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比槐之事查到最后,倒是證實了他的清白。此事本就是縣令耿文慶之過,安比槐不過一個失察之責(zé)。
——雖然安比槐不是什么好人,但在沒有一個寵妃女兒的時候,膽子還是挺小的。
最后,安比槐從獄中釋放,只不過這個縣丞的官職倒是被抹了。
不說他本就有失察之責(zé),單說買官之事,不鬧到明面上自然不要緊,但真揭露出來也是一件罪過。
不過安比槐官微言輕,安陵容也是個小透明,真在意她們的沒有幾個,不過茶余飯后談?wù)搸拙浔阋策^了。
只是事情的發(fā)展正如玄凌所想,安陵容顯然沒玩過皇后,對她感恩戴德,正準(zhǔn)備為除去姒玉效犬馬之勞呢——誰讓姒玉當(dāng)初冷眼旁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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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就到了初秋,天氣涼爽下來,玄凌也準(zhǔn)備帶著眾人回鑾京城。
姒玉的胎已經(jīng)三個多月,胎氣穩(wěn)固,一路上又有宮人伺候、太醫(yī)待命,雖免不了舟馬勞頓,但也沒有什么大礙。
皇宮不比行宮,規(guī)矩森嚴(yán)許多,玄凌并未再和姒玉同住儀元殿。
可即便沒有同居一殿,但也差不了多少,畢竟玄凌出了上朝和召見大臣之后的時間,全部都耗在長樂宮,就連奏章都是直接搬到長樂宮的書房批的。
面對這樣的現(xiàn)狀,絕大多數(shù)的妃嬪都已經(jīng)佛了——
不然還能怎么樣?
皇帝鐵了心專寵儀妃,唯一能過問的太后視而不見不說,還時不時賞賜長樂宮表示對儀妃的看重。
至于前朝——
朕和儀妃不曾同居一殿,你怎么知道朕獨寵儀妃?
你是不是窺視后宮、窺探帝蹤了?!
來人啊,拖下去給朕砍了!
大臣們:“……”
算了算了,沒必要非和自己的榮華富貴過不去,脖子上的腦袋待的好好的,他們還不想給它換個地方。
不就是出了一個情種么?
算什么大事??!
先帝不是還為了舒貴妃鬧死鬧活的?!比起舒貴妃,好歹儀妃出身清白,并非異族。
與其豁出榮華富貴和身家性命去和皇帝死犟,還不如想想怎么和沈家攀上關(guān)系,畢竟顯而易見這就是未來的儲君外家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妃嬪們也只能慢慢佛系。
而當(dāng)她們心態(tài)放平之后,突然就覺得這樣也不錯——
反正前有華妃,后有姒玉,她們從始至終就沒怎么得過寵。既然如此,與其為了那點子稀薄寵愛而和別人勾心斗角拼個你死我活,那還不如現(xiàn)在這樣呢!
最起碼,我見不到皇帝,你們也見不到啊!
既然大家都一樣,那就誰也別笑話誰,就這樣湊合著過吧。
如此一來,除了少數(shù)幾個還不死心的人之外,絕大多數(shù)妃嬪已經(jīng)開始把心思放到怎么樣舒舒服服的安度余生上了。
每天看看書賞賞花串串門,再去逗逗別人家的女兒,日子也很愜意。
皇后:“……”
你們這樣和和氣氣的,不出來爭個寵鬧點事,她還怎么渾水摸魚呢?!
這一屆的妃嬪真是我見過最差的一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