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考這一天,鄧月柔碰巧趕上經(jīng)期,可是她經(jīng)期會疼,疼到哭那種,所以我還是非常擔心她不能發(fā)揮好。
我站在圍墻外面看著運動場里面的人,我是一個信佛的人,唐濡熹站在我旁邊,聽著我嘴里一直嘮嘮叨叨,她神色有點厭煩,可是我當時并沒有在意。
自從那天回來之后,我和唐濡熹之間的關系就發(fā)生了改變,突如其來的冷暴力讓我不知所措,我開始想我是不是哪里做錯了,她說我像蒼蠅一樣嗡嗡嗡的。
我跟鄧月柔說我不想這樣了,我想離開你們,我感覺自己現(xiàn)在跟個插足的第三者一樣。
我開始遠離,結(jié)果唐濡熹又開始示好,可我還是不開心,隔閡已經(jīng)有了,我也不是要讓她做什么去取得我的原諒,而是我本來就不喜歡她攀比炫耀分數(shù),比她好時她卻對別人的成績不屑一顧。
我也不喜歡她在一些不合時宜的時候開玩笑,我就是一個會斤斤計較的人,為什么她踩到其他人鞋子會道歉,可她卻不會對我道歉。
我也想過跟家人說出我內(nèi)心的煎熬,我想過無數(shù)個可能性,可是我得到的是我想都沒想過的結(jié)果,姑姑在我說的過程中一直在強調(diào)我的稱呼。
我哭著說,“你可不可以安安靜靜的聽我說完,這真的很重要?!?/p>
可是她轉(zhuǎn)身就走了,輩分之間的稱呼就真的這么重要嗎?重要到我在說性侵這件事的時候而稱呼才是最重要的。
滿不在乎讓我嘴巴似乎上了一把鎖,我的眼淚在這個晚上的時候顯得一文錢不值,我再也說不出什么了,我也不知道我還能說什么。
淚水模糊了我的眼眶,我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間,我很安靜地坐在床上,關上燈,鎖了門,只是望著黑暗默默地哭。
我不知道我現(xiàn)在應該干些什么,手機里播放的搞笑視頻我一點都笑不起來,我什么都看不進去也聽不進去,我好像進入了一個封閉的房子里面。
可本該密不透風的白房子卻出現(xiàn)了很多水,水很快就淹到了我的脖子,我沒有什么好掙扎的,這座房子沒有任何地方能救我。
窒息感折磨著我,我無法呼吸,我迫切的渴望著氧氣。
我把頭從水里伸出,跌坐在廁所的冰涼地板上,大口大口的粗喘著,我從樓下哭到樓上又回到樓下,胸腔里面的郁氣似乎得到了放松,我短暫的得到了快樂。
自殘行為成了我發(fā)泄的方式,我的身上開始出現(xiàn)越來越多的傷痕,好了又會添上新的,日復一日,我的身上留下了無數(shù)像白色小蟲的印記。
我好像注定要成為一個碌碌無為的人,中考了如我所料我考上了一個曾經(jīng)輝煌過現(xiàn)在人人嫌棄的普高,有點諷刺的事,我去找唐濡熹和劉年迎聊天,她們都不怎么理我,敷衍透過屏幕傳了過來。
好像也沒有很意外,畢竟沒有考上同一個高中也沒必要有什么交際了。
沈臻衍去當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