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圭聞言,目光慈愛的看著汐悅,像是心中最后一點愿望得以實現(xiàn),整個人精神氣都散了幾分,眼中藏著的銳利褪去,像是一個普通的老者 看著自己的后輩仔細叮囑,“江湖中人愛自由,你是,你母親也是,但自由的前提是不被世俗裹挾的力量?!?/p>
汐悅對上喬圭的眸子,心中劃過一道念頭,試探開口。
汐悅當(dāng)年母親她……
喬圭未等汐悅說完,拍了拍她都手打斷了她未出口的話。
不論當(dāng)年之事真相如何,既然已經(jīng)過去,便讓它過去吧。
汐悅想要替宮焚羽說幾句,卻也沒辦法開口繼續(xù),畢竟喬圭如今的樣子著實太過虛弱,她也不敢多問。
只能禁聲退下,暗中尋了祖父身邊跟隨許久的老人哪里得到了只言片語。
原來當(dāng)年,祖父也不算完全背刺母親,他暗中送了宮焚羽一個錦囊,只要宮焚羽與喬平成婚,喬家便不會怕被無鋒脅迫,也就不會站在宮家對立面。
只是對于當(dāng)年的宮焚羽來說,宮門后山之事更為重要,她綢繆多年,費盡心機得來的機會,不是為了出谷成婚的,便也拒絕了當(dāng)年喬圭的提議。
畢竟喬圭口中的成婚可不是她與喬平兩人之間的事,而是喬家與宮家都事。
以當(dāng)時宮門長老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同意的,當(dāng)年說服宮門與喬家交易已然是費了老大勁,更何況如今要通過婚姻將兩家綁定。
而于喬家而言,當(dāng)年喬家無良將,各路諸侯虎視眈眈,喬家不過夾縫求生,雖有與宮門交易來的武器、藥物兜底,但在面對無鋒威脅時,這些作用卻不大。
畢竟當(dāng)年無鋒幾乎與宮門旗鼓相當(dāng),宮家人無法吊用全部力量對方無鋒,被困在舊塵山谷,只角宮在外行走,即便加上一個宮焚羽也不夠看,頂多能震懾?zé)o鋒,卻無法將無鋒徹底鏟除,江湖中近乎一半門派在無鋒脅迫中無奈投誠,喬家沒有得到宮門的肯定答復(fù),為求自保,也只能佯裝與無鋒合作。
好在喬家家大業(yè)大,雖無良將,卻與魏侯結(jié)盟,無鋒也不敢逼的太緊。
汐悅了解前因后果后,也只能說一句當(dāng)年的事情大家各有難處,誰也怪不得。
在交代好一切后,喬圭在一個寂靜的晚上悄然離世 。
喬家里里外外掛起白帆,葬禮按照一早準(zhǔn)備的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百姓知道后也自發(fā)來送了這位褒貶不一的喬公一程。
百姓們不知道什么大道理,只知道,在這位州牧的治理下,焉州日益富庶,少有忍饑挨餓之人。
汐悅在參加完喬圭葬禮后,在喬家待了一年,陪了陪喬平,這才繼續(xù)之前的游歷。
宮遠徵如今已經(jīng)成了徵宮宮主,有宮尚角這個卷王執(zhí)刃在,宮遠徵再撒潑打滾,也只能從他的這位好哥哥手中討來兩月假期,能夠出宮門尋汐悅,其余時候便待在徵宮,不是研究新藥,就是培育藥材,時不時還要培訓(xùn)幾個醫(yī)師,那是一刻也不得閑。
隨著宮家心意被陸續(xù)掌權(quán),老一輩退下來的宮主們不是攜夫人四處游歷,便是咸魚養(yǎng)生,日子過的不是一般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