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皇后走了,姒玉方才好奇道,“皇后怎么突然想到要大辦溫敏帝姬的周歲宴了?她從前可不見和帝姬親近?!?/p>
應(yīng)該說不止是溫敏帝姬,皇后對于宮里的孩子都不大喜歡,也就是因著她將皇長子予漓視作自己的囊中之物,方才關(guān)心幾分。
至于溫敏帝姬,當(dāng)年曹婕妤是在華妃的庇護下才平安生女,因著華妃的緣故,皇后對帝姬也就是面上的情分。
玄凌撿了奏章批閱,不以為意,“左不過是想要個愛護皇嗣的賢名罷了?!?/p>
這大概是一個緣故,不過姒玉想著,“皇后大概還打算在那日舉薦妃嬪呢!”
畢竟宴會嘛,若有妃子表演個節(jié)目助助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就算不能真的讓玄凌寵愛妃子,也能惡心姒玉一把。
玄凌從奏折中抬起頭來,笑罵一句“小醋壇子”,又道,“宮中難道缺那幾個獻藝助興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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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到了溫敏帝姬的周歲,皇后花了心思操辦,不僅宮中妃嬪皆到,便是幾個親王宗室也受邀前來。
因著有孕在身,姒玉并未用那些胭脂水粉,只是美人便是美人,即使不施粉黛,也是容色傾城。她雖只帶了寥寥幾件首飾,可件件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品。
宴會在扶荔殿舉辦,玄凌帶著姒玉過來時,里頭已然熱鬧非凡。
曹婕妤是帝姬生母,便坐了第一席。她的面上盡是喜氣洋洋,也是,又是女兒周歲,又是晉位婕妤,怎能不開心?
見玄凌和姒玉進來,眾人紛紛起身行禮。玄凌隨口叫起后,便帶著姒玉一道坐在上首。
或許是打擊著打擊著就習(xí)慣了,皇后和眾妃見此也只有果然如此一個想法。
至于旁的宗室親貴,早就聽聞皇帝獨寵儀妃,不到一年就將人捧上了正二品妃位,今日見此情形,倒也不算驚訝。
幾個王爺王妃瞧著坐在上首的儀妃,只覺得這般女子,難怪盛寵。更何況,他們雖是親王之尊,但說到底,一身榮辱皆由皇帝定奪,既然不涉及他們的切身利益,怎么可能管皇帝是否獨寵儀妃呢?
玄凌和姒玉坐下沒多久,就聽外頭通報聲傳來,“端妃娘娘到!”
姒玉一愣,端妃據(jù)說常年臥病修養(yǎng),她進宮以來便不曾見過,今日怎么來了?
因著身子不好,端妃面上帶著蒼白病態(tài),弱柳扶風(fēng)般扶著侍女的手走進來。
她行了一禮,“臣妾參見皇上。”
見她這副模樣,玄凌略微皺了皺眉,趕緊讓她入座,又問道,“身子這樣不好,怎么還出來了?”
端妃柔柔一笑,“臣妾久不見溫儀了,今日便過來瞧瞧她,也湊一個熱鬧?!?/p>
華妃對端妃的厭惡幾乎是擺在臉上的,自她進來便一直沉著臉,“端妃久病,倒是孤陋寡聞的很,皇上早已改溫儀帝姬的封號為溫敏,端妃可別叫錯了!”
端妃一愣,繼而又道,“是嗎?倒是臣妾不知了,聰慧曰敏,想來也是皇上對帝姬的殷殷期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