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少年相繼快速在云深不知處奔跑著
一個身著紫衣,一個身穿黑衣
“你要是在晚起,我當(dāng)真不等你了”
他們終于跑到了學(xué)堂門口,紫衣少年有些埋怨的拍拍衣袖
黑衣少年用一根紅色發(fā)帶扎起高高的馬尾
“嘿嘿,當(dāng)你不還是等了,口是心非”
“嘿!你,我怕我不叫你,你能睡到中午,給我們云夢江氏丟臉”
魏無羨笑著勾著江澄的肩膀
“嘿嘿,明天我努力,我努力行了吧”
“得了,昨天你也是這么說的,還有前天,大前天,大大前天,幾乎每天會好不好”
“誒,師妹不帶你這樣拆我臺的啊”
“誰是你師妹,老子男的,滾!”
江澄猛的推了一把魏無羨,魏無羨向前踉蹌了幾步,摸摸屁股,笑著回應(yīng)
“好好好,師妹說的都對”
“這姑蘇沒有云夢一半好玩,都是老古板養(yǎng)小古板的地方”
“雖說如此,但姑蘇教訓(xùn)確實好,聽說那個藍啟仁藍老先生,就算再什么廢柴,經(jīng)過他調(diào)教,也能人模狗樣了啦”
“那我現(xiàn)在豈不是已經(jīng)非常人模狗樣了”
“滾吧你”
不遠處的聶懷桑早就聽見兩人的打鬧聲了,他收起扇子,朝兩人揮揮手
“江兄,魏兄”
一旁的聶氏弟子不解的問“這魏嬰不是云夢江氏弟子嗎?怎么也能來姑蘇聽學(xué)?”
聶懷桑笑著解釋“魏兄乃江家宗主故人之子,而且魏兄的母親和江夫人生前乃是形影不離的摯友,從小就被他們二人待若親子的”
那名弟子看著魏無羨和江澄打打鬧鬧,嬉皮笑臉的樣子“哦~難怪我看魏兄和江兄不像主仆,像兄弟”
聶懷桑扇著扇子“無羨兄,晚吟兄,第一次來姑蘇趕緊如何”
魏無羨伸了個懶腰“感覺到?jīng)]什么,就是起太早”
“啊?這里卯時作還好吧,你們幾點起的?”
江澄一臉不屑的抱著胸“他?巳時作,丑時息,起來不去修理去摘蓮蓬打山雞”
魏無羨坐在橋頭,悠閑的看著橋下的流水小舟“就算是打山雞我也還是第一啊”
聶懷桑聽到這眼睛都亮了“明年我要去云夢求學(xué),誰也別攔我”
旁邊的聶氏弟子給聶懷桑潑了一盆冷水“懷桑兄,沒人會攔你,你大哥只不過是會打斷你的腿而已”
“嘿嘿,其實姑蘇也不錯”
“魏兄,你說笑的吧,不過有一人在姑蘇你記住一定不能惹”
“誰啊?藍啟仁?”
“不是,是他的得意門生,姑蘇雙壁之一的藍湛”
“誰?藍忘機?”
不知不覺中兩人已經(jīng)走進學(xué)堂“對就是他,這人恪守成規(guī),修為又高,姑蘇的各個修士都要讓他三分”
“不過好在,藍湛常年閉關(guān),一般……!”
聶懷桑說到一半,抬起頭突然看到坐在學(xué)堂里身著白衣,頭戴卷云抹額的翩翩公子
魏無羨也看了過去,表情瞬間僵住“額,怎么……是他”
藍湛也注意到門口的動靜,轉(zhuǎn)過頭來,猝不及防的與魏無羨對視,不過兩個人都沒有移開視線
聶懷桑敏銳的感覺到空氣中的火藥味
“內(nèi)個……魏兄你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啊”
魏無羨撇撇嘴“也就昨晚……”
……
“天子笑,分你一壇,嘻嘻”
出去偷偷買酒喝的魏無羨剛跳上房頂,猝不及防的被人當(dāng)眾抓著
藍湛一臉冷淡“夜歸者不過卯時不得入內(nèi),出去”
“天子笑,分你一壇,笑一笑嘛,嘻嘻,當(dāng)沒看見我行不?”
