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月上中天。
宮殿四周靜悄悄,汐悅側(cè)臥在自己的小榻上,平靜柔和的睡顏突然猙獰了起來,眉頭緊蹙,身上像是被火燒般灼燙,渾身虛汗不斷。
縱使汐悅一早便給自己下了大量的迷藥,卻還是抵不過這股錐心蝕骨的痛意,迷迷糊糊被疼醒。
房梁上,正在打坐的相柳猛的睜開眼睛,身子輕巧的跳下房梁,閃身到汐悅榻前,伸手輕探她的額頭,一股灼意傳來。
相柳垂眸看著榻上往日活力滿滿的小姑娘如今這副虛弱不堪的樣子,心不自覺揪了起來,手下動作不停,為汐悅輸送著靈力,想要緩解她的痛苦。
可惜,好似并沒有什么用。
相柳皺眉,一時間也沒有了辦法,俯身剛想將人抱起來去找司馬焦看看,便對上了一雙還帶著些朦朧的桃花眼。
相柳呼吸一頓,突然意識到自己這舉動有些不妥,剛想起身退開,卻被汐悅一把抱住。
汐悅冰塊,別跑~
汐悅此時感覺自己就是那太上老君煉丹爐里的齊天大圣,整個人被火焰包圍,好不容易有個冰塊靠近,那冰塊還想跑!
相柳沒有防備,整個人已經(jīng)撲到了汐悅身上,好在他反應(yīng)比較快,這才避免了兩人直接唇齒相貼。
該說不說,小姑娘雖然生著病,這勁還真不小,要不是他反應(yīng)快,兩人可就不是什么浪漫初吻了,而是要見血了。
四周一下子靜的落針可聞,相柳只感覺自己的心臟不受控制的“撲通撲通跳”飛快,整個人直接僵在了原地。
半響,見汐悅沒有動作,這才小心翼翼的拿下了汐悅緊緊抱著自己的手,單手撐著身體慢慢爬起來。
卻不想,他這邊剛有一點(diǎn)動作,便又被汐悅給“鎮(zhèn)壓”了下來。
相柳看著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都汐悅,無奈嘆息一聲,也管不得其他,老老實(shí)實(shí)躺在汐悅旁邊,悄悄調(diào)低了身體的溫度,充當(dāng)一個合格的降溫抱枕。
汐悅不自覺汲取著相柳源源不斷傳來的涼意,整個人都溫度也降了不少,空氣中迷藥持續(xù)發(fā)力,剛剛還有些醒來跡象的汐悅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兩人就這么緊緊相擁著度過了一晚。
相柳本打算等汐悅情況好些,便悄悄離開,卻不想離汐悅距離近了,她身上的蓮花香便更濃了幾分,一直縈繞在他的四周將他的身體緊緊包裹,久違的有了睡意。
要知道,自從來了這里,相柳繼續(xù)就沒睡過一個完整的覺,雖然以他如今的修為已經(jīng)不用睡覺了,但身體時不時內(nèi)因毒素引起的靈力暴動,卻讓他的精神一直緊繃著。
這山上不少地方都因著他發(fā)病禍害了不少,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了“解藥”,他自然不會放棄。
汐悅的酒能很好抑制他身體內(nèi)的毒,這已經(jīng)很好了,卻不想,只要靠近她,他的痛苦就能減輕,甚至靠的再近些,比那些酒的效果還好。
要不是怕嚇到汐悅,他恨不得整天和汐悅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