧”的樣子。
“呃……你武功不高,遇到危險(xiǎn),你一定要叫我”羽月卿有些別扭。
“好……等等,為什么我一個(gè)男的要女生保護(hù)?”
“快去吧”待到楠淮陽走入樹林深處,羽月卿微微閉上雙眼,思考起了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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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你叫什么?”
“叫我小卿就好”
“那你叫我淮淮吧”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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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卿!我去看看”
“別,萬一危險(xiǎn)呢”
“我還要行俠仗義呢,小卿,等我……”
可那一等,就等了六年。
那日,他進(jìn)了樹林中,就再也沒有出來過,她等到半夜,被師父拉了回去。
自那以后,她就極為討厭“行俠仗義”這個(gè)詞,因此和千驀師婆大吵了一架,制定了那所謂的,宮規(guī)……
“??!羽月卿!”思緒被打斷。
“早就叫過你別行俠仗義了……”羽月卿沖進(jìn)森林,只見他懷里抱著一個(gè)不過四五歲的男孩。
“有蟲子……”楠淮陽看著羽月卿越來越黑的臉,底氣有些不足。
“楠淮陽!”
“啊啊啊啊救命啊!”
“停停停,先看看他吧”楠淮陽指了指懷里奄奄一息的男孩。
“有什么好看的”
“喂喂喂,這么冷血嗎?”楠淮陽毫不知道,他這句話,徹底惹怒了羽月卿。
“我,冷血?”羽月卿被氣笑“以后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說罷快步向前走去。
“欸……”楠淮陽想去拽她的衣袖“那他呢?”
“送回鳳羽宮”羽月卿頭也不回。
“小卿……”楠淮陽低下頭,輕聲說道“我會(huì)找一個(gè)合適的時(shí)間向你解釋的”
一路上低氣壓,二人都沒有說話。
趕了半天多,總算是到了那個(gè)紫色的宮殿。
門口的侍衛(wèi)微微抱拳,雖是驚訝,卻也沒有說什么,將大門打開。
“小羽?你怎么回來了”千驀師婆眼里滿是驚訝,尤其是看到楠淮陽后“這孩子……”
“師父,我們是來尋還回丹的”羽月卿鞠了一躬“徒兒的朋友身中劇毒,需要丹藥將其醫(yī)治。”
“這孩子是在路上救下的,便送回鳳羽宮了”
“小羽你……”千驀師婆的眼里,有驚訝,也有一絲欣喜。
“隨我來吧,側(cè)房處還有些其他的丹藥,你都一并帶走吧。”千驀師婆看看抱著孩子的楠淮陽,對(duì)他說“將他先行放到我的位子上吧”
“是!”
待身旁沒有楠淮陽后,千驀師婆欲言又止“這些天都發(fā)生了什么,還有,他,是不是就是淮淮?”
“現(xiàn)在說不太清,待我消滅蚩尤后,定會(huì)給您講的”羽月卿思考了一下,面前的這個(gè)女人,是她唯一的依靠,同時(shí)也是她唯一能夠信任的人,千驀師婆待羽月卿極好,羽月卿同時(shí)也將她當(dāng)成了自己的生母“我也還在猜測(cè)中”
“也罷,快去拿走丹藥吧”千驀師婆拿出好幾個(gè)小罐子。
“師父,不必這么多吧”羽月卿有些驚訝。
“總會(huì)有用的,況且解毒,要用這御毒丹啊,一定要,消滅蚩尤,換來三界和平”千驀師婆的聲音有些顫抖。
“是!師父!徒兒定不負(fù)所望”羽月卿眼角也濕潤了,抱拳便離開了。
“但愿,你們安好啊……”千驀師婆望著二人的背影,輕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