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笑嗎?”我愣愣的看著伊年哽咽地問。
“不是,這不是笑!只是……”伊年收回了似笑的表情。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不喜歡這個表情,為什么老是要我在跟你講不好的事情的時候露出這個表情嘛?那你告訴剛剛那個表情是什么???你不告訴我我怎么會知道,我又不是面部解讀師!”
回答我的只有一陣沉默,我的委屈突然就像決堤了一樣,為什么總是這樣?
我一著急就會說話很快,也就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說什么。
“韓韓,你怎么了嘛?你要告訴我啊,是不是那件事嗎?”伊年看著我著急的說。
怎么了,怎么了?那有那么多怎么了?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你不是知道嗎?為什么要問呢?
“哎呀!反正那時候你還小嘛?!?/p>
就因為這一句話,深深的扎進了我的心里,因為我那時候還小就沒什么嗎?
那時我突然說話就不著急了,盯著伊年問,“因為經(jīng)歷這些的不是你,因為不是你覺得惡心的想將自己下半身截肢,因為不是你難受到晚上眼淚止不住流,所以你才能這么說是嗎?”
伊年緩緩說了句“嗯,我沒有。”
一路無言……
三年有多久,沒多久,三年我能看見他多少次,也不是很多,過年互相走六次,生日走八次,國慶、元宵節(jié)、端午四次,平常三次和臘八一次一共二十二次。
我被同一個人性侵了二十二次,毫不在意,像個白癡一樣過了三年,直到初一才知道!
第二天,舒晴雪和我聊著天,我和往常一樣保持微笑,只是不太想開口說話。
那時候是期末考試第二天,那天中午,我的聊友找我一起去打飯,舒晴雪和伊年在收拾東西,我叫我的聊友幫我拿著飯盒,我想等她們一起去打飯,聊友拿著我的飯盒已經(jīng)走到了教室外,說了句“走了嘛。她們等會又不是不會來。”
我朝舒晴雪揮了揮手,可惜她沒看到,我和聊友一起去了食堂,我有回頭看過。
吃完飯后,伊年和舒晴雪跑過來問我為什么一個人走了?為什么都不跟她們說一下?
“你這是在質(zhì)問我嗎?”
“沒有,我只是問下。”舒晴雪拍了拍我的肩。
我解釋了一番發(fā)現(xiàn)解釋不清,就覺得她們在怪我,一瞬間,我不好的脾氣就上來了,就會開始說以前一些我沒說過的我在意的事情。
“那去年期末考試我花了一中午的時間給你用粉筆雕了一個人,你說不喜歡,太丑了?!?/p>
“有嗎?我怎么記不得了?”舒晴雪懵懵的說問。
“你看你都不記得了,明明沒過多久,你能記得初一的事情為什么會不記得初二的這件事呢?”我有點難受著說。
“真的有嗎?”
“真的啊,真的是,記不得就算了,還懷疑真假?!?/p>
“等一下,我繼續(xù)說,還有我想讓你們理解我,我也沒有讓你們特別難理解吧?我有跟你們說啊,我有在說出來,我有說我是怎么想的,我有說我有多么難受??!為什么要笑嗎?為什么要在那個時候有那個表情嘛?”說到后面我已經(jīng)急切起來了。
伊年在旁邊畫花,她現(xiàn)在挺喜歡畫畫的,我有時候還特別想要她畫我,雖然我長得不好看。
我看到伊年一個人在那里畫畫,為什么不說話?為什么不過來?已經(jīng)無奈到這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