“云深不知處禁酒”
魏無羨耷拉著腦袋“哎呦,你們這究竟有什么不禁的”
“規(guī)矩石板上有,自己去看”
魏無羨嫌棄的擺擺手“你們那家規(guī)啊,3000多條不帶重復(fù)的,誰會去看啊”
藍湛看見面前這個人吊兒郎當(dāng)?shù)哪?,皺了皺?/p>
魏無羨當(dāng)然注意到藍湛的表情,見這個小古板就是死活不放他進去
他笑了笑“行吧行吧,那我就在這喝,不算破禁吧”
魏無羨用牙齒撕開天子笑的密封布,靠在一個延伸到房檐的大枯樹上,翹著二郎腿,仰頭灌酒,就算就順著他脖子往下流,他也死毫不在意
“你”藍湛見這個人怎么說沒用,喚出避塵就朝起刺去
魏無羨巧妙的躲過,他擦了擦嘴角的酒漬
提著另一個滿滿一壇的天子笑,在屋頂上和藍湛打了起來
嗯,咋羨羨憑借巧妙的走位,愣是沒讓藍湛碰到自己的一根毫毛,不過可惜的是他一時疏忽,最后那壇天子笑,那么好的一壇酒被藍湛劈碎,就撒了一地
……
聶懷桑驚的張大嘴巴,顫顫的伸出手指頭數(shù)“云深不知處禁夜游,禁酒,禁私自斗毆,你居然一來就犯了三條”
魏無羨撇撇嘴小聲嘀咕“切,規(guī)矩比螞蟻還多”
抬起頭看見藍湛怨恨的看著自己
江澄拍拍魏無羨的肩“得,盯上你了,自求多福吧”
魏無羨則不以為然的繼續(xù)嬉皮笑臉
……
“靈氣也是氣,怨氣也是氣,怨氣為何不能為人所用啊”
“那好,你說如何保證怨氣為你所用”
“嗯……這個,尚未想到”
“你若到了,仙門百家便留你不得了!滾!”
“好嘞”
羨羨意料之內(nèi)被藍老頭趕出學(xué)堂
……
魏無羨靠在湖邊的一個歪脖子樹上,手上拿著一根長長的枝條
聶懷桑站在魏無羨前面,江澄站在枯樹旁邊,魏無羨的后面
江澄為什么要站在魏無羨后面呢?因為他現(xiàn)在在有恃無恐的玩著羨羨頭上那根引人注目的呆毛
打小,從魏無羨被撿回江家來是,江澄就注意到這跟呆毛
挺立在魏無羨頭頂,刮風(fēng)下雨,不過是外力還是內(nèi)力都不曾倒下過
這撮毛每天在魏無羨頭頂晃晃悠悠的,好生活潑,就算睡覺也是微微耷拉著,但依舊挺立
江澄無數(shù)次想要剪下這撮毛,一次他御御劍想這撮毛射去,魏無羨下意識往旁邊一閃,結(jié)果那撮毛沒射到,把魏無羨一邊的須發(fā)射掉了一些
在江厭離的稍加修剪和江厭離,江楓眠,虞紫鳶不??滟澫?,氣呼呼的魏無羨終于又開心了
但確實,這個新發(fā)型比原來的好看
又一次,江澄趁魏無羨睡著后,向呆毛伸出他的萬惡之手,但那根呆毛似乎有靈性,直接往右躲,江澄朝右伸去,他又向左躲
這可把江澄的勝負心激起來了
經(jīng)過江澄和呆毛的九九八十一站,終于他摸到了呆毛
摸到的那一瞬間,江澄就愛上了這個感覺,軟乎乎的非常好摸
從此,江澄便打掉了要剪掉呆毛的這一想法,可是變著法的制造機會要摸摸呆毛
這不,現(xiàn)在又趁機摸摸呆毛了嗎?
聶懷桑“魏兄,其實我覺得你在課上說的并無道理,像我這樣的天資差的仿佛娘胎里被狗啃過的,要想干規(guī)規(guī)矩矩練金丹修靈氣都不知道要耗費多少年呢,要是能煉化怨氣,那多美啊”
“是吧”魏無羨用樹枝在湖面上挑撥著“怨氣這東西現(xiàn)成的,要是能煉化,那世界上那些怨氣過重之地哪里還是禁地,連那尸山夷陵亂葬崗都能成為寶地咯”
江澄打斷魏無羨的話,但手依舊摸著呆毛“夠了啊,越說越不像話,你要是敢走邪魔外道我就放狗咬你”
“切,我放著好好的陽光大道不走,走那陰溝里的獨木橋作甚,況且要是真有那么好走,早就有人走咯,還輪的到我們?”
