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桌底的余言和馬嘉祺是同時震驚的。
馬嘉祺你他媽說什么?誰?
宋亞軒余,言,有問題?
問題可大了,余言又沒魚塘又有股魚塘翻車的感覺。
等等!冷靜!不能沖動,兩人絕對都不是好鳥。
宋亞軒不明所以,直接坐在了桌子所對的另一邊,與皮椅相對,他沒有再去糾結(jié)坐哪了,而是抱肘,翹著腿點燃一根煙。
余言很有壓迫感,媽的她要是沒有桌子這面隔板,也就相當于自己就在男人腳底處坐著。
亂動一下就被發(fā)現(xiàn)了,可就不好辦了。
馬嘉祺要抽煙出去抽。
馬嘉祺快速回到皮椅上,他向前一劃,無處安放的長腿找到了歸宿,雙腿夾住的余言再怎么不樂意也只能忍著。
宋亞軒混混一笑,用著痞子的語氣。
宋亞軒不抽了,跟你談個事。
馬嘉祺說。
男人將煙頭掐滅,扔進垃圾桶,語氣開始變得認真起來,像是想了好久的決定一樣,但其實并沒有想多久,畢竟他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和余言一樣,很倔,倔的要死。
宋亞軒給我調(diào)個年級。
馬嘉祺你說什么?
宋亞軒我說,爺想要降級。
馬嘉祺一臉無語,他真的認為眼前這個男人腦子壞掉了,降級為了什么?是為了多當一年校霸還是為了不想早畢業(yè)回去繼承家產(chǎn)啊?
服了這些少爺了。
這所學校,基本上是由他馬嘉祺管,或許新生可能不知道,校長權(quán)位都沒他高,學生怕他又討好他的比比皆是。
他扶額,正視著宋亞軒,看得出來男人眼里透露著清澈的愚蠢。
馬嘉祺腦子不好去修修腦子去。
宋亞軒為了真愛甘愿做出犧牲。
等會兒!荒唐!為了真愛?
他現(xiàn)在處于高二,降級跑到高一,如果說他口中的余言與馬嘉祺心里想的那個余言一樣的話,那……
可不行,怎么和余言一樣的腦袋,一個往東一個往西,一個想要退學,一個想要降級。
馬嘉祺不行!不準!不可能!
宋亞軒撲騰站起來一拳錘到桌面上,桌下的余言感覺頭嗡嗡的,很無助也很無奈。
她不再頂著桌子,向后靠去,馬嘉祺眼神移下去,也不知如何是好,只盼著宋亞軒快點滾蛋。
他輕言細語,依舊紳士地說話,宋亞軒卻暴躁的不行。
宋亞軒你他媽。
馬嘉祺你和余言不可能。
宋亞軒管的挺寬。
他不解且氣憤,今天馬嘉祺怎么回事,無關(guān)于他的事還管?
然而馬嘉祺眸下卻晦暗不明,心里想的卻是宋亞軒你個王八蛋快滾。
一會兒要好好問問小丫頭了,后宮佳麗三千是吧?
馬嘉祺你,出去,不可能的事就是不可能。
宋亞軒你哪根腦神經(jīng)知道的?沒學過算命倒是硬裝。
馬嘉祺滾出去,降級是不可能降的,你最好不要喜歡余言。
說這話可能已經(jīng)晚了,宋亞軒就是不受控制的喜歡她,就是“不受控制”。
他沒有選擇權(quán),潛意識里,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宋亞軒操。
男人不解恨,狠狠踹了下桌子準備奪門而出的,這一腳,就像踹余言身上了一樣,她猛地摔向前抱著馬嘉祺的腿。
不小心哼出嬌嬌地一小聲,在一個安靜的氛圍里,一小聲也是足夠兩人聽到了。
宋亞軒還沒意識到接下來發(fā)生什么,而是插兜不屑地挑眉。
宋亞軒就藏一個???辦公室小調(diào)情?
馬嘉祺調(diào)什么?立刻出去!
宋亞軒出去?這不得看看你藏的什么小寶貝啊?
很顯然他已經(jīng)做好了偷看的準備,不讓他降級?好啊,他倒是要看看馬嘉祺金屋藏的“嬌”是誰,反過來綁架威脅,不信馬嘉祺不給降。
既然有這個想法,就要說出來給馬嘉祺一些危機感,這不得好好威脅一下對不起他校霸的稱號。
馬嘉祺有點心疼余言,立馬蹲下去將她給抱上來,沒說什么只是眼神分外慌張。
宋亞軒誰啊這么嬌,不就踢了下桌子板嗎,就這樣?沒意思。
馬嘉祺你兩只眼睛是做裝飾的?
顯然,宋亞軒沒認出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