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醫(yī)生!”
那個女人抱著白平凡瘦弱的身子大喊著,很是焦急。
“醫(yī)生!”
可能是喊的聲音太大了,沒過1分鐘就有護士和穿著白大掛的醫(yī)生走了過來。
“怎么了,這個孩子”一位高瘦的男醫(yī)生眉頭緊皺。
“不知道啊,他……他好像是吹了一夜的風(fēng),身上不知道為什么會有很多淤青?!?/p>
她慌張的結(jié)結(jié)巴巴。
“這樣嗎?你這個家長怎么當(dāng)?shù)?,真不稱職?!?/p>
此時有一個小護士小聲嘟嚷著。
……
“你叫什么名字,家屬簽個字吧,可能很嚴(yán)重,下半身有些地方已經(jīng)壞死了。”突然那位高瘦的男醫(yī)生從病房里走了出來。
“快點吧,我們沒有時間考慮了,必須要做手術(shù),如果失敗,只能截肢……”
一位年紀(jì)大一點的醫(yī)生眉頭成了一個川子。
“可是……可是我不是他家屬啊……”
醫(yī)生們氣場太強了,她只能小聲的說。
“什么?那你為什么送他來,你作為陌生人不應(yīng)該是袖手旁觀嗎?”
其中一個直言直語的護士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稍帶疑惑。
“行了,小江,別說了”那位年紀(jì)大的醫(yī)生始終沒有松開他的眉。
“現(xiàn)在想不了這么多了,再不做手術(shù),人命都沒了!”
“現(xiàn)在就做,所有人,準(zhǔn)備好?!?/p>
這時,一位護士把她的身份證還給了她。(之前掛號,簽東西要用。)
“梁女士,請在外面等候?!?/p>
小護士眼中充滿了敬佩,就在剛剛,梁析木讓小護士繳納了手術(shù)費,并且簽了字。
小護士自認(rèn)為自己是做不到的,只是為了一個不認(rèn)識的孩子的話。
“哦,謝謝你。”梁析木有些慌亂。
小護士察覺到了她的情緒,坐下來和她聊了聊天。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啊……學(xué)生……有時候會直播……”
“主播嗎,很好玩吧?”
“還行吧,有時候累……”
……
談了很久之后小護士突然一問。
“為什么你會幫一個看起來快死了的陌生小孩這么多呢?”
語氣中多少帶點不解。
這也就是涉世未深的人才能這么輕易的詢問別人。
像是幾個正在做手術(shù)的醫(yī)生,就不可能會說出這種話。
畢竟醫(yī)生只會拼盡全力救人,不會多問其他。
梁析木沒有說話只是打開了自己的手機點開來相冊翻出來其中一張照片。
那照片上的人竟和白平凡相差無幾。
“或許,是他長得太像他了吧?!?/p>
聲音中有些迷茫,有些顫抖。
“……,我忘不了他”
“那……?”
小護士明顯有些看不清情況,只是想問一問。
但是梁析木卻還是和她說了。
“他是我朋友,最好的朋友,我喜歡他,但是我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好恨啊……”
梁析木抽咽著小聲的哭訴,撫摸著那張照片。
不像哭訴,而像情人之間的傾訴……
梁析木分明還想說什么,可是卻開不了口,她第一次向別人說這些。
也只有今天才能勾起她的回憶吧。
“……”
兩人都沒有說話,陷入沉默。
小護士只是拍了拍梁析木的后背表示安慰。
她又有什么可以安慰的呢?
一個剛上高三的學(xué)生,自己喜歡的人卻再也見不到了。這是一種沉重的打擊,小護士沒有經(jīng)歷過,她沒有辦法評價,更沒有辦法從她的角度安慰。
“你知道嗎,我喜歡了他10年……”
梁析木臉上帶著淚開始敘述她們的故事……
他叫薛文,很清秀,濃濃的眉毛總是很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