“而且 師妹你難道聽不出來我是故意氣藍老頭的嗎?”
“聽出來了,藍老先生確實被你氣的不輕”
他們交談之余,魏無羨忽然看到遠處的藍湛,笑著打招呼“忘機兄”
藍湛沒理會,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但他清楚的看到江澄摸羨羨呆毛的那個手
魏無羨調(diào)皮的吐了吐舌頭“略,他不睬我”
江澄懟了過去“他要是理你就怪了”
“話說,師妹你這么光明正大挼搓你師兄的毛發(fā)還有揉搓多久?你好意思嗎?天天摸天天摸,我這跟頭發(fā)這么招你喜歡啊”
“你這個呆毛就是個神話,這么壓這么作都不倒,我好奇,摸摸看怎么了?”
“切,借口,明明是看我呆毛摸起來手感好愛不釋手罷了”
“誰愛不釋手了”
“你呀,上次師姐也來摸我呆毛,整整摸了我一個下午呢,要不是晚飯,她能摸一天,你?能摸三天三夜都不帶休息的”
“我才沒有”
“那行,你放手吧,證明一下你自己”
“切,我才不放”
聶懷桑被他們這一言一語說的都有點心動“真有這么好的,魏兄那我可不可以?”
“得,又來一個,懷桑兄你不知道啊,自從江澄這小子告訴我?guī)熃阄掖裘妹诙煺麄€蓮花塢都傳遍了,我?guī)煹軅冞€排著隊摸我這呆毛呢”
“是,然后你說5銀元摸一次,當(dāng)時不是賺的盆滿缽滿的?話說你那毛摸了那么久已經(jīng)容光煥發(fā)的,還不毛躁,還是挺立,說實話我真佩服”
“那是,反正我有你沒有,別人吧我肯定要收費的,嗯,懷桑兄咱倆都這么熟了,我就勉為其難給你摸一下吧”
聶懷桑摸了摸,確實手感沒話說“魏兄你這確實手感不錯,5銀元太少了至少10銀元”
魏無羨跳下樹干,伸了伸懶腰,勾住江澄的脖子“摸也摸完了,走,打山雞去”
江澄拍掉了魏無羨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打什么山雞,藍老先生說了讓你吵雅正集禮則篇三遍”
“三遍?!抄一遍我就飛升了,不抄”
魏無羨扔掉手上的樹枝,被聶懷桑一把接住“我抄,魏兄,我?guī)湍愠?/p>
“無事獻殷勤,說吧,有什么事求我”
“就是,能不能幫我傳個答案?”
“答案?咋傳?”
“我都準備好了,就用這個傳,保證沒問題”
魏無羨看著手上的紙條,半信半疑
……
“你不是說沒問題的嗎?”
“誰知道那藍湛會半路殺出啊,魏兄,對不起啊”
“沒事,那罰抄……懷桑~”
“那不行,藍老先生說了不能幫你代抄”
魏無羨推開靜室的門“我抄沒抄的,他怎么知道,難道還招惹盯著我抄不成?”
“正是”
“啊?”
魏無羨扭過頭看著藍湛端方雅正的坐在靜室里,正一手拿書冊,一手持筆書寫
“藍湛?”
門外的聶懷桑,江澄看見這情景,心想那還敢惹,不動聲色的退離
“喂喂喂,你們”
魏無羨回頭時已經(jīng)空無一人了,他轉(zhuǎn)過頭面對現(xiàn)實嘆了一口氣
“藍湛這悶葫蘆,和他呆一個月我豈不是會無聊死?”
