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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離開后,宋楚瑤才緩緩垂下眸子,叫阿沁附耳過來。
宋楚瑤“阿沁,你拿這些碎銀散給城中的乞丐和說書人,教他們說些話……”
宋楚瑤“一定要讓這些話傳遍京城?!?/p>
阿沁的神色從疑惑到驚訝,她很快明白小姐的用意,堅(jiān)定地點(diǎn)點(diǎn)頭,語調(diào)激昂。
阿沁“放心吧小姐,保證完成任務(wù)?!?/p>
這件事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悅楠軒那位自然也聽到風(fēng)言風(fēng)語。宋楚瑤見他登門,心頭竟有些諷刺。
向來對她漠不關(guān)心的丁程鑫,居然會主動上門。難不成是來落井下石的?未免太心急了些。
怎么輪的上他呢。
她心想著,面上卻笑著接待。
宋楚瑤“丁公子怎么有空來我院內(nèi),這怕是不妥吧?”
丁程鑫“……”
丁程鑫皺了皺眉,他全然不知宋楚瑤對自己的厭惡從何而來,他似乎與她沒有過節(jié)。
丁程鑫“二小姐,在下沒有別的意思?!?/p>
丁程鑫“傳聞我聽說了……”
宋楚瑤“所以呢?”
她冷下臉,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丁程鑫心頭一緊,她臉上的厭煩不加掩飾。若說方才她還虛偽地含笑接待,現(xiàn)在則是連裝都懶得裝。
她的眼底唯有一片死寂。
丁程鑫也不知為何,喉嚨干澀得厲害,想開口說話卻說不出來。
丁程鑫“我不信……你是那種人?!?/p>
宋楚瑤“哦?!?/p>
她扯了扯嘴角,那種人是哪種人?丁程鑫從未看清過自己,又何談相不相信,況且她早已不在意他的看法。
宋楚瑤“如果丁公子只是想說這些,那就請回吧?!?/p>
她抿唇,做出送客的姿態(tài)。
丁程鑫知曉她很生氣,卻實(shí)在不知她的怒意從何而來。就那么討厭他嗎?連說話都不留情面。
丁程鑫“……”
他斂下愈發(fā)深沉的眉眼,不再言語。
直到傳來閉門聲,宋楚瑤才漸漸放松下來。她承認(rèn)自己有些激動,過去種種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她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倚靠在榻上閉目養(yǎng)神。
傍晚,阿沁辦完宋楚瑤吩咐的事后,還帶回來一個消息。
聽她說完,宋楚瑤很是詫異:
宋楚瑤“你是說那些帶頭傳謠的說書人全都啞巴了?”
阿沁“沒錯,他們現(xiàn)在通通說不出話來。我聽人說,他們許是中了蠱毒?!?/p>
阿沁“這毒醫(yī)館的大夫都束手無策,他們說唯有下蠱者有解藥,若是尋不到,那些人一個月后就會暴斃而亡?!?/p>
阿沁皺著眉將自己聽到的消息告訴宋楚瑤。
宋楚瑤“蠱毒?”
阿沁嘟囔著嘴點(diǎn)點(diǎn)頭。
宋楚瑤“怎么會這么巧……”
她并不認(rèn)識善蠱之人,除了……七月!
是了,前世七月就是憑借一身毒術(shù)斬獲敵人無數(shù)。當(dāng)時她并未深究,只道他師從高人習(xí)得本領(lǐng)。
她怎么能忘了這么重要的事情,巫蠱之術(shù)來源于西域,京城禁蠱,看來七月的身世不簡單。
宋楚瑤“在此之前,你去找過七月嗎?”
阿沁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家小姐,緊緊捏著衣角似乎有些懊惱。
阿沁“小姐……”
阿沁“我是不是闖禍了?”
阿沁語氣怯生生地,她也沒想到七月指的讓人閉嘴是把人毒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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