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卡沖圍著他的眾人說道,包括從泰坦巨猿手中逃脫的小舞,他到現(xiàn)在都忘不了戴沐白那個笑容。
說是怒極反笑也不準(zhǔn)確,反正就是特別的瘆人,比唐三雙眼發(fā)紅的樣子嚇人多了。
“走,我們也往東北方去。”見大家都恢復(fù)的差不多趙無極不由表示:“我?guī)Ф嗌偃顺鰜砭鸵獛Ф嗌偃嘶厝ィ粋€都不能少!”
江渺渺是被硬生生凍醒的,醒來就在這個不知名的山洞中,身下是一張寒玉床。
山洞很大,四周都是堅硬的石壁,只頭頂有個洞,陽光自洞口傾泄而出,看著不像是天然的,倒像是刻意轟出來的。
“醒了就過來?!北澈笸蝗缙鋪淼穆曇舭阉龂樍艘惶?/p>
江渺渺連忙轉(zhuǎn)身,就看見那個似獅非獅的魂獸正看著自己,旁邊還有一池幽潭,隱在昏暗之中。
池中無風(fēng)起浪,潭水翻涌,濺起的水花竟泛著金色。
心里疑惑這水究竟是金色還是黑色,江渺渺不免有些出神,隨后只覺眼前一花就來到了幽潭旁邊。
“這是……要干什么?”江渺渺回頭看它,內(nèi)心出奇的平靜。
縱使在昏暗的山洞,它依舊是光彩奪目,僅僅是隨意站著便盡顯優(yōu)雅風(fēng)度,周身泛著淡淡的金光。
一雙幽藍深眸仿佛能直視人心,顯得神圣又不失威嚴(yán)。
“吾名白澤。至于其他的,等你有命出來再說?!闭f著又是一陣微風(fēng),令女孩撲通一聲落入潭中。
江渺渺還要再問些什么,結(jié)果皮膚剛一接觸到水面,頓時疼得說不出話來。
那是種難以言喻的感受,仿佛全身的骨頭都在瞬間被打碎,又在轉(zhuǎn)瞬間愈合完全……如此反復(fù)。
僅僅是幾息之間,女孩便疼得連叫喊聲都發(fā)不出。
只能咬牙強撐著盤坐而起,運轉(zhuǎn)體內(nèi)所剩無幾的魂力,以期能抵擋這種仿佛刻骨入髓的痛意。
逐漸有金色的霧氣聚攏,不斷鉆進江渺渺的身體中。
同時還有更多的血霧,從女孩各處的皮膚中滲出,逐漸匯聚到一起滴落下來,然后被黑潭瞬間吞噬。
白澤并未離開,只是靜靜守在一旁,神色說不清究竟是平靜,還是凝重。
戴沐白順著爐煙找到這里的時候,就看見那幽潭之中,神色痛苦的江渺渺幾乎成了一個血人!
無盡的憤怒自心中噴薄而出,他自洞頂一躍而下,魂技一個接一個施展而出。
然而都被白澤輕松化解,全程甚至連個眼神都沒分給戴沐白,一心只專注看著那深潭中的方向。
“你究竟要對渺渺做什么?”戴沐白發(fā)出一聲低沉的虎嘯,再次沖上去。
“你沒有資格知道?!卑诐杀凰堑靡咽菢O其不耐煩,力量也不由重了幾分,“若不想送死,就滾開?!?/p>
戴沐白沉默半響,沒有回應(yīng),也沒有再看白澤一眼。
——他拖著重傷的身體從地上站起來,看得白澤頓時冷笑連連,果然,人類的感情也不過如此。
“我打不過你,也救不走她。但我至少可以陪她一起……無論生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