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安撫著男人讓他睡覺,已經(jīng)過去三四個小時了,看著緊緊抱著自己才不情不愿閉上眼睛睡覺的男人,蘇然有些無語扶額,感覺此時的自己就是男人的抱枕。
現(xiàn)在嘴巴是被親腫了,臉和脖子上也都是男人哭著給他親出來的痕跡。
真真的是親滿意了才不哭的。
而感受著腰間死死的禁錮,蘇然有些不適,現(xiàn)在是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
畢竟要是待在男人懷里直到男人醒來,蘇然面對的可能就不是這個哭包粘人的大狗狗了,而是一只會擰斷他脖子的兇惡豺狼。
所以,
等到男人徹底熟睡,蘇然迷迷糊糊的也是慢慢扳開了男人禁錮著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把男人的手從他的腰間挪開。
可能是動作大了,驚動了睡夢中的男人,潛意識里的失而復得感讓男人立馬緊了手臂,重新把準備離他而去的人兒摟進懷里。
男人:“然,然然,別走,嗚~”
蘇然挪開男人手臂的動作瞬間白費,但他也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輕輕捧起在睡夢中皺眉的男人的臉,在他嘴角落下一吻。
蘇然噘嘴,小聲道:“不離開不行啊,城城現(xiàn)在生病了,我不能待在城城身邊。所以,城城現(xiàn)在放開我好不好?”
蘇然的聲音很具有誘哄性,加上前一個世界身為九尾狐的魅惑能力,還是哄著男人慢慢地放松了些,舒展了眉頭的同時,抱著蘇然的力道也不再那么霸道得難以掙脫。
慕桀城:“然然,不許離開……”我!
他最后是這么請求人的,但蘇然已經(jīng)用枕頭代替了自己離開了男人的懷抱。
最后再看男人一眼,蘇然勾唇:“城城乖,我明天再來看你喔~”
說完就去解開了窗戶的鎖,跳窗離開。
然而
蘇然沒有發(fā)現(xiàn),在他同他大狗狗般粘人的老攻卿卿我我時,房間四面八方的角落里都是針孔似的攝像頭記錄著這一切。
如果是沒有快穿前,蘇然興許有這個直覺察覺到這些,但現(xiàn)在的他顯然是被寵壞了。
在自家老攻身邊,他就自然而然的放松,從來不想費力地去察覺這些。
502摳鼻:“所以啊,戀愛使人墮落,不想墮落的千萬不要去戀愛?!?/p>
眾人:……信你了個鬼,你個單身統(tǒng)!
等到第二天,
男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頭一回是躺在床上乖乖睡覺時,瞇了瞇眼睛,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自己身上的凌亂后,就坐著輪椅走出房間。
——來到監(jiān)控室,
一個個攝像頭地查看了起來,看完了后男人直接沉默了起來,直到手下來到他身邊向他稟報一些事情時,他才低低地笑了起來。
手下們:“?。。 必舱哿?!
主子竟然笑了,誰TM要天涼王破了!還是他們誰做錯了什么?要小命兒不保了??!
個個瞬間跪在了慕桀城面前,低著的頭那叫一個冷汗直冒,卻都在等待著慕桀城發(fā)話。
慕桀城停止低笑后,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這一批手下,而是又是良久的沉默。
然后,
他才緩緩地抬起了頭,冷酷無情的臉上此時染上了一抹嗜血,眼里是不知名的癲狂。
慕桀城:“一只小兔子,敢來偷偷招惹我,不怕被我找到擰斷脖子嗎?”
男人輕聲喃喃,一向冷漠無波的臉上,染上了除了冷漠之外的神色,畢竟,他前二十多年都是一人在槍林彈雨還有陰謀詭計里獨行。
這些跪在地上忠心于他的手下,都是他培養(yǎng)出的棋子,他是個壞在骨子里的黑道商人,自然不會在意他們的死活。
——即使他們以“為他而死”為榮。
而現(xiàn)在,
這么壞這么可怕的他,竟然有一只小兔子敢趁著他意識不清的時候接近他,主動親吻他,在他身下被他吻著也不害怕,還憐愛他。
憐愛?
興許在慕桀城還是個孩子時,曾渴望過來自母親的憐愛,可是……
那個女人只想殺了他,就是因為他是被她痛恨的男人逼著生下的孩子!
慕桀城的腿,就是那個能被他稱呼為母親的女人親手毒瘸的,有時即使能站起來活動,甚至能和手下們進行搏斗,但大部分時間慕桀城也只能坐在輪椅上,讓輪椅為他代行。
慕桀城:“……所以啊,想要憐愛我就得一直憐愛下去,不然我會殺了你,小兔子~”
他是一個不被愛著出生的產(chǎn)物、怪物,一旦嘗到了被愛的感覺,就會像瘋狗一樣咬上去,絕對不會放開!
除非……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