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大婚次日尚要行廟禮,故而二人并不能睡到自然醒,一大早便要起身梳洗。
玄凌到還好,畢竟他從前也要早早起身上朝,可姒玉就不行了,自在慣了的人,這會兒子恨不得和大床綁定住。
玄凌已經(jīng)梳洗穿戴完畢,見她這般先是一笑,隨后才走到床邊來喚她。
“卿卿?該起身了,等回來再睡?!?/p>
姒玉迷迷糊糊地睜開一只眼看了一個(gè)神采奕奕的男人一眼,又忍不住困意的閉上,只含糊應(yīng)道,“好”。
玄凌啞然一笑,索性叫她閉目養(yǎng)神,他先替她穿了衣裳,又抱著她到梳妝臺前。
等到熱水浸過的毛巾帶著熱意敷在姒玉的臉上,姒玉方才緩緩清醒過來。
旁邊候著的宮女見狀,連忙上來為她上妝。姒玉一邊閉著眼仍她們動作,一邊對玄凌說道,“我餓了,你快叫他們給我上一些早膳?!?/p>
不吃飽點(diǎn),她待會兒扛不住啊。
玄凌就坐在后頭,聞言笑道,“早就命人備了你愛吃的,等梳洗好便能用了?!?/p>
他把握住時(shí)間呢。
等二人都收拾好了,便一道乘坐儀仗去了奉先殿,先是受了宗室親貴、文武百官的跪拜,后又一道祭拜了歷代先帝,便算是禮成了。
因著只打算將坤寧宮作為大婚洞房的場所,因此二人走過了廟禮后便徑直回了養(yǎng)心殿。
才回了養(yǎng)心殿,姒玉便迫不及待地要換了衣裳、摘了鳳冠。
“晚上的慶賀禮,我可不要再穿著一身了,也太沉了!”
廟禮之后還有頒詔禮、慶賀禮、筵宴禮的,頒詔禮和筵宴禮都是玄凌的事兒,可慶賀禮還是要姒玉一塊出面的。
玄凌這會兒也在換常服,聞言便笑道,“不想穿便不穿了,不過一場晚宴,哪有叫主子娘娘的遷就底下人的?!?/p>
他們是去接受旁人的祝福恭賀的,不是去累著自己的,這又不是祭祖這樣嚴(yán)肅的場合,穿什么也不打緊。
于是,到了晚間宴席上,一眾穿齊披掛的王公大臣和按品大妝的命婦們,就見到身穿常服的帝后二人攜手而來。
眾人:“……”
這怎么搞得跟家宴似的?
帝后是真不拿我們當(dāng)外人??!
不過不管心里頭怎么腹誹,眾人的態(tài)度依舊十分恭敬,對著帝后二人說起的吉祥話也是十分悅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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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方才淑妃娘娘命人過來請示,明日該如何來給您請安?!?/p>
一眾禮節(jié)走完,這場帝后大婚便算是真正完成了,而姒玉卻不算徹底無事了,因?yàn)橹耙恢睕]正式過來請安的妃嬪們也要過來給姒玉請安。
只是姒玉都住在養(yǎng)心殿,這里不僅是皇帝寢宮,也時(shí)有前邊大臣過來面圣,自然不是那些妃嬪們說過來就過來的。
尤其是在玄凌這幾年的態(tài)度擺出來后,更沒有一個(gè)人敢過來送個(gè)湯什么的。
因此,作為位分最高的富察瑯?gòu)米匀灰雒孢^來請示了。
姒玉想了想,道,“你去告訴淑妃,明日到坤寧宮候著便是。”
雖然她懶得搭理這些人,可見還是要見一次的,頂多日后不見就是了。