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鏡最近心情很好,明臺雖然被港大開除了,阿誠和明樓雖然當(dāng)著新政府的官,可到底也都在自己身邊了,看得見,摸得著,訓(xùn)得上,總比日日牽掛強。再有,狼崽子一樣的弟弟們在她身邊,生意場上讓她操心的事,都少了一大半,空閉的時候越來越多。這日,便赴了幾家夫人在劇院看戲的約。
幾人一邊看戲,一邊閉聊,太太間的話題,總少不了孩子,這不,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明臺身上。
“明董事長,我可是聽說了,你們家明臺,這面粉廠的生意,做的有聲有色呢,這孩子,可是天生的生意人,你呀,可不用天天地操心了!”
“呦,這明臺都能幫你操持生意啦?我記得這孩子不是剛上大學(xué)?”
提起這大學(xué)和面粉廠,明鏡就覺得肝疼,氣的!
但是,面于還是要的!
“嗨,你們不知道,明臺啊,在香港讀那個大學(xué),這兵荒馬亂的,走那么遠(yuǎn),我哪來放心得下?我這擔(dān)心得一夜一夜睡不著覺。這過年好不容易放假回來了,我和他大哥,好說歹說,天天地勸,總算歇了他回港大的消息,這不,他大哥把面粉上給了他打理。嗨,咱們家的孩子,哪指望他干什么,不過就是有個事情做,可當(dāng)不得你們夸他呢!”明鏡笑盈盈地說,把明臺不回港大
的原因說得清清楚楚,可不能讓她們知道明臺是被開除的??!
“呦,難怪呢,我說阿誠前幾天找我們家老胡剛那么一出兒,我本還擔(dān)心他們兄弟胡鬧什么,原本還想問問你,老胡攔著不讓。原來是這么回事啊,要說,你們家明樓,可真是煞費苦心呢。”
說話的是胡太太,是明鏡的老朋友,兩人關(guān)系一直不錯,對明家情況也了解。
明鏡卻是有點懵,“什么事啊,什么煞費苦心啊,我怎么聽不懂?”
胡太太呵呵笑笑,打趣道,“你這姐姐當(dāng)?shù)?,就是省心,好事壞事,都叫明樓?dān)了去!人家明樓,為了替你把明臺留在身邊,可是費了心思,合著,你還不知道,沒領(lǐng)情!”
明鏡更懵了,什么叫“為了替我留在身邊”
明鏡心里,隱隱覺得不對,不動聲色,順著胡太太的話往下接“你們也知道,明樓那孩子,什么時候都不肯讓我省心的,你快給找講講,這孩子又干了什么,我回去,好好搞勞搞勞他!”
胡太太不疑有他,接著說道,“老胡給我講的,阿誠前幾天去找他,要他連夜出一份明家小少爺被港大開除,花天酒地的報道,老胡一驚,他哪里敢?阿誠又說了,就印一份,印完給他拿走就
行,可不是發(fā)刊,也不許泄出去一個字,說是明樓吩咐的,算公事,不得耽誤。老胡一想,來人是阿誠,說是明樓吩咐的,又只出一份,那肯定是他們兄弟間有什么事,誰不知道你們家兄弟感
情好,明樓還能坑明臺不成?就給他印了一份帶走了?!?/p>
胡太太沒注意到明鏡已經(jīng)立起來的眼睛,繼續(xù)道,“我一直還納悶,這幾個孩子要干嘛,今日聽你這么一說,才知道,這明樓啊,可是為你們操碎了心”
可不是,撐,碎,了,心!
明鏡緊咬著牙關(guān),控制住自己表情,隨意找個借口,匆匆離開劇院。
一回到家,就把電話打去新政府辦公廳。電話是阿誠接的,“大姐,您不是去看戲了,怎么這時候打電話?”阿誠絲毫沒意識到危機。
“你還知道我是你大姐!”明鏡這一路積攢的怒氣,瞬間發(fā)作“叫上明樓,馬上給我滾回家!”
阿誠頓時懵了,大腦飛快轉(zhuǎn)動,大姐中氣十足,應(yīng)該沒什么危險,只是,叫大哥滾回家,看來怒氣很大,撞上大哥和汪曼春了?不能啊,他倆今天沒出去啊,只能試探著問,“大姐,是出什么
事了嗎?大哥開會呢,您先跟我說!
“混賬東西,開什么會,馬上給我回來!”明鏡
提高聲音,阿誠心里噔一聲,大姐都開始罵人了,大哥啊,你到底干什么了!
“大姐,大哥真走不開,要不,我先回去,您有事先吩咐我”阿誠眼睛一轉(zhuǎn),打算先回去替大哥試探,反正肯定是大哥的事,大姐怪不到自己頭上.
這邊明鏡倒是笑了,明樓那家伙,一張嘴黑的能說成彩虹的,自己不是他對手,叫阿誠先回來也好,先把事情從阿誠那審清楚!
“馬上給我回來!”明鏡掉下一句,就掛了電話。
阿誠掛了電話,趕緊去找明樓,把大姐的電話一說,明樓蹙著眉,想了半天,最近沒什么事啊。
“你是不是背著我約汪曼春了?”阿誠斜睨著人,哪著嘴,一臉不爽地問,“你還能有什么事惹著大姐?”
明樓一噎,這哪跟哪啊“我什么時候敢背著你見過汪曼春?我敢背著大姐,我都不敢背著你!”
阿誠冷哼一聲,撇了下嘴,“你趕緊想想吧,我先回去看看情況,到家給你打電話。”說完拎起大衣,匆匆回家滅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