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菌鮮花加更吶
作者菌總共兩章,一章今天發(fā)一章在明天囁
作者菌【又可以偷一天懶了哇咔咔咔咔】
“你是說……長樂?可長樂與浚兒關(guān)系一向很好——”拓跋翰猶豫片刻,咬了咬牙。
“看長樂的樣子,顯然是沒有站隊的?;市执罂蔂幦¢L樂的支持——只要皇兄拉攏了長樂,李尚書、叱云家的勢力自然歸屬皇兄麾下。”拓跋余步步誘導(dǎo)。
“……我們怎么拉攏長樂?昨日試探,長樂不就與浚兒一道兒走了嗎!”拓跋翰兩手闊起叉著腰,滿眼不耐。
拓跋余神秘一笑,低聲道:“長樂雖然跟浚兒一道走了,卻并不能代表什么——至少現(xiàn)在敢明目張膽站位浚兒的人不多,而浚兒表現(xiàn)出來的那份不爭不搶讓不少看好他的人都處于觀望位置。這正是皇兄的機(jī)會?!?/p>
“什么?”拓跋翰附耳去聽拓跋余細(xì)說。
“我的意思是,長樂不站位,皇兄大可逼他一逼?!蓖匕嫌嚅_始“為”拓跋翰出謀劃策,“長樂的性子我們也了解不少,他看重親友——只要皇兄以浚兒的名義做些危害他家人友人的事情,長樂與浚兒之間必然會存在芥蒂……”
“屆時,皇兄再出面對長樂伸出援手,一來一回……長樂與浚兒的關(guān)系就生疏了。還可以……”
拓跋翰聽完,大笑起來,拍了拍拓跋余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架勢:“皇弟計謀過人,無心皇位真是可惜了?!?/p>
“我與皇兄誰去搶這個皇位都是一樣的。比起我自己,我倒覺得皇兄更加合適?!蓖匕嫌嗫瓷先ヒ荒樥嬲\,只無奈笑了笑。
拓跋翰因為他這番說辭更加滿意,兩人就維持著表面和平相約去東平王宮里喝酒了。
————
戲園。
桃妲衲坐于院中庭內(nèi),執(zhí)筆作畫。手邊一側(cè)的瓷盤里盛著少許從植物以及蟲類的身體里取出的顏色鮮艷的涂料。
畫上一支柳梢,梢上枝椏千萬縷垂下,被無形清風(fēng)鼓動飄飛而起,唯獨一纖上落著只翠色小雀兒。
小雀兒側(cè)過頭眺望著什么,順著雀兒的視線看去,那是一座小拱橋,拱橋上一少年長身玉立,略俯首看水中各色游魚。
少年莫約十五六歲,氣質(zhì)姿容卻已經(jīng)出塵卓越了。腰間束玉、膚色白皙、眉眼含笑,一雙眼眸隱匿于長睫的墨色下深邃且神秘。烏發(fā)被一根清淺發(fā)帶束起,遺漏幾縷于額前、頰側(cè)飄飄然。
如此謫仙人物,倒也無怪一只鳥雀也要側(cè)目。
……
畫卷上鳥兒只寥寥幾筆勾勒而成,卻與柳樹一梢頭占了主體。
左側(cè)邊少年立身與拱橋之上,橋梁有一半被隱于柳梢之后,少年身形遵循了近大遠(yuǎn)小一原則,幾乎只與占主體的柳上那只鳥兒等身——
卻被作畫之人勾勒精細(xì),用心非常。甚至可以看見根根分明的鴉羽。
著實不應(yīng)該。
一般的畫手都會讓最想描繪的事物立足于畫卷中心,甚至不惜于模糊畫卷其他事物來襯托此事物。
而……
桃妲衲不是這樣。
他分明想表現(xiàn)出畫中人的美好,卻又故意將人藏于畫卷一角——
收筆,右下角落題一詞:偏安一隅。
這番做法著實叫人不解。卻也不會讓人覺得這畫構(gòu)圖可惜,反因此更有些朦朧之韻:若不經(jīng)意一瞥,大多數(shù)人不會將注意集中到那角落的少年;而若是仔細(xì)端詳,反倒引人將視線凝聚在那少年身上,再移不開眼。
擱置毛筆于臺上,桃妲衲靜待畫面干透,展現(xiàn)了無盡的耐心。
卻在畫面徹底干涸時,叫了身旁女子。
“沉玉,取燭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