魏無羨在藍湛對面坐了下來,他雙手捧著臉笑嘻嘻的問“話說藍湛你是不是真的很討厭我?。俊?/p>
藍湛依舊寫著書法沒理
魏無羨見怎么沒意思,于是干脆直接坐到了桌子上,壓在了藍湛上衣袖上,屁股還往里挪了挪
藍湛皺了皺眉
“話說,我要怎么叫你才肯答應(yīng)啊,藍湛?忘機?藍忘機?哦,我知道了,藍二哥哥~嘻嘻”
藍湛直接施法把魏嬰言給禁了
魏嬰臉漲得通紅,滿屋子扒著嘴跑,最后一順溜滑跪坐在藍湛面前,拿下筆和紙上寫:藍湛,我錯了,把禁言解除了唄
他一臉討好的把紙舉起來給藍湛看,藍湛裝作沒看見,拿書遮住半邊臉
魏無羨氣急敗壞,刷刷刷有在紙上畫著什么,舉起,藍湛一看
狼望雞(藍忘機)
藍湛平靜的接過紙對折起來,扔到地上擺放的紙簍
魏嬰見起不著藍湛,自己氣的把把頭埋進臂彎,只留下一雙大大的眼睛埋怨的看著藍湛
不知道為什么,藍忘機看著魏嬰氣呼呼的樣子,心情還有些愉悅
終于解除禁言
魏嬰長處一口氣
“噗啊,可憋死我了,我說藍湛我可是真心和你道歉的,你怎么這么不領(lǐng)情”
“在多言,加抄一遍”
“別啊,藍湛,我錯了還不行嘛”
“坐下,抄書”
“哈哈哈,我抄我抄還不行嗎?”
……
一天,藍湛從外面回來,突然發(fā)現(xiàn)靜室里安靜的不像話,這可不像某人的風(fēng)格啊
他快步過去,就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正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魏無羨壓在底下的紙還書寫不到五個字,一旁沾有墨水的毛筆,正滴滴滴的往下流墨呢,墨水在紙上暈染開了一大截
藍湛來到魏無羨面前,魏無羨早就睡熟了,他頭側(cè)枕在自己的臂彎上,鮮艷的紅唇一張一合的
藍湛不由的吞了吞口水,他把視線放在羨羨頭上的那個呆毛上
那根呆毛隨著羨羨均勻的呼吸也搖搖晃晃的
藍湛鬼使神差的伸出手,他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手已經(jīng)不自覺觸碰到了呆毛
藍湛耳朵刷的一下染上緋紅
好軟,毛茸茸,軟乎乎的,超級好擼的吧
藍湛不自覺的開始把玩(不停的摸)著呆毛
“唔~”
底下的魏無羨好似感覺到一點動靜,哼哼兩聲,把頭往里縮了縮,呆毛隨著魏無羨的動作順其自然的滑落出忘機的手
忘機看著魏無羨,嘆了一口氣,他把魏無羨抱起
魏無羨睡得很熟,完全沒有要醒手跡象,睡著的羨羨異常乖巧,就這么乖乖的躺在藍湛的懷里
藍湛身上的檀香味吸引著魏無羨,魏無羨也情不自禁的往里蹭了蹭
蹭的藍湛胸口癢癢
他看著熟睡懷里的人,臉已經(jīng)紅的不想話,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魏嬰身上有好聞的淡淡的芍藥花香,這花香沁入藍湛鼻腔,侵入藍湛的心靈
好香,好好聞
!藍湛你在想什么!
藍湛感覺撇過頭不再看魏嬰
他把魏嬰輕輕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然后……不管藍氏那準確的作息了,他的臉熱的不像話,他直接狂抄三卷紙,才把熱潮褪去
……
藍湛站在窗邊,看著手中的雅正集
魏嬰則在旁邊不知畫著什么
他突然湊到藍湛身邊,把剛剛畫的紙遞給藍湛
“嘿嘿,忘機兄,一月已到,明天我就不來了,這是我最后一天的贈禮,嘻嘻”
紙上畫著認真讀書的藍湛
藍忘機合上書,隨時把書放在一旁的書柜,拿下畫,一看皺了皺眉,剛才被魏無羨用手指遮住的地方也就是話中藍湛的鬢角上有一朵牡丹花
魏無羨在一旁看著藍湛吃癟的樣子笑的捂著肚子打滾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藍湛剛一開口“無……”
“哈哈,又是無聊對吧,藍湛你能不能多加兩個字啊,哈哈哈”
“無聊至極”
“還真加兩個字了,哈哈哈”
藍湛不管魏嬰,伸手從剛剛衣柜里拿出書,翻開,看了一眼,直接把書扔在地上
書早就被魏無羨偷偷掉包,變成了一本春宮圖
魏無羨笑的前仰后翻“哈哈,春宮圖,怎么樣?”
