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跌入晚霞,又沒入絕美的海面下,不斷翻轉(zhuǎn),回憶起那時的歲月靜好,笑顏如花。
他再次看見少年是在華正小學(xué),同一個班。最終,許婉清還是沒有鼓起勇氣問他的名字。上天好像聽見了許婉清的內(nèi)心呼喚,和那位少年成為了同桌。許婉清還在想,怎么樣才能知道他的名字,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婉清,凡哥,中午放學(xué)一起走啊”許婉清沒想到是陳梓凡和江宸軒認(rèn)識。
“好啊!”少年依舊是那么高冷,沒有說很多話。
一路上,都是江宸軒帶動氣氛,許婉清和少年只有一面之緣,卻記住了少年。
她只知道,那個少年的名字里有個“凡”,讓他開心了一個晚上。
想到第二天可以見到同桌小凡,早早的起床洗漱,奶奶給她扎兩個麻花辮,穿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學(xué)校規(guī)定,周一升旗必須穿校服,周二到周五可以穿自己喜歡的衣服。她穿上白色連衣裙,到鏡子前照了照,滿意的笑了笑,與奶奶揮手告別。
徑直走向座位上,放下書包。
“早,同桌。我叫許婉清,以后多多指教?!?/p>
“你好,小朋友,我叫陳梓凡,下次走路記得看路,別又撞到人了”語氣很像奶奶的嘮叨。
許婉清嘟起小嘴,趴在桌上,正準(zhǔn)備生悶氣,怎么一直叫我小朋友,明明同坐在一個教室。他怎么還記得那件事,第一次見面穿睡衣,好丟臉?。∠雭硐肴?,咽不下這口氣
“大朋友,以后別叫我是小朋友。我有名字,叫我婉清就好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陳梓凡。
陳梓凡垂眸看著許婉清,露出了寵溺般笑容。
那時的感情是青澀的,很多話都被當(dāng)成了童言無忌,沒有人當(dāng)真,保持著那份純真成為了最好的朋友。
學(xué)校每年會組織春游,就是出去放松游玩。她本是對明天,充滿著期待和向往。卻聽見了對許婉清來說可喜可悲的消息。
“鈴∽鈴∽鈴,婉清,是不是你媽媽打電話來啦,快接下”
“是媽媽打來的”天真的她以為是媽媽知道她考了滿分特意打電話夸她,心里有些沾沾自喜。
“婉清,放學(xué)啦!媽媽想給你商量個事,我打算把你接回江西讀書,你越來越大了,媽媽可以教你做作業(yè),爺爺奶奶看不懂的,媽媽會輔導(dǎo)你的作業(yè)”對面?zhèn)鱽硎煜び致晕⒛吧恼Z氣。
許婉清最終沒有等到媽媽的夸贊。只知道自己不想離開爺爺奶奶,拒絕了媽媽。
第二天到班上集合。許婉清站在陳梓凡和江宸軒的中間,身高略顯突兀。
陳梓凡摸了下許婉清的頭, “小矮子,才穿這么一點,頭發(fā)扎的丑死了”
“陳梓凡,別碰我頭發(fā),你手好臟,要你管,我覺得好看就行了”說著說著,兩人你追我打,圍著江宸軒轉(zhuǎn)。
江宸軒快被繞暈了,“好了,你們倆,怎么一見面就掐”江宸軒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哼,是他先罵我的,他說我矮?!币桓笔芰宋臉幼?。
班主任過來了,“大家站好,一個一個上車,別擁擠,有序上車,我現(xiàn)在開始點名”
“陳梓凡,江宸軒,許婉清…”是按照報名順序的名單,剛好在一起。
路上組織唱校歌,講述了一些游玩事項,很快就到達(dá)了目的地。
剛下車,許婉清感覺到了一絲涼意,連打了幾個噴嚏,這才意識到自己穿少了。玩的過程中,咳個不停。喉嚨就像被刀刺了,讓許婉清不敢說話。
“矮子,叫你多穿點,現(xiàn)在感冒了吧,活該,都是你自作自受”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許婉清身上。外套上的余溫,充滿著少年的香氣,是淡淡的奶味。
這一刻,許婉清覺得這個討厭鬼還有著這么人性的一面,她一直認(rèn)為陳梓凡是冷血動物,無論多熱的水都暖不動他。奶奶出門叮囑過他,書包里有一些零食和一杯溫開水。許婉清從書包里拿出水杯喝了一口,準(zhǔn)備放回去,水杯卻被陳梓凡一把奪過。
“干嘛,陳梓凡,還給我”許婉清踮起腳拿。
“我?guī)湍隳弥?,等下渴了給你喝”略帶關(guān)心的語氣,神色嚴(yán)肅。
江宸軒幫許婉清拿書包,累了就坐路邊休息,她真正意識到兩個男孩子照顧的感覺真好。
天色逐漸變暗,殘陽余暉蔓延,天邊出現(xiàn)一座橘黃色的橋,那是最后一抹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