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牽過諾亞的手,在他的掌心塞了一塊象牙白色的水晶,他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我,我則尷尬地摸了摸鼻尖。
阿納斯塔希婭亞克斯利我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樣的飾品,這個你拿著自己想要什么樣的就做什么樣的吧——
阿塔納諾亞·亞克斯利就是為了我戴著好看?
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阿納斯塔希婭亞克斯利遇到什么危險會通知我,還儲存了我和克里斯他們的魔力,會自動施展保護魔法。
阿塔納諾亞·亞克斯利路易斯也弄了?
他似乎有些意外。
我點了點頭。
諾亞將水晶握在手心,難得的笑了笑。
阿塔納諾亞·亞克斯利多謝了。
——
因為巨怪鬧了這么一出,鄧布利多教授宣布,今天一整天的課程取消,讓我們好好休息。
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今天午飯時來禮堂用餐的人格外多。
拉文克勞長桌那邊,艾璃斯很驚喜地向我揮手打著招呼,我也揮手回應她。
在我坐到格蘭芬多長桌那邊時,我都完全沒察覺到一場足以讓我在未來社死一輩子的危險正在逼近。
如果說看到維伽叼著一封紅色的信封飛到格蘭芬多長桌時我的心情是崩潰的,那當我拆開之后我的心情就是想死的。
維伽把那封鮮紅的吼叫信丟到我桌子上時,還很欠地叼走了一小塊牛肉。
在我對面坐著的西里斯看好戲般地挑了挑眉。
西里斯·布萊克如果我是你,我會快點拆開,不然一會他自己打開的話……
梅林!我當然知道這是吼叫信!
開學前西里斯還收了一封呢!
我對著他翻了個白眼。
萊姆斯一本正經(jīng)地點了點頭。
我一臉生無可戀,生怕吼叫信發(fā)瘋,連忙手忙腳亂地拆開信封,誰知那封信自己飛到了禮堂的最頂端,長出了一張臉,用著比爾的聲音大叫起來。
比爾·亞克斯利阿納斯塔希婭·萊拉·亞克斯利!
哦…竟然叫的是我的全名…
整個禮堂都安靜了。
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鉆起來逃避這一切。
比爾·亞克斯利你怎么敢跟著詹姆斯他們一起進禁林?你要知道你們才一年級,你爹我都是三年級才去的!還有,你怎么能帶著你弟弟去打巨怪??
好想告訴他,是我弟弟帶我去打的…
比爾·亞克斯利你最好快點寫信給你受傷的父親說明情況!
那封吼叫信繼續(xù)自顧自地說著。
比爾·亞克斯利“艾倫·薩吉塔·亞克斯利!”
我看到被叫到名字的艾倫差點從長凳上摔了下來,是阿莫斯扶了他一把,他才沒有出洋相。
在察覺到周圍人的注目禮后,他尬笑著揮了揮手,算是打招呼。
比爾·亞克斯利你竟然連保護妹妹都做不到!要我說,遇到那些管不好自己嘴巴和手的人,就該一個結舌咒或者鎖腿咒什么的小惡咒甩上去,看他們還管不管得住自己!諾亞,你最懂這些了,多教教你姐姐!
我咬著牙如坐針氈…
到底…誰跟比爾添油加醋地說了我和詹姆斯他們在學校的風評…!
阿塔納諾亞肉眼可見地黑了臉。
坐在禮堂正中央教師席的鄧布利多教授重重地咳了咳。
我回過頭來看向斯萊特林長桌上的小諾亞,感謝梅林,他的惡咒確實很爭氣,能看得出來幾個想嘲笑他的臭小子都被他施了結舌咒。他接觸到我的目光,向我微微頷首。
該死,我竟從那目光中讀出了對老比爾的認可。
吼叫信轉向鄧布利多教授,一陣擠眉弄眼。
比爾·亞克斯利我最愛的教授鄧布利多先生,好久不見!你的嗓子最近……
鄧布利多教授連忙打斷他,無奈地擺了擺手,示意他接著說他的。
陰謀得逞的比爾·吼叫信·亞克斯利繼續(xù)高聲叫道。
比爾·亞克斯利路易斯·沃蘭斯·亞克斯利!
路易斯嚇得一下就坐直了。
我對面的詹姆斯和西里斯勾肩搭背地捂著嘴巴狂笑,而我身側的萊姆斯側過臉來與我對視了一眼,隨即很快移開視線埋頭繼續(xù)吃著飯。
比爾·亞克斯利你這個逆子,你妹妹要進禁林你不攔著點就算了,你還攛掇他們帶著你!
我對面的路易斯一拍桌子。
路易斯·亞克斯利嘿!爸爸!你聽誰說的??
吼叫信比爾冷哼著。
比爾·亞克斯利。你管我聽誰說的?臭小子,敢頂撞你爹,回來你就給我等著屁股開花!
路易斯無語死了,淺淺吐出一個臟字。
路易斯·亞克斯利我今年十五了!
吼叫信比爾翻了個白眼。
比爾·亞克斯利你給你爹丟臉時候怎么不說呢,懶得理你小子。當了級長就好好干,別天天只知道魁地奇,也別帶壞艾妮諾亞和他們的小伙伴!
路易斯憤憤不平但又嬉皮笑臉地坐下了,他的左手邊是笑得不知天地為何物的詹姆斯西里斯兄弟。
我惡狠狠地將叉子插在牛排上,仿佛這就是西里斯和詹姆斯這倆幸災樂禍的臭小子。
吼叫信比爾的聲音依舊很大,但突然變得柔和了。
比爾·亞克斯利我親愛的卡爾,你的弟弟妹妹們太不老實了,在學校就辛苦你了。
路易斯朝拉文克勞長桌上端莊點頭的克里斯亞爾擺了個鬼臉,學著比爾的語氣大叫道。
路易斯·亞克斯利我親愛的卡爾!
吼叫信比爾似乎早有預料。只見吼叫信飄到路易斯頭頂,開始自燃,灰全部都掉到了路易斯的頭上,只留下一個紙條在路易斯手中。
詹姆斯·波特——給我最愛的二兒子路易斯。
詹姆斯搶過字條,一本正經(jīng)的念了出來。
路易斯·亞克斯利我討厭我爹。
路易斯緩緩吐出幾個單詞。
禮堂爆發(fā)出一陣大笑。
克里斯亞爾也笑得很開心,我看的一清二楚。
好好先生艾倫倒是從赫奇帕奇長桌走來給路易斯施了個清理一新,兄弟二人就差立刻坐在一起抱頭痛哭了。
鄧布利多教授也在笑,他白花花的胡子一上一下地動著,眼睛都瞇成一條縫了。
路易斯決心一定要給他的父親一個比這更“好”的禮物。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當務之急是——先給禮堂所有人來一個一忘皆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