藍湛怒火中來“你!簡直不知羞恥!”
拔出避塵火舞一瞬,劍氣凝成一擊,魏無羨想旁邊一閃,劍氣打的藏書閣數(shù)目橫飛
“喂,藍湛,你至于嗎?不就是一張春宮圖嗎?是個男人都看過”
突然魏無羨好像意識到什么“你不會真的沒……”
“閉嘴!”
又是一道劍氣,魏無羨往旁邊躲避,順手拿走桌上的隨便
“不是,藍湛啊,云深不知處禁止私斗啊,你不會是要壞了你叔父定下的規(guī)矩吧”
“閉嘴!”
那邊春宮被打翻到天上,藍湛,魏嬰幾乎同時起跳,又幾乎同時抓住春宮,落到地上,兩個人還是死不松手,爭執(zhí)不休
“放手”藍湛明顯是忍著怒氣
“為什么要放手,你不是不想看嗎?哦~原來你想看啊”
“我不看!”藍湛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來
“那你為何要搶,哦~你不會是要交給你叔父吧,這就不太好了,要是你叔父懷疑你看過了,那怎么辦才好呢?”
“我……!你!”藍湛氣的站了起來,但手還是死死抓住春宮
“什么我呀,你的,不會被我說中了吧”
藍湛忍無可忍用靈氣把書焚灰湮滅
“哎呀,藍湛你干嘛 多好手一張春宮圖啊”
“滾”藍湛已經(jīng)隱忍到極限了
“什么堂堂雅正端方的藍二公子居然叫人滾?嘖嘖,誒呀”
“滾!”
……
魏無羨剛出門就看到江澄和聶懷桑
聶懷桑向魏無羨招招手“魏兄”
“哈哈,一個月未見,大家有沒有想我啊~”
江澄捶了一下魏無羨的胸口“想屁吃,還不快走,杵在人家靜室門口干什么”
“哎呦,這一個月我甚是難熬啊,藍湛那小古板真的快無聊死我了,誒~”
“死了最好,那我可以燒香拜佛感謝藍二公子了”
“切,口是心非,之前我受傷瞧把你急的,圍著蓮花塢團團轉(zhuǎn)啊~是不是啊~師妹”
“你!我才不是為你呢,我只是鍛煉鍛煉身體而已”
“哦~”
“滾吧你,話真多”
江澄狠狠的推了一把魏無羨
聶懷桑用扇子捂住嘴笑了笑
“好啦,待會可是有靈獸課,還是藍老頭的第一節(jié)課趕緊走吧”
魏無羨“靈獸?”
江澄“靈獸你都不知道?也是靈獸召喚和馴服也是近幾年才推廣的,姑蘇也是剛剛納入這個課程”
“那是什么玩意”
“哎呀,好奇的話,上課認真聽不就得了”
三人打打鬧鬧的來到學(xué)堂
藍啟仁在講臺上摸著胡子,拿著課本滔滔不絕講起來
“靈獸分為五個等級,低級,中級,高級,神級,圣級”
“低級的最為廣泛也最為孱弱,隨著等級的增加靈獸就越來越強也越來越稀少,低級和中級的靈獸不會使用靈力也只是像大型坐騎一樣,高級和神級靈獸可根據(jù)主人命令使用靈力發(fā)動攻擊”
“圣級則是至高無上的元素,圣級靈獸是靈獸界的王,只有兩個,第一,狂飆猛虎,老虎,稱霸陸界靈獸,由土,石,木,金四元素組成,可隨意切換元素,可控制自然界中的各色各樣的地形,包括樹木,山林等。第二,三元圣鳳,鳳凰,稱霸海空兩界,由火,水,風(fēng)組成,隨意切換元素,可控制自然界中的風(fēng)雨雷電以及天氣變化”
“哇哦,這么厲害啊”
“那他們是王,是不是靈獸都得聽他們的?那陸地靈獸會不會聽三元圣鳳的?”
“陸地的不會聽從三元圣鳳的命令,但會畏懼,敬畏它,同理狂飆猛虎也是一定的道理”
“那如果一個靈獸既可以陸地也可以飛行怎么辦?”
