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一點點被黑暗吞噬,秋風(fēng)習(xí)習(xí)。吹亂了她的頭發(fā)。她把帽子摘下來,整理自己那烏黑的秀發(fā)。風(fēng)是那么地調(diào)皮,一遍又一遍吹亂頭發(fā),許婉清為整理頭發(fā)而煩躁。
陳梓凡從口袋里拿出那天一起逛街買的“草莓”發(fā)夾,摸著她的頭說:“別動,我來,你怎么這么笨啊”
用手捋了捋頭發(fā),動作很輕,生怕弄疼她,細(xì)心地打理著她的頭發(fā),發(fā)量不多,那是天生的。把頭發(fā)別到了她的耳朵后面,在側(cè)面夾了個草莓發(fā)夾,很配她今天穿的外套。
“干嘛?”
“別動”不煩惱地講道
“好了,帽子給我,我放包里”許婉清像個孩子一樣乖乖照做,摸到了頭上的小夾子。
“這是什么啊,你不會要惡作劇我吧”她只知道她心里的那個惡魔是陳梓凡。
陳梓凡又從包里拿出一面小鏡子“看看,怎么樣”
“什么直男審美啊,丑死了”口是心非,心里暗暗竊喜。
“不好看還我”臉色一下就變了
“翻臉比翻書都快,好了,不逗你了,因為是你送的,我很喜歡”踮起腳捏了捏陳梓凡的臉。
“疼死了”捂著臉一臉委屈的樣子。
“我就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你怎么突然對我這么好”
談笑風(fēng)聲,你追我跑,才是兩人最原本的樣子。
兩人玩得太盡興,公交車從面前經(jīng)過卻沒有注意到。許婉清拉著陳梓凡向前追,陳梓凡站在原地不動。
“走啊,你怎么不動啊?”
“追不上的,笨蛋”指著那漸行漸遠(yuǎn)的公交車。
“不試試,你怎么知道追不上?”
“你是不是隨便哪個男生的手都牽???”陳梓凡甩了甩還十指相扣的手。
“噢噢”著急的甩開了陳梓凡的手,耳根紅了。
“我不是說這個,笨蛋”
“那是什么”帶著一臉疑問抬頭望向陳梓凡。
“沒什么,車來了,走啦”陳梓凡雙手搭在許婉清的肩上,推著他前進(jìn)。
許婉清暈車,所以上車沒多久就睡著了。
“其實…剛剛我想說的是,你不要隨隨便便牽男生的手…”話還沒說完,許婉清沉重的頭倚靠在陳梓凡肩上。
他感覺到心臟的狂跳,不敢出聲,輕輕托著許婉清的頭,放在自己的肩上。怕一路上的跌跌撞撞晃醒了熟睡的許婉清。
看著許婉清安靜地睡覺,和平時鬧騰的她完全不一樣。
捏了捏她的臉,自言自語道:“臉還挺軟,就是脾氣有點暴躁,做個小白兔不好嗎?”露出了寵溺的笑容
車到站了,他叫醒了許婉清。許婉清模模糊糊地睜開眼睛“這不是家附近的小公園嘛”
“是啊”
“還有一站呢,你不會連這都不知道”無奈但又沒辦法
“我知道,吃太多了,消消食。陪你散散步,這次就我們倆?!币荒樞覟?zāi)樂禍。
“有病”低聲罵了句,往前小跑了兩步,故意和他拉開距離。
“你等等我,慢點。你剛睡醒,別摔跤了”話音剛落。許婉清踩到顆石頭,一下坐在地上。
“哎呦,你詛咒我是吧,我怎么這么倒霉”低頭嘆氣
“叫你慢點,你偏不。來,我扶你起來?!睆澭焓秩シ鲈S婉清。
“別碰我,我自己起來,不用你幫忙”傲嬌的許婉清不想讓陳梓凡嘲笑她。
陳梓凡見許婉清不領(lǐng)情,默默把手收回來。站在原地看著許婉清。
也許是因為累了一天,她沒有力氣去撐起自己。試圖嘗試,好不容易快站起來了,腿一軟感受到自己往下墜的感覺。陳梓凡見狀伸手把她抱起,放在旁邊的長凳上。
“別逞強(qiáng),你就這么怕我啊,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樣”
“誰知道呢,你看著高冷學(xué)霸,其實內(nèi)心惡毒的很,什么事都做得出來”許婉清內(nèi)心是害怕陳梓凡的,心情陰晴不定,一會對她很好,一會又不知怎么損她呢
“行,竟然你這么說了,你就在這坐著吧,我不管你了,拜拜”轉(zhuǎn)身就走,頭也沒回。
“還真是絕情,頭都不回”自言自語道。
許婉清內(nèi)心在戰(zhàn)斗。
“許婉清,你是不是傻啊,明明是你自己把他氣走了,現(xiàn)在又后悔,你在想什么啊,好好冷靜一下,活該把你扔在這里,給他道歉去”
“我憑什么給他道歉,我又沒做錯了”
“人家對你好,你還說人家不好,還不是被你氣走了”
“行,敗給他了,我明天去道歉?!?/p>
內(nèi)心戰(zhàn)斗了幾個回合,還是決定道歉,畢竟總要有一方先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