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虞湖著低頭,雙手掌心向上,把飛鏢呈給朱志鑫:
虞湖殿下
朱志鑫沒接:
朱志鑫我待你不好么?
虞湖殿下待我很好
朱志鑫那你怎么長了翅膀,要飛了呢
虞湖屬下沒有
朱志鑫沒有?
朱志鑫你可知張澤禹是誰陣營之人?
虞湖是二皇子
這個時候不適合再打啞謎,虞湖急切地證明自己:
虞湖但屬下絕沒有和二皇子有任何勾結(jié)
朱志鑫想到她每次出門后,回來的衣裳都換了,他略帶諷刺地問:
朱志鑫那是什么?
朱志鑫你喜歡了張澤禹?在他府中私定終身?
虞湖沒想到朱志鑫的說法偏成了這樣:
虞湖屬下沒有
虞湖想要解釋,卻被朱志鑫打斷了,他伸出手,掐住虞湖的下頜,迫使她抬頭。
朱志鑫我能信你么?虞湖
虞湖抬眼對視,發(fā)現(xiàn)此刻朱志鑫眼睛里翻涌著暴戾與探究。
虞湖從沒見過朱志鑫這樣,她腦中警鈴響起——快逃!
朱志鑫卻不給她任何后撤的機會,二人越來越近。
直到他灼熱的呼吸,帶著壓迫感,快要將她吞噬。
朱志鑫最后問你一遍,有沒有背叛?
虞湖有些哽咽,卻仍挺直脊梁:
虞湖從未背叛
解釋的話再一次被打斷,滾燙的唇已經(jīng)壓了過來。
那不是吻,是一場單方面的征伐與懲罰。
朱志鑫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二人唇齒間彌漫開鐵銹般的血腥味。
虞湖感覺脖頸邊抵上了一抹涼意,原來不知什么時候,朱志鑫把那枚飛鏢握在了手里。
鋒利的刃劃破了虞湖領口的衣裳,那道白日里和張澤禹打斗時留下的劃痕還在。
朱志鑫痛嗎
朱志鑫我要你記住這痛楚
朱志鑫如同我此刻的心境
朱志鑫我是想信你的虞湖
朱志鑫可惜,破綻太多
未愈合的傷口被再一次劃開,兩滴熱淚從虞湖眼中流下。
疼。
利器順著脖頸的曲線往下劃,激起虞湖細微的戰(zhàn)栗。
涼。
……
朱志鑫既然不肯說真話,那就一直到肯說為止
朱志鑫至死方休
兩個人的身影被燭光照映在墻壁上,交疊,纏繞。
每一絲想逃離的想法都被朱志鑫按了回去,剩下的只有一個感受。
燙。
朱志鑫對虞湖并不溫柔,而虞湖對朱志鑫也滿是抵抗,除了互相發(fā)泄怒火,旁無其他感受。
……
三更已過,二人的怒火也快要翻篇,終于能心平氣和地溝通了。
虞湖平穩(wěn)自己的呼吸,對朱志鑫也沒了之前的敬畏:
虞湖我身上的毒,是你下的么?
朱志鑫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問:
朱志鑫什么毒?
虞湖嘆了口氣:
虞湖懼命散
虞湖慢性毒,致死
朱志鑫無論你此刻信不信我
朱志鑫不是
朱志鑫我從未對自己人使過如此手段
虞湖無論你此刻信不信我
虞湖我去丞相府是為了此毒的解藥
留下這句話,虞湖便被勞累和困倦打敗了,陷入了睡夢。
留下朱志鑫一人思緒萬千。
睡夢中,虞湖感覺身上灼熱處好似有了緩解,一絲帶著香氣的清涼感從皮膚傳來。
她迷迷糊糊睜開一半的眼睛,看見明明幾個時辰前還像修羅一般的男人,正在一絲不茍為她涂藥。
虞湖干脆把眼睛閉上,再一次睜開眼時,已經(jīng)是次日午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