“可以飛就是屬于空中三元圣鳳的管轄”
“那既可以陸地也可以海洋呢?”
“那也屬于三元圣鳳”
“趕緊三元圣鳳比狂飆猛虎厲害耶”
“嗯,是這么說,三元圣鳳雖然元素比狂飆猛虎少一個,但火,水,風(fēng)比木,石,土,金更為實用,范圍更廣,靈活性更高,而且三元圣鳳所控制的比狂飆猛虎更多,所以圣級靈獸里,三元圣鳳比狂飆猛虎高,但是至今沒人發(fā)現(xiàn)三元圣鳳”
“人可以靠不同的樂器,通過音韻和靈獸溝通,讓靈獸執(zhí)行你的命令,如果得到靈獸的認可,你們將會得到靈獸的契約,不過這契約靈獸可以隨時解除,除非靈獸對你有著足夠的忠誠和信任甘愿和你綁定終身契約,越高級的靈獸越難有終身契約”
“低級的契約標識在手臂呈灰色,中級契約標識在手臂呈黑色,高級的在手背呈藍色,神級的在脖頸呈紅色,圣級的在額間呈金色,目前圣級被發(fā)現(xiàn)的狂飆猛虎之與一人定下終身契約,那個人是幽木影氏的宗主”
“幽木影氏?”
“幽木影氏是靈獸召喚馴服的鼻祖,他們就是專門馴服和召喚靈獸的一個宗門,宗門里的高級靈獸非常之多,幾乎每個人都有一個終身契約的高級靈獸,甚至神級亦或是宗主的圣級,這個總派因為靈獸之助是唯一一個可以和溫家不相上下的宗門,因為靈獸來自自然,要想攻破自然難比登天”
“不過這個宗門比較神秘,只有重大會議時影宗主才會現(xiàn)身”
“高級的靈獸契約往往呈現(xiàn)出來帶有一定壓迫感,神級和圣級的契約可以直接傷人,你本身修為越高高級的靈獸才越容易認可你”
“接下來你們將挑選你們的樂器去后山嘗試給靈獸下達命令吧”
聶懷?!拔盒郑帜銈兲羰裁礃菲靼??”
江澄抱著胸一臉不屑“非要馴化靈獸嗎?只修劍道不行嗎?”
聶懷?!翱梢允强梢?,但是修為越高,認可你的靈獸等級就越高,有了靈獸你的實力會更強大,就算一個人一點修為沒有,但如果他得到了比如圣級靈獸的契約,那他的實力可以直接和我們這些大家族的宗主聘比,雖然這是不太可能的,像我這種修為低的,撐死了也就有中級靈獸的幫助,江兄你不一樣,你最低也是高級的呢”
魏無羨“靈獸這么吃香啊”
“當(dāng)然了,控制自然靈獸可以”
江澄“我不會樂器”
聶懷?!澳菦]事,可以學(xué)的不是嗎?樂器只是幫助溝通,召喚和傳達命令,聽說如果靈獸和你綁定了終身契約且靈獸和你足夠信任,忠誠,有默契,簡稱靈獸一輩子只臣服你一人,那你可能就會和靈獸心靈溝通,但這個基礎(chǔ)也是高級靈獸”
江澄“阿爹阿娘都不靠靈獸,我也不靠這玩意,我不學(xué)”
魏無羨“師姐不也有靈獸嗎?”
江澄“阿姐本來修為上不占優(yōu)勢,來個靈獸保護自己有什么不好,我又不需要,還不如多練練劍呢”
魏無羨“哦~斯,為什么馴服靈獸一定要用樂器呢”
金子軒“那不廢話,他們都和自己主人締結(jié)終身契約了,溝通當(dāng)然不用樂器,樂器溝通是對陌生的靈獸”
魏無羨“喲,這不金孔雀嗎~”
金子軒隱忍著怒氣“魏無羨,看在阿離的面子上我可不跟你計較”
魏無羨“切,我可沒說錯,你的靈獸不就是神級的金輝孔雀嘛,你也姓金,簡稱金孔雀嘿嘿”
金子軒“切,好歹我也是有靈獸的,不像某人還沒有”
魏無羨氣急敗壞“你!區(qū)區(qū)一個神級嘚瑟什么啊”
金子軒“喂,什么叫區(qū)區(qū)一個神級,你知道神級多難得的嗎?有本事你來個圣級的給我看看!”
魏無羨“切”
聶懷桑趕緊擋在兩人中間,扇了扇扇子勸架
江澄呢,則趕緊拉走魏無羨“行了,子軒兄將來要跟阿姐成親的,看不慣也要忍著”
魏無羨“行吧行吧,走了走了,去看看樂器”
江澄干脆不選站在一旁圍觀,聶懷桑也選了一把豎笛
魏無羨“為什么你選豎笛啊”
聶懷?!耙皇呛脭y帶,而是曦臣哥哥也學(xué)豎笛我可以向他請教,你呢,魏兄”
魏無羨撓了撓頭“我就不選了吧,靈獸什么的我不敢興趣”
他們進入馴服場,各式各樣的靈獸都有,不過最高等級的也只是高級靈獸了
聶懷桑走到一個大威雀面前“我試一下”
豎笛聲響起,大威雀紋絲未動
聶懷?!罢O,他不聽我的”
金子勛走了過來一臉傲慢“切,他聽你的就怪了,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貨色,這可是高級靈獸”
說著還退了聶懷桑一把,魏無羨扶著差點跌倒的聶懷?!拔梗∧愀墒裁?!”
“切,你又不選樂器來馴服場干什么啊?多管閑事”
“你!搞得好像你能讓它聽你話似的”
“切,看好了”
金子勛掏出一個鼓,有規(guī)律的敲打著,大威雀依舊紋絲未動還若無其事的啄了啄羽毛
魏無羨簡直要笑死了“哈哈哈,就你,哈哈,吹?!?/p>
金子勛氣急敗壞“你!有本事你來,哦對,你沒有樂器,沒法馴服哈哈哈”
魏無羨好勝心一下子起來了“為什么非要樂器,我來就我來”
聶懷桑敢想攔住“魏兄,沒有樂器還是……”
魏無羨走到大威雀面前OS:我跟鳥打交道多了去了,更高級我都見過,一個高級威雀怕什么
“張開翅膀”
本來魏無羨是要說名字的,但他突然忘記了這個鳥的名字就省略不記了
金子勛正要嘲諷
一時間所有馴服場的鳥全部張開翅膀,特別整齊
“我去”聶懷桑簡直驚掉下巴
金子勛不服氣“巧合,肯定是巧合”
“收起翅膀”
所有鳥又收起翅膀了
所有馴服場的人看向魏無羨
“嗯……轉(zhuǎn)個圈”
所有鳥都轉(zhuǎn)了一圈
魏無羨看向金子勛“服不服?”
“你!就是他們聽你的如何,你不是還是沒有自己的靈獸,我可是有的”
“一個低級靈獸好意思拿來炫耀”
“有總比沒有好!”
“那又怎么樣,我劍舞的比你好,箭射的比你好,修為比你高,靈力比你多,經(jīng)驗比你足,各個方面我那個不是第一?也就是你這樣的各個都不行才需要靈獸,靈獸也就算了,一個低級的還敢說出口,看看人家金子軒,同樣姓金,人家各個方面都比你強,人家可是有神級靈獸的,都沒你這么會炫耀,切”
金子勛被懟的啞口無言,只得吹胡子瞪眼“你!你你!金子軒可是我金家的管你什么事!”
江澄出聲了“憑他是我姐夫,你?你和他什么關(guān)系啊,就是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罷了,要不是你家有錢,你都來不了姑蘇呢?哦對了,你的靈獸也是你家買來到吧”
金子勛“你!你們!”
金子軒過來制止“金子勛,別鬧了!趕緊回去”
“哼”
金子勛終于走了
魏無羨鞠了一躬“感謝子軒兄出手相助”
金子軒看著魏無羨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得了,伶牙俐齒的,也不知道為什么阿離那么寵你”
“嘿嘿”
“話說你為什么能讓所有鳥類聽從你的命令?。慷疫€不用樂器”
“不知道,巧合吧,反正我對靈獸這一塊的不感興趣”
魏無羨勾住江澄脖子“反正這里沒什么好玩的,走,出去看看”
江澄表示已經(jīng)習(xí)慣了“那子軒兄,懷桑兄我們先行告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